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君景疏就反问:“你又不是他,怎么知道他敢不敢,何况,这件事情,他若是敢,你又当如何。”她在给沈醉挖陷阱,就差没有说上一句,人家敢不敢难不成还关你屁事了?
沈醉斜睨了她一眼:“看来你还是太闲了,整天瞎操心些有的没有的事情。”
恼羞成怒了。
君景疏不介意她“犯上”的行为,伸手在公文上落下印章:“若是不想让我操心,你就少做些让我操心的事情。”
这话语重心长,沈醉忍不住皱了皱眉,神色尴尬。
“你又不是我妈,怎的管那么多。”
“风华姨妈可不会管你这个。”她一语道破,沈醉的神色越发诡异。
两人僵持许久,沈醉终于忍不住发问:“那个人是谁。”
君景疏深知逗人也要有个度,特别是沈醉这样的脾气暴躁的猛虎,这会儿也没有继续卖关子:“简柯。”
沈醉陷入沉思,最后在脑海中实在是翻找不出这个人记忆了,摇了摇头:“不认识。”
君景疏倒没什么诧异的。
沈醉接触军`部事情也不过是这一年的事情,不认识简柯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但看着沈醉脸上明显不太正常的神色,她还是说了一句公道话:“不过听说,似乎都是她的一厢情愿。”
沈醉看她了,好几秒之后才开口:“这还用得着你说。”然而,眼睛里的愠怒已经消了不少了。
像是担心君景疏不信一样,她又飞快地说了一句:“就他那冷冰冰的模样,当然是看不上倒追的。”
这又是什么逻辑?
君景疏心里不解却没有问出来。
在她心里,这个从小恣意生长的少年从来就没有把什么东西看在眼里过,金钱是,权势是,感情也没有什么太大出入,玩儿得狠了估计还会被批判一句“生熟不忌”。
以前是跟那些女孩子玩儿得开心,现在终于收心了,不玩了,知道喜欢上男人了,整个人才稍微有了那么一点儿女生气息。
不然就她之前的那个表现,整个帝都谁会相信她是个女的?
当然了,现在也依旧是不会有人相信。毕竟女生气息也只不过是一点儿而已。
想到这里,君景疏倒是有些期待,祁正泽能够给这位霸道太子爷带来什么改变。
沈醉等不到她的回答,眉毛一挑:“难不成你觉得我说得不对?”
心里某种猜测被验证,君景疏难得笑了出来:“看样子是对他死心塌地了?”她滑开椅子,靠近了沈醉,“这么用心?”最后两个字咬得很重,仿佛是在担心沈醉听不见一样。
沈醉白了她一眼,却颇有一种欲盖弥彰的即视感:“谁死心塌地,你不会乱用成语就别用。”
君景疏才不认为自己是说错了:“怎么,被帝都大学录取了就忘记自己之前国语考试零分的事实?”
沈醉像是被踩到的猫,炸毛了:“我那是没有去考试好吗!谁跟你说我是考试零分的!我要是考了的话,那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