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荆王实在是有为秦国开脱鄢城之战的罪责,心直口快的方弈当下回道:“王上如此为秦国辩护,莫非是当初南郡是被秦公子赢琰放归有所亏欠?”
瞧着方弈提及往事,芈云怒目一瞪,怒道:“胡说什么!”
正当芈云正因为方弈的冒犯大发雷霆之际,却是被通传的士卒打断了,芈云这才是呵斥方弈退下,听着通传士卒的回信,原来是那吴使范离正在求见。
芈云皱起来眉头,若非是没有接见秦国使者之前,芈云定然是会立即抓住当下唯一的救命稻草,但是此时看上去,的确是秦国更为信赖一些,虽然荆王芈云也是不知为何。
故此芈云在一番考虑之后,终于是将吴使范离暂时的拒之门外,借口不予接见。
正当秦国使者出了北城门,扫了一眼荆军的防守阵势,也是略带讥嘲,若是数年之前,身为秦国的老秦人暂且还不会这般自大,但是如今随着大秦国力的水涨船高,秦国使者也是接触了大量的大秦新式武器,眼界也就是自然而然的高了起来。
似荆军这等防守,或许是那些以数量取胜抛石机会对大秦军队渡江产生威胁之外,其他的秦国使者看来也是不过如此而已。
即便是荆地的抛石机,比起来大秦以“精确”为要求铸造的抛石机,也差的不止一点点!
“如此荆地,不亡与大秦之手,也难以在楚国攻势下完存!”
如此这般认为之后,秦使跨上了秦国的舟船,准备吩咐船夫驶船离开这大江南岸,回到北岸的秦军答应,船夫刚刚解开了系在了岸边木桩上的麻绳,却是没有想到,身后的郢都北城门却是连忙跑出来一阵身影。
秦军使者见到所来之人并非是追击而来的士卒,反倒是衣冠楚楚,故此秦国使者也是吩咐船夫暂且不要开船,等待那些人走到了近处,原来这四五人乃是荆王芈云派到大江北岸秦军军营的荆地使者。
秦国使者笑了笑,看了这些人一眼,这些人不过是郢都朝堂上的一些文臣罢了,就凭借这些人想要见到公子琰,简直是痴人做梦!
但是秦国使者却是没有明说,毕竟此时便是流露出来这些心思,实在是没有什么益处,是故,秦国使者也是颇为大方的招揽这些郢都的使者上了小船,将其带到了北岸秦军大营。
果然,这些郢都使者到达了秦军大营之后,只是见到了往来有序,孔武壮硕秦军士卒,最后还是秦军的一位将军接见了这些使者,言明,秦公子在大江北岸设下了宴席,邀请荆王芈云赴宴。
尽管郢都使者知晓此计实在是对荆国不利,但是秦人的态度十分强硬,甚至是这些郢都使者连秦公子赢琰的面都是没有见到,面对那位态度强硬的秦军将军,众多郢都使者也是丝毫没有办法,故此才是不得已再次返回了郢都。
“什么,秦公子琰居然是要孤亲自前往大江北岸!”
郢都北城门的大营之中,芈云听见派出去使者的回复,也是瞪大了眼睛,似乎是不能够接受那秦公子赢琰的条件。
方弈也是在一旁说道:“真是虎狼之心,这个时候居然还想将王上骗去秦军阵营之中,真当是荆地无人了么!”
为首的一名郢都使者也是站出来硬着头皮说道:“王上,并非是臣等无能,实在是秦军将领太过蛮横无礼,不过,那秦军将领也是对某等转告了公子琰一句话,即当初公子琰对王上的许诺,永世有效!”
“公子琰对孤的许诺?”芈云这才是想起来,当初在秦国之时,公子琰便是不止一次的说过,日后一旦是荆地有危,难以固守,芈云皆是可前往秦国宛城寻求庇护。
“这赢琰!……”荆王芈云不喜反怒,因为荆王想起来了当初秦公子赢琰对自己所说的泄气之言:“孤岂会是受他赢琰的施舍!”
随后,息下怒火的荆王芈云,终是将视线再次落到了郢都使者的身上,吓得这些毫无用处的“肉食者”连连跪在地上向着荆王芈云叩头认罪,让芈云摆了摆手吩咐这些人退下去。
“王上!”方弈似乎是想要说什么。
芈云摆了摆手,看着方弈,终是点了点头:“当初南郡那秦公子赢琰,便是没有杀孤,如今这个时候,还需要荆国挡住楚国,孤……”
芈云面色犹豫了一会,终是强硬着态度对方弈吩咐道:“准备渡江前往北岸!”
见着荆王芈云这副脸色,方弈虽是想要再行劝说,但终究还是没有开口,不过看着荆王芈云还是说道:“此事是否是要知会东柱国一声?”
荆王芈云瞪起来了眼睛,怒目瞪着方弈,让方弈亦是立即止住了口,看着荆王芈云默然不语。
“孤,才是荆王!”
“喏!”方弈抱拳应道。
果然,荆王芈云虽是不知晓为何自己轻易答应下直接前往北岸,即便是吴国邀请,芈云亦是不会答应下来的,但是此时此刻,面对秦国,尤其是秦公子赢琰的邀请,荆王芈云倒是有一种心安,毕竟,当初生死任其取舍的时候,秦公子赢琰倒是出人意外的放过了芈云。
“姑且……”
芈云只当自己是如此因为的。
是时,知晓郢都之内,楚国的细作不在少数,芈云从纪山军之中挑出来数百心腹老卒,准备秘密前往大江北岸,与秦国达成协议。
方弈实在是有一些担忧,当下亦是亲自追随,芈云知晓其心思,亦是应允其追随,不过到达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