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闻登时满脸不解的看着刘疆,“就是王爷让人来取的那封信啊,您不是知道我此番前来的目的吗?”
“你来什么目的本王哪里知道?”刘疆登时不悦。这份分明就是对方要在推卸责任,这种责任他可不能往自己身上揽。
“王爷您这么说可就不对了,当时那个人就说是您派来见我的,若不然我哪里会把那封信交给他啊?”郭闻再次解释。
看他此时皱起眉头,目不转睛看着自己的神情,想来不像是在说谎。如此倒是让刘疆陷入苦思当中。他托着下巴,来回踱步着道,“本王的确是没有派人前来,而且当时本王尚在宫内,对外面的事情是一无所知,难道是……”头脑当中浮现出一个人来,可转念又想此人是阴就的可能性并不大。若是阴就知道了这封信,只怕是会立即揭穿刘疆,在刘秀面前将他告发,完全没必要再等下去。
既然不是阴就,那当中只怕也就没有什么人了,仔细思考片刻,刘疆又问,“来取那封信的人是什么口音你可还记得?”
郭闻点点头,“若是我没记错的话,那个人是南阳那边的口音!”
“南阳口音?南阳口音……”嘟囔了两句,刘疆登时恍然,心下大惊,猛地一拍巴掌,“不好,这件事情只怕让不该知道的人知道了。”登时面部便走。
郭闻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刚要张口询问,便听得刘疆大喊着,“刘副将替我安顿好他,我没回来之前谁也不许接近他。”
听到这样的安排,郭闻倍感奇怪,也不清楚他脑袋里面究竟是想到了什么,索性也只能静观其变了。
离开了驿馆,刘疆马不停蹄的再次进宫。没想到这次他再次进宫却是不等前往大殿,便立即被常侍给拦住,“东海王这是要去往何处啊?”
刘疆赶忙上前,“常侍大人,本王要见陛下,还劳烦前去通传!”他气喘吁吁,满脸通红的上前说道。
常侍登时摇了摇头,“王爷难道不知道这皇宫之内,若不得陛下传召,不得擅自入宫的道理吗?”
“本王当然知道,只是……”不待刘疆说下去,常侍便立即将他要说的话给堵死,“王爷,今天我看陛下可是有些不高兴了,若是您这个时候进去只怕会惹恼了他,到时候一旦天威降临,那您难道是想好端端的被惩罚一番吗?”
“可是……”话到嘴边,刘疆还想说下去,只是这一次常侍的话已然是将他的话完全的“封锁”,他自然没有办法继续纠缠下去,也只能转身而去。
回到大殿,此时的常侍赶忙上前禀报,“启禀陛下,老奴已经将东海王挡了回去。”
低头批阅奏折的刘秀很是满意的点点头,“很好,若是他再来,你只管在殿外阻拦便是。”
常侍应了一声赶忙快步离开了。
一旁的冯异倒是不由得问道,“陛下您这是要钓其东海王的心思?”
刘秀微笑着点点头,“当然,朕对他们郭家可以说已经是仁至义尽,只是他们竟然还是如此的不知悔改,那朕自然是要给予严惩。”
“那陛下您打算这次要如何惩罚他们呢?”冯异又问。
“看他如何表现了,若是可圈可点,那朕姑且会从前处理,若不然……”话尽于此,刘秀嘴角勾了勾,一抹得意的笑容浮现在脸上。他这样做并非是想要惩戒自己的儿子,而是要给郭家一个警告。至于郭闻带来的那封信,是刘秀派人前去取来的,当中的内容,刘秀已然知晓,此时的他倒是想要看看刘疆的想法。与此同时,他也将这个消息悄悄的透出风去,这样阴就就能够很快的清楚了。
果不其然,刘疆匆忙进宫被拒的事情阴就很快就知道了,他的第一反应就是皱眉不展。
“老爷,既然皇didu已经知道了刘疆跟郭况之间的来往,您倒是可以趁此机会煽风点火,为何还愁眉深锁啊?”旁边的管家很不清楚阴就此刻的表情。
阴就此时正有些心烦,登时皱眉,转头狠狠的剜了他一眼,“你懂什么?这件事情可不是那么简单的。”此时的阴就心里面似乎明白了一些事情,立即起身双手后背,边走边道,“这是皇帝故意抛出来的‘鱼饵’目的就是想要让我们知道这个消息,他倒是想看看我的反应。”阴就到目前为止方才想明白刘秀的心思。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他的一些习惯涸缫丫是料属于新,自然对其想法也能够猜得中,如此便是他凭借阴家在超市红的势力能够迅速平步青云的重要原因。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啊?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我们要是不抓住的话,错过了可就可惜了。”管家在旁边连连劝说。
阴就态度却截然相反,“如今我已经交出了一半的田产,你还打算让我把所有的东西都交出去吗?”怒目而视,他满腔愤怒的瞪着管家,表面上尽管如此,只是他内心的确心有不甘,没想到此前都是他主动进攻,如今竟然忽然变得被动了,实在是让人难以相信。
经过了几番思索之下,阴就最终还是决定了进宫前去打探打探消息。
“陛下,信阳侯正在殿外求见!”常侍上前禀报。
正在忙于处理奏折的刘秀倒是并未理会,只是点点头而已,当然,他知道凭阴就的性格,是绝对不会做一只安稳的小兔子,索性还是要见他一见。
“你来干什么就直说吧!”刘秀可不像那些皇帝每天都会特别的悠闲。只要他回到皇宫内就会每天专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