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二人前往，字画藏谜
“云司主可还记得，百年前文帝杨坚次子，也就是隋炀帝杨广，”
“自是知晓，”
“炀帝当年早有除去兄长取而代之的念头，于是在文帝面前处处忍让低调，外人面前也是处处谦和，以此蒙蔽二圣的双眼。不过呢，他的这深远的见底，超于凡人的隐忍，却是不容人小觑。相比与当时的太子，炀帝确实是储君的不二人选。”
云璃点头，“只是，这四皇子的沉潜力远不远炀帝，宴会之日就可看出。而且，燕东穆也不像太子杨勇那般无知无能。”
“只能说，燕益晨好似是欠了些许火候。”柏褚垂眸，含着些许言外之意。
“虽是如此，也万不可掉以轻心。”云璃语重心长。
“和云璃主一起，褚不敢马虎。”
二人刚要迈步进门，云璃忽而注意到了柏褚的衣着，从衣领的金丝花线，到腰间的蟒筋腰带，再到齐靴的绾裙边修，皆是跟云璃身上的衣袍一般无二。若非知情人士，当真以为这二人关系交好。云璃轻呵，“慢着！”柏褚应声停下，对上云璃打量的目光。
“如何了？”
云璃双手交叉，秀眉轻挑，“你为何跟我穿一样的衣服？我记得，王爷没有紫袍加身的习惯。”
柏褚抿唇，“未曾注意，今日忽的就想了。可我可没听说这九州，只有你云璃一人能穿绛紫。”
云璃皱眉，“王爷莫忘，府上还有一位温香软玉等你早日归去。即便在外，也需处处注意。即便王爷无所谓，那云璃心中，亦是不自在。”见云璃略微傲娇，柏褚玩心大起，顺势解下腰间的玉带，将身上的紫金玉袍褪至臂间，里面之一单薄锦衣，“今日我穿的少，你看，”柏褚敞开怀，“听云司主的意思，是要我脱下来吗？”
云璃轻叹口气，“你想做什么？”
“你我一同从嘉云前来，这服饰相同，也没什么奇怪。”
云璃撇嘴，忽而又看见他腰间带着疏香最喜欢的和田皖玉流苏玉佩，薄唇微抿。“您说的是。还是莫要让四皇子久等，走吧。”
“那衣服我就穿着了“
“不然呢？”
忽闻风籁传朱阁，身倚浓翠锁碧窗，一片相思君莫解，锦池只恐散鸳鸯。
云璃入座，柏褚就在对面，燕益晨还未曾进来。云璃正襟危坐，抬眸间看到柏褚正注视着自己身后，云璃一惊，回头望了望。随机转过头来，眼眸微闭。
“棉宣纸，岐山墨，和田印，写意画，乱草书。檐下一只残鹰，欲展翅，欲腾飞，却紧闭双目。说是残鹰，是因为羽翼残破，但鹰喙却仍见锋芒，仍未见苍老不济。”
“王爷，云璃说的可对？”
柏褚抬眸，“云司主所言不差。苍鹰，不是别的。”
云璃又转过头，“还有词。春红落尽人未语，点点飞花雨。此今未见春红褪，人老君饮醉。”
“二位为何紧盯着本皇子的画不放？”燕益晨薄面带笑，快步走进殿内。
云璃望了一眼对坐的柏褚，抿唇一笑。双手合平，微微躬身。“四皇子莫要见怪，我们没有不敬之意，小有打趣，还望四皇子海涵。”说时向柏褚递了一眼神，柏褚会意，也是俯首微表歉意。
燕益晨道，“二位言重，本皇子并未有怪罪的意思，要说这画的蕴含，倒也可以向二位细细道来。只是今日，若是扯上这闲话，怕是会浪费了二位的时间。”
云璃笑笑，“四皇子所言不差，此番前来，确有要紧的事相商。不然，本司也不会和八王爷一同前来。”云璃登时变了脸色秀眉轻挑，眸若寒锋，
柏褚正襟危坐，左手附案，“嘉云一马商，长年与贵国做马匹交易，以中原茶、瓷、货币交易马匹。前些年生意很是景气。半年前，本王与贵国一战，折了些许战马，派人要求马商供马时，本王早催晚催，送去补给的战马始终不够数。前些日子，本王和云司主前往几次询问，马商才道出原因。”
“原因为何？”燕益晨扶颔，
柏褚挑眉，一声冷哼。“那马商说是来往贸易出了问题。”
云璃点头，“嘉云这边茶、瓷器、货币照常运送，而北燕这边送来的马匹要么数量短缺，要么质量不佳，难以向外推售，由此影响了军队马匹的供应。按理说，商人的事我皇家与官员不应该插手的，但是，马匹供应不足确确实实伤及到了我护龙司的诸多演练事务的正常进行。如今。北燕与嘉云在边界一带贸易日益衰减，而四皇子又是北燕负责边境贸易的主力主干。所以。我二人来此就是想询问一下四皇子此事的解决方法，是否是北燕马匹确实出了问题，或者是北燕不想与嘉云往来？”
燕益晨端坐。抬手，“诶，云司主言重了。马匹贸易之事。本皇子也是头疼。未曾想到想到对贵国造成如此大的损失，在这里先像二位道个不是。”
云璃抬手，“听是四皇子的意思。北燕也是重视此事？”
燕益晨点头，“我父皇子嗣微薄，而且他老人家总是困于朝政繁忙。因此，我们这几个皇子多也扛事。我北燕的供马区，不日前爆发瘟疫，父皇，目前还在那个地方未曾归来。为了不造成恐慌继续维持同嘉云之间的贸易，我们才选择了隐瞒。”
云璃点头，“原是如此。”云璃看向柏褚，“王爷，四皇子得话您可听清？”
柏褚回眸浅笑，“四皇子方才说北燕王操劳于国事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