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就当场吓得跪倒在地,赶忙解释,“陛下,这实在是有人故意在陷害微臣啊。”伸手又指着那管家,“这个人我根本就没见过他,这分明就是有人故意为之,陛下您可不能听信他们的一面之词啊。”话到此处立即稍稍转头给了身旁的大臣一个眼色。
“陛下,信阳侯不管怎么说也是皇亲国戚,这种事情可不是随便能够就能够定罪的,还请陛下明察!”随着第一个大臣出面解围,后面相继有人出来替阴就说辞。
趴在地上叩头的阴就不时的转头去看向刘疆,嘴角登时勾了勾,得意的神情迅速的浮现在脸上。
刘疆在一旁又道,“陛下,微臣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信阳侯在说谎。”赶忙又让人将几个卷宗呈了上来交给刘秀,“陛下,这当中都是那对老夫妇在遇害前的所有证词,以及他们手中的所有能够掌握的证据。”
这些证据刘秀自然早已经看过,他只不过是做做样子而已。
“这些都已经是摆在这里了,信阳侯你还有何话讲?若你今日从实招来还则罢了,否则的话,朕定然会追究到底,莫要说你是皇后的弟弟,即便是今日皇后来了,也不可能饶得过你!”刘秀登时将卷宗逐一的扔了下去,当场丢到了阴就的脸上,阴就赶忙打开仔细的查看,果然,当中都是那些曾经他做过的事情,以及当时他所留下来的证据,这下可是顿时吓得他赶忙连连叩头,“陛下饶命,微臣知罪……”如今证据都已经摆在眼前,他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只能当堂认了。
“来呀,将信阳侯立即打入天牢!”既然他已经承认了,刘秀自然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立即让人将其带走。
阴就在被拖走之时连连呼喊求助,可是当中却并没有人敢替他求情了,毕竟如今这般情况之下若是谁敢开口的话,那就完全可以按照同罪论处,重则还会被株连。
阴就被当场打入天牢,此时最高兴的莫过于刘疆,经过了这一番折腾,他也算是终于获得了一场胜利了。
朝会过后,刘疆被叫到了刘秀的御书房,此时当中邓禹、冯异、耿弇等一众老臣都在。
“这次朕让你前来是想要跟你商量这军械局的案子,你可曾有什么新的进展吗?”刘秀问道。其实刘秀心中清楚他基本上是不会有新的进展的,只是这种情况下他还是要问上一问,毕竟这当中可是涉及到了人命案件,不能儿戏的。
“这个……还请父皇恕儿臣无能,暂时还没有查到任何的线索……”刘疆赶忙跪在了刘秀的跟前。
“罢了,这次的事情着实是复杂,你找不到证据也是情理之中,只是军械局在这次案件后出现了很多空缺,你这就立即赶回去把事宜都处理好了,另外,朕再给你三个月的时间,若是案件你再查不出任何的线索,那可就别怪朕不顾父子情分了。”刘秀倒也是并没有对刘疆要求过多。
刘疆点点头,忽然脑海中又想起一件事情,“对了父皇,那个信……”
不待说下去,刘秀立即打断了他的话,“信中的内容朕已知晓,你这就将手中所有的东西都交给邓大人吧,他会与你接手的,你只要立即回去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刘秀当然清楚他是想要询问阴就该如何处置,可刘秀却并没有给他询问机会。
既然刘秀已经开口,刘疆也不好多问,只能最终动身离开了。
“陛下,东海王此番这件事情办得还算不错,您就让他这样回去吗?”邓禹不由得很是好奇此时刘秀的想法。
刘秀冷笑一声,“怎么?这军械局官员被杀的案子已经这么久了都始终没有线索,就冲这件事情朕难道还要给他些赏赐吗?”
冯异在旁边也是赶忙道,“陛下,我们可都看得出来东海王可是对信阳侯的事情很感兴趣。”
“朕又何尝不清楚呢?只是这件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就不能让他继续再插手了。”话到此处,刘秀立即转去看向邓禹,“那几个人犯你接手以后就立即放了他们。”
“放了他们?我们好不容易抓到的为何要放了他们啊?”邓禹登时一脸的不解。
刘秀皱起眉头,“仲华,以前朕让你做任何事情你都不会询问的,为何最近忽然变得这么‘勤学好问’了?”
这下倒是把一旁的马武给逗笑了,“我的邓大人,亏你还在陛下身边这么多年,难道你看不出来陛下是有意想要放长线钓大鱼吗?”
刘秀只是嘴角勾了勾,并未多言,很明显,当中马武倒是看出来了刘秀的心思。
翌日,夜幕降临,洛阳的京兆府大牢之内忽然出现了一群人,当中为首的便是邓禹,起身后都是京兆府的人。
来到当中的一处监牢跟前,邓禹指着当中的人道,“来人把他们几个人都放了吧。”
京兆尹自然是想要知道为何如此,可毕竟这是上级的命令,他自然不敢多问,赶忙让人按照要求去做了。
此时圣泉山庄的韩风父子见状倒是非常奇怪,立即瞪大眼睛看着缓步走进来的邓禹,“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想要放我们走?”
邓禹双手后背,满脸得意的神情,“是啊,难道你没听到本官刚才的话吗?”话毕,转身走了一步又停了下来,稍稍侧头,“你们若是不想走倒也可以,不过只有这一次机会,若是不想出去,那日后你们就没有机会出去了。”话毕,大踏步离开了。
看到这般,此时的韩家父子登时面面相觑片刻,眼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