将主力军队分派出去以后,鹿城也开始思考武阳城的城防。
按照计划,城防同样是这一次的重中之重,所以力量就不能太过于弱小。
如今,留在武阳城的主力军队虽然只有虎威军一只独苗,人数也仅有五十四人。
但这一次的守备军人数却不少,足有三千人。
而这三千人在经过杜宾客的训练之后,也算是有了一定的战斗力,若是再加上城墙的掩护以及守城器械的辅助,即使是面对上万人,也是可以坚持一段时间的。
抛开掉军队,这次驻守武阳城的武将也有四人,除了担任虎威偏将军一职的吕方之外,还有侍卫长虎大威,以及新召唤得来的武将杜宾客与吕师囊两人。
而这四人同时驻守,自然要分出主次,在权衡利弊之后,鹿城便任命杜宾客为此次守城的主将。
当任命完杜宾客以后,此次的议事便结束了。
如今能说的、能做的都已经说尽、做完,接下来会得到什么结局没有人能够提前预知。
听天命尽人意大抵就是这个意思了。
……
两日后,也就是新历二年十月九日。
鹿城以法正为军师,管亥、俞大猷为主将,率领两千余名军卒浩浩荡荡地走出了武阳城。
随后快速地往武阳县北部进发。
由于此次派出去的军队全部都是兽骑兵,所以行军的速度极快。
八十公里的路程,以兽骑的速度来说,两个小时就可以赶到,这还是在考虑到兽骑的体力,当中做了两次休整,恢复体力。
若不然,一个半小时足以。
而两个小时对于一个军队来说,根本就不太可能做出多大的调整。
再加上之前武阳城一直拖了一个多月,在这时间,都没有做出什么大的动静,还时不时地放出烟雾弹,更是派出了不少的“军卒”前往南安县边境布防。
这一切的做法虽然都很粗糙,但效果还是有的。
这一段时间以来,这伙黄巾军又陆陆续续攻破了六座城池,虽然还在防着武阳城,但动作却是越来越大了。
……
此时,在武阳县北部的一处军营里。
几处篝火正在燃烧着,一群人在在割着烤肉。
“王头领,虽然此话你不爱听,但我还是要说,你这一次的决定还是过于草率了。”旁边,赵播看着正在大口吃着烤肉的王饶,开口说着。
赵播面容英俊,和周围一群人粗犷面容不同。
但眉语之间,还是透露出一丝杀伐果断的气息。
“你这话可是说了一整天了,可你看看这段时间都发生了什么,六座城池,我们足足攻破了六座城池!这武阳城可有什么异常,除了出兵南安县之外,可还有其他举措?”
王饶对此倒是颇为不屑,以如今的态势,只要再过一段时间,首领就能抽出手来,区区一个武阳城,何足道哉?
看到王饶的表情,赵播就是一阵恼怒,这人明知道其中的风险,却还是固执己见,真不知是自大还是找死,这时略带不满的说着:“你当真以为武阳城会攻打南安县?”
“自然不会,这武阳城攻打南安县是假,迷惑我们是真,如此粗劣的手段我岂会看不出。”王饶将手中的骨头扔到地上,随后又取过汗巾擦了擦手,接着说道:“当初若不是害怕对方的狼骑,我们攻破的城池可就不止六座了,甚至有可能直接将此地给占了,如今时机已失,却是晚了。”
“那你为何还是增加兵力去攻打城池,等着首领挥军前来岂不更好?”赵播疑惑道。
“但我却无法再等了啊,首领如今正在攻打资中县南部,还要耗费一些时日,而等到其挥军前来恐怕已是半月之后的事了,这个半月之期却是有些太长了!
你可知我们最大的倚仗是什么?黄巾力士?军卒规模?这些都不是,我们最大的倚仗可是军卒的兽性!”
也许是被赵播的唠叨给弄的心烦意燥,王饶这时却是站起身来,眼睛紧盯着对方,沉声说道:“两个月之前,这些军卒是何身份?俱是些连兵器都握不稳的流民,但为何此时却会变成这般模样?一个个如同嗜血而食的野兽一般。
你可知晓这是为何?”
这个问题一出,一旁的赵播不禁沉默了,心里也知道了王饶的意思。
身为最早跟随马相的头领,赵播对于马相的做法自然是清楚的。
要知道,他们最早的时候,可不是在这犍为郡,而是在蜀郡,只是蜀郡的势力太过于强大,不得已之下才来到了这里。
而当初在进入犍为郡的时候,身边的军卒就只有千人之数,想要靠着这点人去占领资中县,还不知道要到何时。
所以马相就想到了一个办法,那就是吸收无家可归的流民。
这些流民大多饱受摧残,稍一鼓动,就可将其调动起来。
随后在承诺给他们美人,允许他们肆意地杀人取乐,种种手段,才将这些人心底里的兽性给激发出来。
而有了兽性,一切就好办了,基本上每次在攻占城池之时,他们这些人都是冲在最前面,甚至绝大多数的城池也都是他们给打下来的。
这种悍不畏死,如同野兽一般的冲锋,即便是赵播自己见到了,也是忍不住内心发颤。
而另一边,在看到赵播沉默不语之后,王饶就是一声感慨,随后说着:“想来你已经猜到了,这兽性虽可怖可惧,却也不会持久,一旦让他们停下来,兽性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