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叶心里一紧,从太后驾崩到给皇上下毒,这瞎子都能看出来皇后是要一步步铲除身边的绊脚石,楚承德恐怕也会很危险。
只不过现在没有纸笔,看来只能到客栈落脚休息够再写信了。
把打草的信收好,夏叶陷入了沉思,心里也隐隐不安起来。
“叶子姑娘,你此去滑族打算走小路还是管道呢?”一直赶马无聊的慕容易回头问道。
夏叶回了回神问道:“有什么区别吗?”
“小路偏僻安全些,只不过路途颠簸而且耽误时间,如果走管道的话需要途径吐蕃和夷蛮,快些,只不过就是怕有什么危险。”
出来前义父曾叮嘱他,说这一路要好好保护叶子姑娘,说的好像这一路真的会有什么危险一样,吓的慕容易也是不敢有半刻马虎。
“走管道吧。”
如果按照平常,为了安全起见,夏叶一定会选择让走小路,但是现在她顾不得那么多了,走管道快些,她必须赶快赶到滑族找到她娘。
慕容易看着夏叶,然后点点头:“好。”
看慕容易的样子好像在担心什么,难道是慕容中天担心她会有什么危险?好像她也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夏叶努努嘴,看了眼外面的道路,干脆直接靠着轿子睡着了。
“叶子姑娘,醒醒。”
“嗯?”夏叶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就看到一个黑乎乎的影子正在看着她,吓了她一跳。
“慕容易?”待看清人后,夏叶拍拍胸脯问:“怎么天黑了?”
慕容易无奈的撇撇嘴道:“是啊,天已经黑了,我们刚出了潘国,现在找了个客栈住下。”
“啊?我睡了这么久啊?”夏叶赶紧起身准备下车,结果脖子酸麻酸麻的。
“哎呦呦,不行了。”
“怎么了?”慕容易紧张的扶着夏叶担心的问。
“我好像扭到脖子了。”
“要不要紧?”慕容易看夏叶歪着脖子,只好让夏叶先坐过来,然后用手捏着夏叶的脖子。
“好痛。”
“不要动,我学过跌打损伤,你这可能是骨头错位了,我帮你掰一下。”
“什么?掰一下?”夏叶吓的赶紧滚到一边:“那岂不是要痛死了?”
慕容易拉着夏叶下了马车,然后问:“那你是想就这么痛个几天还是痛一下就好了?”
夏叶撇了一眼慕容易,然后一手摸着脖子问:“难道就没有一个不痛的方法?”
“没有。”慕容易摇摇头,然后让伙计把马牵去,开了两间房。
“先回房休息,等你想好了我随时可以帮你掰回来。”慕容易憨实的笑道。
真是简单粗暴,不愧是镖师,夏叶撇撇嘴先回房间了。
入夜,夏叶怎么睡都不舒服,脖子僵硬还疼,无奈夏叶只好起身去找了隔壁的慕容易。
“少镖头,你睡了吗?”夏叶隔着门敲了敲。
“没呢。”应声慕容易便开开了门。
卸下镖师衣服的慕容易,头发也已经散开了,这样看上去还真是有几分妩媚。
“怎么?叶子姑娘想明白了?要我掰了?”
“嗯,那就麻烦少镖头了。”
“不麻烦不麻烦。”说着慕容易就要帮夏叶掰回来脖子。
“哎哎,等一下。”夏叶赶紧捂着脖子后退了两步:“现在不能掰。”
慕容易刚要掰的手就停在了半空中了,惊讶的问道:“怎么了叶子姑娘?”
“我怕疼,我想你等我睡着了再掰。”夏叶怂包的说。
“那…那好。”慕容易怔了下道:“那叶子姑娘就去休息吧,掰脖子这事就交给我了。”
“那就麻烦少镖头了。”夏叶尴尬的笑了笑,然后为了缓解尴尬说道:“不是说了以后叫我叶子就行,不要老是姑娘姑娘的,怪别扭的。”
“你不同样还是叫我少镖头。”慕容易低着头似乎是有些羞怯。
“那…慕容易大公子,我就去休息了。”夏叶摆摆手然后回房间去了。
慕容易嘴角笑了笑,然后低声叫了声叶子,靠着门框傻笑了起来。
回到房间,夏叶找了墨笔写信给打草,让她监视姜国皇后的举动,暗中尽量不让皇后有毒害皇上的机会,一旦有什么情况的话就尽快通知她。
半夜,夏叶的房间响起一声杀猪般的嚎叫,然后就看到一个黑影灰溜溜的从夏叶的房间跑了出来闪身进了隔壁房间。
“慕容易,你个挨千刀的,我丫还没睡着呢!”夏叶大字型趴在床上,脸色惨白的咒骂道。
不过,长痛不如短痛,被慕容易这么一掰后,夏叶后半夜才算睡的安稳了。
第二天一早,夏叶让人把信寄了出去,然后和慕容易一起吃过早饭继续赶路。
大概是因为昨晚的事情,慕容易总是不好意思的看着夏叶。
但是夏叶是那种过去就忘了的人,根本没把昨晚的事放在心上。
离开客栈,慕容易继续充当马夫驾着马车保护夏叶上路。
炎炎夏季,外面的管道上绿树青葱,偶尔还有几声虫鸟的叫声,夏叶不知道什么时候顺手摘了一个毛毛草放在嘴里叼着。
“哎,慕容易,咱们还要多久才能到滑族啊?”
“不出意外,直走管道的话起码还要三天时间。”慕容易估摸着说。
“还要三天呢?”夏叶有些着急。
“我们才刚出了潘国,还要经过吐蕃和夷蛮才能到滑族,可不得要三天,这要是走小路恐怕得要五六天行程。”
听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