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要拿走我们的干柴,所以就把他踹下山了。”罗玉洁语速极快地接道。
“嗤,你们的干柴?”萧秋水冷若冰霜的脸上露出一丝讽笑。
“没错。”罗玉洁梗着脖子道。
“你们的东西……?”萧秋水轻笑一声,笑声薄凉,讽刺十足,“你们,不配。”
“你……”罗玉洁被她嚣张的语气气到了。
“校长,无论如何,都不能够纵容这种伤害同学的学生,请您一定要严惩她。”
罗玉洁说不过萧秋水,便把目光投向校长,希望他能够站在己方这边。
萧秋水是西城高中的大名人,是很多老师讨厌的问题学生,身为校长,对这样的刺头儿应该也是不喜欢的,罗玉洁之前一直觉得只要把萧秋水的恶劣行径说出来,校长就会取消萧秋水的参赛资格,没想到校长会让萧秋水把事情从头到尾讲一遍,如此一来与他们之前告状的话便有了出入。
但无论如何,萧秋水把人踢下山不假,只要死抓住这一点,就不怕萧秋水能翻身。
校长揉了揉眉骨,从几人的神态,他差不多猜出了*分,萧秋水必然有错,但是那两个女生似乎也非老实人。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我现在也不能判定谁说真话,谁撒谎。”
“校长,您一定要相信我们,张鹤宣都伤成那样了?难道我们会拿人命来赌吗?”
罗玉洁一边说着,一边偷偷掐李心悦的腰间软肉。
李心悦疼得皱眉,有些不愿意地道:“校长,我也看到萧同学把张鹤宣踢下山。”
“萧秋水,你有什么话要为自己辩解的?”校长转头问萧秋水。
“我没踢人,干柴是我的,不信可以问袁陆军。”
“你,去把袁陆军叫来。”校长指着李心悦道。
李心悦唯唯诺诺,双脚粘在地上不愿动。
罗玉洁道:“校长,袁陆军和她一个组的,肯定是偏袒她的。”
“你们两个也是一组的,口风一致不能当证据。”萧秋水冷笑一声。
罗玉洁闻言,哑然瞪着她。
“什么叫恶人先告状,我算是见识了。”萧秋水面容一沉,眼神如电直射李心悦,“你,山上被蛇咬,你的两个同伴见死不救,我与袁陆军逼出你伤口的毒,你就是这么恩将仇报的?还有你,抢干柴不成,倒打一靶,你脸皮有够厚的!还有那个张鹤宣,与你们两个狼狈为奸,自残以诬人,他怎么不直接摔断腿更能博取同情心?”
她的语调一如既往地平,但说出来的话像一柄锋利的宝剑,直戳人心。
李心悦面红耳赤,羞愧低下了头。
罗玉洁脸色一阵青一阵红,瞟了目光深邃的校长一眼,坚持道:“你别血口喷人,明明就是你见利忘义,企图抢我们的东西,为了胜利,把张鹤宣踢下山!”
“呵,到底谁为了一场比赛猪油蒙了心,你我心知肚明。”萧秋水冷笑,不再看罗玉洁一眼,转头对校长道,“谁在撒谎,傻子都看得出来。校长,你自己来评判吧,有结果了再找我。”
说完,转身潇洒离去。
“不许走!你心虚了想逃是吧!给我站住!”罗玉洁在她后面大声喊,萧秋水鸟也不鸟她。
李心悦拉着她的袖子小声道:“玉洁,你冷静点。”
罗玉洁甩开她的手:“我很冷静,萧秋水,你别以为你那样说校长就会相信你,有本事你发毒誓,你没有把张鹤宣踢下山!”
萧秋水走得很快,她喊话的时候,萧秋水的背影已经隐在树木后面了。
校长瞧着淡定离去的萧秋水,再看看气得跳脚毫无形象可言的罗玉洁,最后看了看神情恍惚的李心悦,悠悠叹了口气,那丫头嘴巴真毒,看不出真相就是傻瓜?为了不当傻瓜,自己得擦亮眼睛,透过表面现象看本质。
“校长……”
“不必说了,我眼睛没瞎,谁是谁非看得出来。”校长制止住罗玉洁对萧秋水的控诉。
罗玉洁一听心道不妙,“校长,张鹤宣的伤不是假的……”
校长冷哼一声:“知道我最讨厌什么人吗?无事生非,诬陷他人,心怀叵测!你们两个,都回去归队,至于张鹤宣,我会和他好好聊聊。”
罗玉洁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校长认为我们俩撒谎?”
再怎么猜测剧情,也没猜到这种结局,像萧秋水那种面瘫脸,脾气差,人缘不好的学生不应该是被所有师生攻击的对象吗?像那样的暴力狂,校长听说她伤了人,不是应该立马记名处分再通报批评的吗?
为什么事情的发展完全向另外一条轨迹渐行渐远?!
校长深深看了她一眼,迈步离开。
或许,他没有看清楚整件事,但是其中弯弯绕绕却能看出来。
萧秋水自上了西城高中后,做过的大小出格的事不少,校长重点关注过,发现她是那种你不招惹她她就不会主动来招惹你的人,而且他观其眉目,看得出她是个骄傲的人,若真做了事,便会承认,因此,在听了萧秋水的描述观察了萧秋水的神情后,校长可以确定,另两名女生不是无辜受害者。
至于那个张鹤宣……
校长想起胡老师下山找自己时说的话,不由冷哼一声,为了陷害学生而自残,真是好本事,想不到自己的学校竟然会出现如此有心机使苦肉计的学生。
罗玉洁看着校长漠然离去的背影,傻在当场。
过了半晌,她眼里闪过不甘和怨怒之色,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