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个多月的赶路,庞统和徐庶一行人终于是进入到了武阳城。
而两人在进入武阳城之时,正巧碰上了一场行刑。
这次带队的武将正是鹿城新召唤得来的金枪手徐宁以及小霸王周通。
两人的主要任务便是震慑那些敢于反抗人口普查的宗族。
必要的时候是可以动用武力的,而这也是鹿城下的死命令。
此时,在一处高台上,一名典吏打扮的中年男子正在宣读武阳律法。
“在此之前,我已警告过你们,但你们却无视警告,如此我却是要宣读律法了。
根据武阳律总则第六条规定,任何人在任何情况底下都不得蓄养奴隶,有意触犯此条规定,最高将判处极刑,你们知法犯法,蓄养家奴,肆意剥夺他人生存之自由,当处极刑。
但我主仁慈,此次只诛首恶,刘石!你可知罪?”
这名典吏原先也是现代人,学的也是法律专业,在武阳律法颁布之后,便一直在律法司工作。
律法司的权利有三个,即警告、宣读律法和判刑的权利。
这个权利实际上就相当于是法院,除了法院之外,武阳城还拥有两个部门,即文臣喜所执掌的监察院,或者称之为检察院,以及具体负责执行的刑罚司。
这三个机构互相监督、配合,却又互不同属,但在实际的操作当中,有时候也要视情况而定。
就比如现在,这名典吏在代表律法司宣读了审判结果之后,基本上就相当于是定案了。
这也是为了提高效率,专案专办,直接是省去了两个步骤。
基本的操作流程应该是检察院出具批捕文件,然后刑罚司直接去抓人、取证,随后才能交给律法司去判刑。
此时看到刘石已经有些腿软,这名典吏也不想浪费时间。
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行刑文件以及毛笔,在这上面写上了自己的名字,接着说道:“此为行刑文件,上面写有我的名字,我姓张,单字一个辉字,我会将此行刑文件连同证据交给监察司,你可指定一人前往检察院递交诉供,若是监察院判定这是冤案,我也同样会被判处极刑!”
说完,张辉便将行刑文件交给了一旁的徐宁,而徐宁也仅仅是看了一眼,便挥了挥手。
随后,又有两名军卒上前,将早已瘫坐在地上的刘石控制住,一人举起砍刀,直接是将其砍了脑袋。
而整个过程仅仅只用了不到十分钟。
等到徐宁领着军马离开了此地,原本还在围观的人群也开始议论起来。
一人开口说着:“你觉得刘石会递交诉供吗?他刚才可是指定了自己的长子。”
“递交个屁,当初在取证的时候我可是在场的,整整有四百人在证词上写了名字,按了血指印,翻不了供了,这可是铁证!
而且你随便去问一个人,这刘家害死的家奴可不少,少说都有十几人!”说话的是一名壮汉,从话语之中就能看出来,这人对刘家还是颇为不满的。
“小心祸从口出,这刘家咱们可惹不起!”又有一人拉了一把壮汉的衣袖,轻声说着。
“无事,现在可不比以前,凡是都要讲律法,有了这一次,我不信刘家还敢违法!”
“也是,但还是小心点好,我这次听说武阳城正在征召修路工,一天两枚铜钱{金银货币,财政司规定,一两金子等于十两银子等于一百枚铜钱},这可算十分丰厚了,想不想和我一起去?”
“去啊,这种好事当然要去。”
两人一边说笑着,又互相憧憬着,说着说着,又开始八卦起这刘家之事。
等到人群消散,庞统看了一眼颇为震惊的徐庶,笑着说道:“如何?”
“如何吗?”还没回过神来的徐庶,听到这话也是有些愣神。
刚刚的审判有理有据,从宣读律法再到签署行刑文件,每一个过程都一丝不苟,更难能可贵的,还是对于错判的惩罚,竟然是极刑。
有这种制度在,任何人在判决之时都要慎之又慎,冤案的情况可就要减少许多了。
徐庶也不是蠢人,窥一斑而知全豹,仅从律法的执行情况就能看出来,这武阳城的确是有不凡之处。
再加上之前看到的铺路场景,徐庶却是有些动摇了。
……
且不论徐庶是如何想的,在经过了一个多月的时间之后,整个益州的局势却是越发混乱了。
而这里面最为引人注目的,自然是刘璋和张献忠的大战。
在没有外援的情况底下,张献忠也开始了穷兵黩武,在其占据的蜀郡属国,大量的青壮被其征召,很多甚至都没有进行过训练就被投入了战场。
在此时,张献忠终于是显露出了他的本性,而面具一旦被撕开,先前被压抑住的本性也同时爆发了。
张献忠残忍、弑杀,这个形象是不论如何都洗脱不了的。
就如同树人大师在《晨凉漫笔》中说的那样。
“张献忠开初并不杀人,他是想做皇帝的,后来知道李自成进了北京,然后清兵入关,自己只剩没落这一条路,于是就开手杀,他知道天下已没有自已的东西,那就毁坏别人的东西,既然李自成已经入北京做皇帝了,做皇帝是要有百姓的,他要杀李自成的百姓,使他无皇帝可做。”
鹿城并不知道张献忠此时的心里,但从情报司的汇报来看,张献忠的心理已经开始失衡了。
大量征召民夫上前线送死是一个证据,而另外一个证据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