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洲军以四十余辆坦克、三百余艘飞艇为先导,耗时十三小时,全面突破了西乡隆盛苦心部署的江户防线,西乡隆盛再次惨败在了高科技的面前。作为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英雄,西乡隆盛非常坦然的接受了自己的失败,不过他并没有放弃,而是带着自己的残兵败将们,在东京城下和满洲军打起了巷战。
彻底抛弃防线化整为零之后,日军还真就取得了一定的战果,比如说搞瘫了三辆满洲军的坦克。然而坦克这个东西不是一般的讨厌,日军费尽心力,牺牲了数十名士兵的生命,终于搞断了它的履带之后,这鬼东西居然还可以停在原地当固定炮塔。日军很想俘获一台坦克,哪怕自己研究不出来,也能做到知己知彼,可是这东西的战斗力实在是太强了。除了炮口之外,连个能侵入内部的地方都没有。满洲步兵跟进之后,日军也只能放过这个可怕的家伙。
“混蛋,又能走了!”野力秋桐就在瘫痪坦克不远的地方,一直细致的观察着坦克的情况。日军刚一退走,几个满洲军从坦克跳了出来,简单鼓捣一阵,这该死的东西居然又能动了。
满洲军有坦克协助,日军的巷战打的便更加艰难了。坦克如同一个个移动堡垒,满洲军步兵全都紧贴着坦克移动,除了个别神枪手,普通日军很难在打出巷战的突袭效果。往往是日军好容易搞出一次突袭,全大多数都打在了坦克的身上,然后便遭到了坦克炮火机枪的压制,最后被满洲步兵虐死在某个角落里。日军的无谓牺牲,只能拖延满洲军前进的速度而已,往往是十命难换敌一伤,百命难换敌一死,双方的战损比差距极大。
“隐蔽!隐蔽!”满洲军歇一歇的时候,日军却比战斗时更要紧张,恨不得挖个坟坑把自己埋起来。
步兵和坦克就地休息,设置防御等候后方补给的时候,炮兵和空军可不会闲着,他们会珍惜自己的表演时间。步兵停止前进之后,便会召唤后方的炮兵和舰炮,对他们眼中的可疑目标进行轰炸。正所谓哪里可疑炸哪里,果兴阿可从来没在战场上省过钱。空军就更加奢靡了,他们会向步兵的前沿区域,进行无差别轰炸,连个固定的目标都没有。这种有钱烧的一样的打法,简直就是巷战的克星,瓦砾里的日军伤亡可就惨重了。
西乡隆盛和前线的日军们,在炮火中苦苦挣扎,德川庆喜和三条实美等人则在明治天皇的嘴炮里苦苦挣扎。满洲军的炮火已经震的御所的房上开始掉瓦了,明治天皇这个茅坑里的玉石,还是坚硬如昔,吃了五斤铁秤砣一样,非要在东京和满洲人死战到底。德川庆喜的嘴皮子都磨破了,明治天皇依旧把脑袋像拨浪鼓一样摇着。
“千金之子不坐垂堂,天皇陛下是亿兆万民所仰赖,绝不可亲身临于险境!臣等叩请天皇陛下移驾,以安万民之心,以待来日兴复之机!”三条实美等人说的都很虚,劝说明治天皇移驾,成了德川庆喜一个人的独角戏。
“朕为万民仰望,岂可为蛮夷所迫,弃国度而逃!朕何以对天下万民,何以对祖宗社稷!”明治的小脸又成了铁青色,心中大恨臣下无能,居然让自己落入了如此尴尬的境地。
“西乡君的防线已经全面奔溃,武士们正在以血肉拖延满洲军的前进,天皇陛下再不有所决断,万急之事便在眼前了!”德川庆喜也恨的快要发疯,平日里侃侃而谈挤兑自己的公卿们,此时此刻怎么全都成了哑巴,难道他们想明治天皇被满洲人就此擒获吗?
“西乡隆盛曾亲自夸海口于朕前,称满洲军非以三万伤亡,半月苦战,不得过江户防线一步!何以一日未过,满洲军以直抵都门?”明治天皇没感伤前线战士们的苦战,反而怪罪起了西乡隆盛的作战不利。
明治天皇发脾气的主要原因,其实也不是西乡隆盛的作战不利,而是因为德川庆喜说错的一个词。日军打不过满洲军这是全世界都知道的,守半个月和守一天,反正都是个输,根本没有什么所谓。但是德川庆喜称浴血奋战的士兵为武士,明治天皇可就忍不了了。明治天皇的眼里,那些奋战的士兵应该被称为皇军,因为皇军归他这个天皇。若是称为武士,哪岂不是该归德川庆喜这个将军管。德川庆喜已经带着他的幕府势力归顺明治好几年了,但是明治的防范之心可是一点也没去,政府改革最大的阻力,也就是德川庆喜那一大帮人。明治本来看德川庆喜就不爽,最近西乡隆盛有和德川庆喜等人走的很近,明治就更加不爽了。
“满洲军突然出动新式武器,如同陆地铁甲舰一般,枪弹不可入,火炮不能损,我军不可抵挡,这才无奈战败,是非西乡君之罪也!”德川庆喜要死不死的,还给西乡隆盛开脱了一句。
“西乡无能丧师辱国,朕自当统兵御辱,亲征蛮夷,岂可自弃都城而去!”明治天皇的脾气更大了,在他眼里德川庆喜可能已经和西乡隆盛达成了某种共识,他们是要卖了自己向满洲人投诚,自然是说什么也不肯走了。
“天皇陛下武运长久,必然可克定蛮夷,只是此时敌军势大,还请陛下略避敌之锋芒,来日再行讨伐!”松平容保发现明治和德川庆喜越说越不成话,赶紧自己出来抢过了话头。
“来日再行讨伐,你说的好听,难道要将京都的百万子民丢给满洲人,任由他们屠戮吗?”明治天皇不是孝明天皇,自然不会再对松平容保有所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