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娉婷少女走在前头,来到刘扬跟前忙道,“舅父,孩儿听说府上来了贵客,就特意前来瞧瞧,不知……”话到此处,赶忙转过头来,不想见到刘秀后又惊又喜。
看到眼前这少女,刘秀也是登时愕然。
“恩公怎么是您?”见到刘秀,少女甚是高兴。
刘秀怔了怔,忙问刘扬,“这位是?”
刘扬道,“这位是舍妹膝下之女,闺名唤作郭圣通!”说到这里,刘扬不禁看了看二人的表情,又问,“适才我听圣通唤大人为恩公,难道是……”当即想起郭圣通返回之时曾提起此事,心中恍然。
“想不到上次我救下的那位姑娘,竟然是真定王的亲属,怪不得当时她不愿透露身份。”刘秀自然也是方才看得明白。
虽说眼前情况未免有些尴尬,不过这对刘秀而言倒也是有好处的,至少他在与刘扬交谈之时倒也是方便许多。
与郭圣通简单叙谈后,刘扬便让其下去了,毕竟他们在议论正事,女子自然是不得出入这议政场合的。
“既然我曾与郭小姐有过一面之缘,那本官也就直言了,不知真定王对当下局势有何看法?”刘秀直入主题。
刘扬道,“邯郸另立新帝,此事已然是人尽皆知,想必你们应该还听说了另外一件事情,那边是我的手下叛逃之事!”言至此处,长叹一声,又道,“实不相瞒,他们离我而去,着实是让我真定元气大伤啊!”
看其脸上尽是为难之色,刘秀道,“既然王爷也清楚独木难支,不如与我们一同携手,将他们铲除,共创这河北统一局势!”
刘扬略低头,翘眉瞧了一眼刘秀和刘植,“小王倒是听说这巨鹿昌城的刘植大人已经归顺了,上谷、渔阳两郡也是大势所趋,若要小王与大人联手到也未尝不可,只是这龙生九子各有所好,不知大人要如何对待我等呢?”
刘秀道,“带兵者,自然是以将士安危为首,当然,行军打仗是将士们以性命在作战,故秀自然是会一视同仁,绝不有所偏袒,只是这人数、能力不同,自然也是要视情况而定,不知王爷以为下官说的是也不是?”
“大人所言倒是不错,只是据小王所知,大人可是孤身前来河北,身边可不曾带上一兵一卒,若是想要我等归顺,自然也得让我们有退路才是,毕竟我们可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我刘扬虽只是个小王,但却也是如大人所言,岂能拿将士的性命当儿戏!”刘扬已然将自己的目的表露出来。
一旁的刘植自然是有些看不过去,“真定王想说什么就直言,何必这般拐弯抹角!”
刘秀听其言不禁紧皱双眉。
刘扬道,“说的简单一些吧,大人的这趟‘生意’可是没本钱的买卖,我刘扬不想被就这么简单的利用,若是大人能够拿出东西来作为交换,自然是最好的!”话毕,立即看向刘秀。
听其言,刘秀当即询问,“王爷想要秀什么东西尽管开口!”
刘扬低头思索,不断踱步片刻后,方道,“不如这样,你若是能够娶我那外甥女,我便答应与你们联手!”
刘秀愕然,“王爷有所不知,秀已然成亲,又岂能娶郭小姐?”
此话可是让刘扬很是不悦,“那大人的意思是不想与我联手了?”
这下可着实让刘秀陷入为难,他半晌都不曾说出话来。
看到刘秀难以抉择,刘植赶忙在其耳边低语,“大人可以托辞暂缓局势,我们回去后再做打算也不迟!”
刘秀点点头,对刘扬道,“此事乃是关系到本官家事,还请给我些时间考虑!”
“好,那我就给大人一个晚上的时间考虑!”话毕,手一挥,立即有一队兵走了进来,“既然两位远道而来,且此时天色也不早了,二位就请在府上下榻吧!”待刘扬说完,士兵便立即带着刘秀和刘植前往客房当中。
这一举动,表面上是好意,实则就是在对刘秀进行逼迫,毕竟刘秀和刘植二人被其关押,也算得上是手握王牌,此等好事又岂能放过。
刘秀与刘植在客房之中休息,而外面却站满了士兵,将他们住的房子为了个水泄不通,看样子这刘扬是“吃定”他们了。
刘扬将刘秀关押起来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郭圣通的耳中,得知此事,她大吃一惊,赶忙找到了刘扬,“舅父为何要将他们二人关了起来?”
“这件事情你就不要管了,好好地回到你的房间去!”刘扬冷言道。
“您是不是想要逼着那个刘秀娶我?”郭圣通忽然问起。
听其言,刘扬放下手中的竹简,“舅父这样做也是为了你好,你父走的早,而你娘又体弱多病,她自然是盼着你能够早点出嫁,不必整日在家中受苦,此事她都已经找了我好多次了,所以舅父才这样做的!”
说来这郭圣通倒也算得上是为贤良淑德的女子,在家不仅极是孝顺,且又勤俭守礼,人们对其评价倒也是很高的。
舅父所言虽说很有道理,然此时的郭圣通却并不想出嫁,毕竟自己母亲身体羸弱,且弟弟又尚在年幼,需要人照顾,“舅父,孩儿的事情就暂时搁置一下吧,我那弟弟现在还小,需要人照顾,我若是离开了,那谁来照顾他和我娘呢?”
刘扬起身来到跟前轻轻抚摸着她的头,语重心长的道,“好孩子,你就放心吧,你娘和你弟弟我会让你舅母去照顾他们的,再说,这么多年舅父带你们郭家如何你心理还不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