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阵阵惨叫不绝于耳。
那些弓箭兵当即混乱起来,他们此刻只知身旁队友被弓箭射死,却并不知箭来自何处,当下都把弓箭的矛头转向了四周。
正待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于房舍之中时,不远处忽然有一辆双驾马车正朝城门口狂奔而来,可却并不见车上驾车之人。
看到此处,刘希忽觉眼前画面有些熟悉,似乎与哪里见过。
“夫君你没事吧?”眼下四周弓箭手已经停止射箭,阴丽华赶忙关切刘秀。
刘秀摇摇头,“我倒无碍,你们也都没事吧?”话毕,看向阴丽华和冯异。
眼看二人皆无事,刘秀这才放心,回过头去继续查看情况。
眼看那辆双驾马车就要来到门口直奔刘秀等三人而来时,忽听得一声清脆的皮鞭声响,车上的两匹马立即朝两车分开奔行,将马车瞬间撕成两半,随后一人身影也是瞬间显露出来,那是一个十分年轻聚美的男子。看模样也就二十多岁。
马车分成两份,男子就在车驾分开之际,登时由车床钻了出去,在地上翻滚了几个跟头后赶忙起身。
说来也是有趣,那辆双驾马车伤的两匹马就好似发了疯一般超两侧的弓箭斌处冲了过来,还不断的打转,仅剩下的半截车架在惯性的作用下顿时旋转了起来,那些弓箭兵十有**都是躲闪不及,被撞伤者十之**。
眼看场面一片混乱,忽然从车上跃下之人又是一声唿哨,不少尚未收摊的商铺竟然从自己的摊位之上拔出尖刀蜂拥而至,这下可是登时让周围一片混乱,居民四处逃窜,官兵们想要制服那两匹马却不知为何,始终都是于事无补,它们俩就好似发了狂一样,不断打转的同时还发出阵阵的嘶吼之声。
眼看这边混乱不堪,那跳车之人快速来到刘秀的跟前赶忙拜礼,“小弟见过大哥!”
见此人,刘秀登时兴奋不已,“想不到仲华你竟然来了,真是太好了!”话至此处,刘秀热泪盈眶,兄弟二人激动地拥抱在了一起。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邓禹竟然会来找他。
谁想这下可是登时碰到刘秀箭伤之处,顿时痛的刘秀呻吟了一声。
“大哥既然有伤在身,还是不便远行,现在城中斜阳客栈住下,他们这些官兵自当由我来对付!”当即扶着刘秀上马,阴丽华和冯异赶忙也随着一同返回城中。
眼看他们消失在视线当中,邓禹立即呼哨一声,那些与官兵冲杀起来的那些人立即都拿起火把扔向那已经各剩一半的马车之上,岂料那马车之下藏了四个装有大量硫磺的布包,随着马车分裂开来以及马匹快速拖行、冲撞之下,其中硫磺依然掉落满地,只待那些火把仍在当中,便是瞬间产生大量火焰,整个城门口处瞬间便成了一片火海。
既然人已救走,邓禹他们的任务也已近完成,自然是要速速离开。待县衙的其他官兵赶到之时,他们在燃烧所致的烟雾掩护之下,早已不见踪影。
待邓禹返回之时,刘秀箭伤已然被处理完毕。
“仲华拜见文叔大哥!”走进屋来,邓禹当即平肩正背,双手相和,躬身长揖行礼;毕竟已无事,这行礼自然要郑重。
刘秀起身来到跟前拉着他的手,“仲华当真是救哥哥于危难之时啊!”
邓禹笑道,“期初弟弟并不知情,只是待我率领这手下的一众之人赶到长安之时,听闻你毅然离开且身边并未带任何兵卒,如此我便觉甚是不对,遂立即率众人星夜兼程一路追寻你的踪迹,幸好在此处追上了你!”
说起这些,刘秀就不由得仰头长叹,“想我大哥刘伯升曾经于沙场之上出生入死,屡建奇功,却不想最终被歹人所害,而我刘家也因此而彻底失势,想想着实让人唏嘘不已啊!”
“文叔哥你不必担忧,之前你在长安卧薪尝胆之事我已然听说,那般去做的确是正确之选,若换做是我,亦当如此,而如今你已然离开长安,此番定要图谋一番大事,也好趁机东山再起!”邓禹赶忙劝慰。
刘秀点头,轻拍两下他的肩膀后,忽然想起身旁之人,“这位是冯异,是哥哥的至交好友!”
“于父城击退十余次更始汉军进攻的便是将军吧?”邓禹赶忙拱手道。
冯异笑道,“让兄台见笑了,守城为家,乃是我辈之本分,将军可算不上!”这认识冯异的人都知道他为人谦逊,从不在乎功名利禄,所以这将军的名头对他而言也并无实在的意义。
“这位想必定是嫂子吧?”看到阴丽华,邓禹登时一怔,行礼后赶忙看向刘秀,“大哥,那句仕官当作执金武,娶妻当得阴丽华可有兑现啊?”
听其言,刘秀登时大笑,“那仲华以为该当如何了?”
邓禹挠头想了想,“既然大哥已经说了,想必定然是言而有信,当然,凭大哥这相貌、身份应当不是难事了!”
阴丽华登时脸颊微红,抿嘴笑道“其他的倒是没做成几个,唯独这事倒是没有忘记!”话毕,屋内几人皆是哄然大笑。
稍作休息,几人坐下来闲聊片刻后,邓禹又道,“对了,此番前来我还带了不少乡勇外,还有许多仰慕大哥已久的能人志士,我让他们上来,顺便给大哥引荐一下……”说来这里邓禹所带来之人的确不少,其中身份最高的,当属贾复,他曾经在汉中王刘嘉的身边出任过掾史一职,然其智慧卓绝掾史之职的确是大材小用。加之他劝说刘嘉脱离刘玄追随刘秀,可其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