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从压抑的心境当中走出来的刘秀又听到了郭圣通的事情,这不禁让他心中倍感恼火,正自犹豫之时,邓晨来到了他的身边,毕竟他是刘秀的姐夫,也是最有资格来安慰并给予建议的人,“不必担忧,毕竟她们俩现如今都是你的妻子,该做的要去做,不该做的莫要去想,若想家中安好无事,就要不偏不倚,否则便是后患无穷!”
仔细的思考片刻,刘秀将邓晨的话记在了心上;再次将大夫请来为郭圣通诊病,并给予其同样的关怀和照顾,如此方才让郭圣通的心中平和了许多,不过,做这些都非处于他内心本意,因为他的心中只有阴丽华。
直至深夜,刘秀待郭圣通睡下,他这才悄悄的穿上衣服来到书房与其他人相见。
“那个谢躬还有什么异动?”刘秀问道。
刘植道,“按照圣旨所言,他已经将身边的一些携带的官员分别派往了幽州、上谷以及渔阳等几个重要的州郡,想要趁此机会将那里的兵权尽数掌控!”
刘秀点点头,“这才是狐狸尾巴露出来的时候。”
“不如我们索性不让他们得逞,反正我们现在的实力也绝不输给他们!”邓禹信心满满的道。他之所以会这样说,主要是因为此时刘秀的身边早已经有许多例如吴汉、寇恂、岑彭等大将,如此这般之下,想要打败刘玄的更始军,也并非没有可能性。
对此建议,刘秀却不以为然,“不必焦急,若是我们此刻动手,那便是等同于落下个乱臣贼子的骂名,如此这般便是出师无名,这样可就绝非是我们所愿!”
“不错,现在我们可以继续蛰伏,让他们最终无功而返!”冯异插口道。
刘植亦道,“冯将军所言我赞同,反正幽州、上谷、渔阳这些地方的军力皆是我们管控,而且核心人员也都是我们的人,就算是让他们换了人也是于事无补!”
他们这一番话倒是与刘秀的意见不谋而合,“不错,我们表面上暂时拖住他们,到时候只要我们始终按兵不动,他们势必会有所动作,那时便是我们坐收渔翁之利的时候了!再者,就算他们掌管大印,将士不听命于他们,又有何用?”
刘秀这边自然是按照计划进行,而谢躬等人自然也是没有闲着,他将自己所带来的一万人马以及身边的亲信苗曾、韦顺、蔡允等人分别派往幽州、上谷及渔阳等地前往接掌兵权,以达到削弱刘秀势力的目的。
待他们都各自上任完毕,刘秀这边自然也是有近月余未曾有任何的动静,也未曾离开返回长安,这顿时让谢躬赶到有些不对,他赶忙动身前往面见刘秀。
“刘大人,您为何还不动身返回长安啊?”谢躬此番前来一则询问,再则便是试探。
刘秀笑道,“只因最近事务繁多,根本无法脱身,本官手下也没有什么人能够代替我这个位置,若是将事情草草交于他人,岂不是给贼人有可乘之机了?”
“不知大人所说的这个‘贼人’指的是谁呢?”谢躬又问。
刘秀道,“当然是在这河北地界仍然活动频繁的铜马、尤来这些势力啊?”说着,赶忙来到地图跟前一指,“谢大人你可以看看,眼下这河北局势是何等的错综复杂,若是本官离开,再换个人来,虽说能力不一定会比本官差,但是他定没有本官对这河北了解的更加透彻。如此一来,谢大人觉得本官还能够离开这里吗?”
这番话倒是顿时堵住了谢躬的嘴,同时也让他明白,刘秀自己的想法,当然,刘秀这么做,自然也是在敲山震虎。
“大人如此推诿,难道就不怕圣上怪罪下来?”谢躬又道。
“只要谢大人你帮着本官美言几句不就可以了?我想谢大人定不是个刻板之人的是也不是啊?”话毕,邓禹带着几个士兵走了进来,虽说未曾多言,但这架势却也是一目了然,若是他不按照刘秀所言去做,恐怕便会人头落地,到时刘秀再来个先斩后奏,事情就会变得更加扑所迷离。
既然如此,谢躬也只能按照刘秀的意思去做,写了一封奏折,禀报说刘秀军务繁忙无法脱身,另外也给自己的这些手下们送去消息,让他们虽是都做好战斗的准备,以防刘秀生兵变。
收到谢躬的书信,刘玄大怒,“好啊,看来这小子果然是在河北这个地方放开手脚了!”
王匡道,“陛下可能还有所不知,这真定王刘扬已经将自己的外甥女嫁给了刘秀,此时两家已经联手,如今兵力已经直逼五十万,如今恐怕已经不好对付了。”
这下可是着实让刘玄大惊,赶忙询问朱鲔,“朱爱情可有良策?”
朱鲔摇摇头,“目前我们手中已经没有任何的可用之物来限制他,唯有尽快将那幽州等重要之地的兵权牢牢把控在手中,这样方能对其产生限制。”
如此,刘玄当即下密旨,谢躬等人加快植入度,尽快控制各自手中的军队。
他们这边有所意图,刘秀这边也是再清楚不过。
“大哥,我的人在半路上截获两封密信。”这日邓禹送来了两封信函。
打开仔细看过,刘秀冷笑道,“他们如今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已然按捺不住,既然这样,我们何不顺水推舟,将这个‘热锅’彻底的打翻!”话毕,当即让人将吴汉、耿弇等人唤来。
“大人不好了,忽然有一队官兵包围了馆驿!”谢躬的随从忽然上前禀报。
谢躬大惊,赶忙起身来到门前,只见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