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轮磕头的时候,所有人都专心祭祖之礼,没有人察觉到有人大咧咧站着不动。
第二轮的时候,有不少年轻人就已经开始分心,一边磕头一边眼珠子到处转。
方华锦便是其中之一。
对祖先的三跪九叩要诚心,每一跪、一拜、一叩,都要按仪式来进行,不是跪下来“啪啪啪”草草磕几个头就完事。
一套顶礼叩拜走下来,需要半盏茶时间,方华锦跟着方家长辈跪在地上,额头叩在地板上,未得到吩咐,不能进行下一个环节,要保持着这个叩拜的姿势。
祭祖的仪式繁琐而枯燥,上了年纪的方家长辈们,还能沉稳的专心祭祖,而叩拜在地上的方华锦,直接便眼珠子贼贼的转起来,轻佻的目光落在斜后方的方家娘子军。
此时能在大殿之中的方家人,都是在五服之内的方家嫡系,有逾百人,除了入年的三姑六婆,还有诸多花季妙龄的堂姐堂妹,小姑侄女,堂姑堂侄女……
方华锦便是在偷偷窥视,贪婪打量着年轻貌美的堂姐堂妹堂侄女。
看着那些熟悉而貌美的面庞,匍匐在地上祭祖时,虔诚而恭敬的姿态。
还有那高高翘起的臀部,还有跪在地上的时候,胸前衣衫松垮,露出的一道道美妙风光。
“咕噜~”
方华锦重重咽了咽口水,眼里满是秽色和变态。
“啧啧,那不是贡叔家的小女儿吗?才十六岁,都长这么大了?”
“嗯?方褚叔伯家的紫虹姐,听说去年嫁人,才半年没见,身材变得好婀娜,那小屁股翘得让我流口水,一定是被她男人滋润的吧?真想换我在她后面,顶着尝尝滋味。”
方华锦脑子里满是肮脏的淫思乱想。
那些妙龄的方家姑娘们,跟他有不浅的血缘关系,常人是不应该、也不可能去起歪念,但他就是有这样变态的歪念。
庄重严肃的祭祖大典,没人拥有读心术,也没人能窥探到他心里变态而畸形的恶欲,任由他带着淫色眼神贪婪的扫视一众姑娘们,在脑海里浮想翩翩。
就在这时,方华锦目光移动,落在一道战得笔挺的身影上。
“嗯?这家伙怎么站着?”
方华锦定睛望去。
“靠,是这个跪舔我方家的哈巴狗,寒辰那小野种真是太猖狂,居然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偷懒。”
跪在地上进行这狗屁祭祖仪式确实很枯燥,很无聊,要不然他也不会去窥视堂姐堂妹们,在她们身上邪想,找一些畸形的快意。
“不过,枯燥又怎样?本少爷都只能摁着心思,规规矩矩的等着这狗屁祭祖快点结束,跪得脚发麻了,也没敢站起来松松筋。这家伙倒是好,居然大咧咧站着偷懒?”
方华锦心里不满,望向寒辰的眼神越发不爽。
“他妈的,这狗东西,真想搞死他!”
不爽归不爽,第二轮祭拜很快就结束了。
但是,祭祖的礼节还未结束,繁琐的仪式还在继续。
“这狗屁祭祖,方家的死鬼祖先们也太能折腾了,特么的是哪个白痴祖先那么有功夫,想出来这些繁琐的祭祀?”方华锦心里吐槽。
祭祖大典要磨叽一个上午,这他是知道的。
现在马上要进行第三轮叩拜先祖,上午的进度也才到了三分之一。
“第三礼!”
最后一轮三跪九叩开始了。
方家三叔公的灵车,此时也到了宗庙大门外,停在宗庙门口的斜坡上。
祭祖三礼,九跪二十七叩拜,直接花了一个多小时,方华锦觉得自己的膝盖快要跪断,快被掏空的身体腰肢酸软。
疲倦的身体状态,让他都没心情对方家堂姐妹起歪思邪想,但却一直恨恨的盯着寒辰那个方向。
“这狗东西,太猖狂了,全程一动也不动,这真是要气得我方家先人爆炸啊!”
这时候,在首位的方老爷子抬动手中的龙头族杖,重重敲着地砖。
“礼毕!”
“请三叔公灵位入宗祠,唤知外面各户族人,马上进行祭祖第二仪典。”
第一仪典,是方家嫡系对先祖的祭祀。
第二仪典,就是排在外面广场的数千方家族人,共同参与进来的祭祖大典。
每一户方氏族人,要对着金身殿的十几尊先祖金身雕像,依次祭拜上香。
等到方老爷子的吩咐,方家嫡系长辈们正要各司其职。
“且慢!”
一声急促轻佻的声音喝道。
听到有人扰乱祭祖大典,方老爷子怒目扫视而来。
“放肆,何人喧哗,扰乱祭祖重典!”
“爷爷,是我。”出言者正是方华锦,他急急解释道:“孙儿并非要耽搁祭祖大典,而是心中愤懑,难以忍受!刚才第一仪典的祭祖三礼进行之时,我方氏嫡系族人有人不遵礼,不拜祖宗。”
方华锦话音尚未落,便有一道雄浑的中年声音响起。
“什么,竟有此事?!”
说话者,是寒辰二舅方远桥,方老爷亲儿子,方家核心高层,也是方华宇、方华锦两兄弟的父亲。
方远桥抢先出言,自然是听到儿子方华锦的声音。
不管真假,他也要先为儿子撑场面。
要不然,方老爷子以方华锦扰乱祭祖重典之名怪罪下来,那可不是一件小事。
“我方家子孙,男丁必须祭祖,不可懈怠。女眷可以选择不参与祭祖,但若是已经来到宗庙,身处此间,也要祭拜祖宗,不可疏怠。”
“方华锦,你说我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