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庄的庭院里种了几架葡萄,七八月份,正值葡萄成熟时。
成串成串的葡萄往下坠,沉甸甸的,紫红的颜色,粒粒饱满娇艳。
萧长昭走到葡萄架前,因为没有找到剪刀,直接用自己的剑切了一串下来,递给凤卿。
凤卿捧在手里,又抬头见萧长昭去切另外一串,听他说道:“尝尝看甜不甜。”
因为没有洗过,凤卿不想尝。
萧长昭便直接摘下一个塞进凤卿的嘴巴里,凤卿皱着眉不高兴起来,抱怨道:“脏呢。”
萧长昭道:“吃不死你。”又道:“说说甜不甜。”
凤卿道:“酸得很。”
萧长昭自己摘了个扔进自己的嘴巴里,清甜甘冽的汁液流在自己的口腔里,却故意顺着她的话道:“的确很酸,话酸。”
萧长昭伸手招来下人,吩咐将葡萄架上成熟的葡萄都剪下来。
房间里面,十分清醒着的萧禹询站在窗户边上,用手微微打开窗户,透过窗户的细缝看着外面的凤卿和萧长昭,过了许久许久,才垂下眼来,重新将窗户关上。
他也未走,就这样靠着窗户抱着手发呆。
萧长昭又领着凤卿去了山庄的后面。
因汤泉山庄靠山而建,后面有一个小瀑布,瀑布白花花的水流飞洒下来,落在瀑布前面的一个小潭里。山溪水微凉,站在瀑布前面都感觉到一阵凉意。
萧长昭在瀑布旁的一棵柳树上看到了一条金环蛇,此时正无聊的与他对视着。金环蛇正对着他凶狠的吐着蛇信子,仿佛下一秒钟就会扑上来咬他一口,萧长昭却无半点惧意,抱着手悠闲的看着它,仿佛在看它敢不敢扑上来。
凤卿觉得无聊,不去理他,自己走到山潭前,脱了鞋子坐在石头上,把脚伸进潭水里去。
潭水的清凉瞬间从脚底传到了全身,让全身的热意都散了几分,舒服得让人不想离开。
那条金环蛇大约是与萧长昭的对峙中败下了阵来,收回蛇信子,沿着树干游下来,溜溜的游回了山林丛中,只留下刷刷的声音。
萧长昭跟着走到凤卿身边来,看到她放在潭边的鞋子,又看了看她伸进水潭里的一双玉足。
潭水清晰见底,便只见她白皙匀称的一双小jiǎo_jiāo缠着踩在石头上,皮肤仿若是上好的羊脂玉,又仿若光滑没有花纹的甜白瓷,光滑、细腻。
左脚腕处用红绳挂了一枚铜钱,民间有偏方,孩子小时候不好养,大人会用红绳在孩子身上挂一枚铜钱,意为孩子命轻而铜钱重,可以用铜钱将孩子的命压住。
那枚铜钱看着已经磨损了很多,但红绳却是新的。但红绳和铜钱却又像是装饰,将她的一双小脚平添了几分神秘的性感,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握一握。
萧长昭觉得自己身上有些热,撇开头去,然后对凤卿道:“你知不知道姑娘家是不能轻易将双足赤裸示人的,除非是对她的丈夫。”
凤卿不以为意,她可没有这样迂腐的观念。
她转开头去,背着身将脚放在另外一边,挡住他的视线,一边却又故意挤兑他道:“既然是非礼勿视,那你还看。”
萧长昭故意道:“别人看是非礼勿视,但你未来的夫婿看,却是理所应当。”
凤卿拉着裙子从潭水里站起来,将脚抬起直接在自己的裙子上擦干净了水,将鞋子穿上,挑衅的看了萧长昭一眼,然后走了。
萧长昭笑了起来,跟在了她身后。
等过了末时,太阳已经没有这么烈,萧禹询也从房间里出来。然后这叔侄两人便张罗着要去打猎。
萧长昭让人找了两把好弓,两人在那里拉着弦试弓。
萧长昭还给她找了一把小弓,比起他们的大弓小上了五号,看着像是小孩子用的。
凤卿看着手里的弓箭,犹豫了半天,开口道:“我就不去了吧,我不会打猎,去了会给你们拖后腿。”
萧长昭道:“本王带你去练一练准头,下个月过了秋分,皇家会在景山上举办一场狩猎比赛。到时不仅是京城的各府公子,京城的贵女们也会参加,你别到时候给本王挂了个尾巴,丢人。”
凤卿倒还真不知道皇家会举办这种活动。
萧长昭想到了什么,又转头看着凤卿身上的衣裳,绛紫色的束腰襦裙,袖子宽大,并不适合骑马打猎。
萧长昭叫来云弓,指着凤卿对他吩咐道:“给她找一身窄袖衣裳来。”
云弓有些为难起来,道:“殿下,山庄里并没有添置姑娘家的衣裳。”
萧长昭道:“那就去问庄里侍奉的要身粗布衣裳来,也比她现在穿的这身方便。”
云弓只好道是,但是出去之后找了一圈,却只找到了一身男人的箭袖回来,跟萧长昭道:“这是庄里唐茅家的二孙子穿的箭袖,他年纪小身量小,属下想着他的衣裳谢七小姐应该能穿。就是这布料有些粗糙,望七小姐能将就一下。”
萧长昭却皱起了眉头,有些不高兴的问道:“这衣裳洗过没有?”心里对云弓找来男人穿过的衣裳给凤卿穿有些不高兴。
云弓连忙道:“殿下放心,这是新的,没上身的。”
萧禹询渐渐的将手里的弓放下来,胸口又觉得有些塞塞的了。
萧长昭勉强满意了云弓的话,让凤卿把衣服换上。
等换好衣服出去,萧长昭让人牵来了三匹马,但还是顺便的问了凤卿一句:“你是跟我共骑一匹还是自己单独骑一匹?”
凤卿连忙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