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自己儿子能够活命,这倒是情有可原,只可惜他这样做之时并不清楚他的儿子都做过些什么,他只知道自己的儿子之时做过一些欺压百姓的事情,其他的事情倒是几乎没有。
刘疆从监牢回到王府,心里面总是隐隐的有些奇怪,他回想着李喆的表情,着实是让人感到有些奇怪。他神情凝重,且十分自然,说话之时语气完全没有颤抖之意,与之前他前来找自己帮忙的时候截然不同,想来他应该是没有说谎的,只是他还是感觉到当中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眼看着他们的动作懂事越来越多,此时的刘秀也是逐渐的发现了很多的有趣的事情。那就是从当中可以发现很多当中的不为人知的秘密。当然,想要知道更多的当中的秘密,刘秀最常用的方式才是最有效果的。
“陛下,我们这几天一直都在这里吃吃喝喝的,您不会是忘了一些事情了吧?”邓禹陪着刘秀在这渤海郡连续在外转悠了好几天,只是品尝当地的美事,却从来不去做别的事情,如此还真的是让人感到很奇怪。
面对邓禹的好奇心,刘秀登时笑着摇了摇头,“仲华啊,你与朕都是年纪不小了,为何你如今却是没以前能够按捺得住了呢?”
被这样一问,邓禹当时就是满脸的茫然,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面带微笑,刘秀朝着不远处的街道指了指,转头询问邓禹,“我们这几天吃了多少家小摊了你可记得?”
这点邓禹倒是记得很清楚,“从王府门口出来到现在已经有接近五十多家了!”他倒是很有信心的道。
刘秀点点头,“那你可记得朕跟多少个商铺的老板,多少个百姓交谈过呢?”
这个问题倒是登时把邓禹给难住了,他立即挠着头,满脸尴尬的皱着眉头,“这个嘛……”
“你只注意到了朕带着你们吃了很多家小摊,却忘记了朕跟什么说话,又说了些什么。这就是你为何会感到奇怪的原因了。”话到此处,刘秀将手中的碗放了下来,取出银子放在桌面上后立即起身便走。
邓禹似懂非懂的起身跟在身后,旁边的侍卫也都是赶忙紧随其后。
刘秀等人在城中又转了几圈,最终他们来到了城北处一个十分偏僻位置的小巷当中。
来到一扇已经有些发黄的木门跟前,一名侍卫立即上前敲门。
“来了来了!谁啊大白天的这么用力敲门!”院内很快传来回应。
语落门开,一个中等身材,皮肤黝黑的中年男子出现在几个人的眼前。
“你叫李猛?”刘秀淡淡问道。
男子点点头,上下的打量着众人,“没错,我就是李猛,你们找谁啊?”
刘秀微笑着推门而入,“我们当然是找你了。”
李猛见状顿时感觉到有些不对,立即想要快步冲去,不料此时刘秀身后的侍卫立即上前将其捉拿住,当场按在了地上。其余的人立即将门关上了。
刘秀来到院中的磨盘跟前坐下,“我想你应该知道我们的来意了吧?”
“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李猛用力的挣扎着,可两名侍卫将他控制得十分牢固,任由他晃动也是无用。
“我们很清楚你手上有一本十分重要的账簿,那可是关系到很多人性命的东西,若是你能够直接交出来那是最好,当然,你不想交出来到也没关系,我们可以等。但是,究竟这账簿接下来你要交给谁,可要仔细的想清楚了。否则一旦给错了人,那可就是会害得很多人丢掉系性命。”话到此处刘秀挥了挥手,两名侍卫将李猛放开了。李猛扭了扭胳膊,刘秀又道,“你可以放心,我们是不会伤害你的,现在我们也不逼你交出账簿来。当然你若是愿意现在就交给我们倒也好,若是不愿也没问题,只是你要随时做好自保的准备,否则的话,再来人的时候,他们可就不会如此轻易的放过你了!”
这李猛其实乃是给李喆的儿子做了很多年的管账,也接触过形形色色的官员很多,他们的处事方式自然是耳濡目染。同样也清楚他们这些人的手段,就在刘秀转身要离开的时候,转念想了想,当即呼唤道,“要怎么才能找到你们?”
刘秀转头瞧了一眼身旁的侍卫,其立即从怀中取出一块儿腰牌交给了李猛,“拿着腰牌到主街最大的那间客栈当中去吃饭就可以了。”言罢,刘秀迈步便走。
李猛和那块儿腰牌满脸茫然的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
离开了那里,此时的邓禹倒是已然恍然,“陛下您是觉得这个人会是这起案件的突破口?”
刘秀点点头,“当然,这个案件的突破口有很多,只是他们提前做了处理,将这些‘突破口’都封闭了起来,让我们无从查起,只可惜百密一疏还是让我们给发现了这个重要的线索。”
邓禹不由得很是佩服刘秀,只是转念想了想,邓禹又道,“那这件事情若是信阳侯真的查出来是跟东海王有关,那您打算要处理如何这件事情呢?”他这样的问题无异于是在提前给刘秀出难题。
刘秀本来不想回答他,只是这个事情只怕肯定会是他将要面对的,毕竟阴就和刘疆两个人如今势如水火,若是不想要一个处置办法的话,那么这么久以来他的安排就都付之东流了,“该如何处理的就当如何处理,不该处理的我们自然也不能随便的处置不是吗?”
听了他的话,邓禹满脸的茫然,他们的这位皇帝还真的是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