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宣政殿大座之上的秦公,看着公孙挥,这朝堂议政即使集聚诸位臣卿的智慧,对于公孙挥说的这些话,秦公在国相韩悝这边亦是听过相似的论调。
这公孙挥的风评,秦公亦是有所耳闻的,他自然是不相信这些论调是这公孙挥想出来的,朝堂之上就像当年长子与二子时候的仁信党争,如今六子的东宫和四子的幕府亦是在朝堂之上角斗的两股势力。
不过今日看来,六子的东宫之中的客卿在此事之上的态度更让秦公喜悦,到并非是以丰匡为首的幕府客卿差了什么,只是似幕府之中的大半士子皆是魏地来的,其中受魏王暗禄者更是比比皆是,其立场就是不一样,岂能够与六子的东宫这些士卿相提并论。
但是如今的秦公已经是年近六旬了,年少时候的雄心壮志已经是被近年来老秦的急剧扩张而渐渐满足了,有时候秦公盯着大秦广阔的疆域,居然是产生了浓厚的后顾之忧。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秦公还是懂的,虽然明明知晓大秦尚有力量一战,但是秦公却是在犹豫这会不会与那些诸侯国彻底结成不死不休的生死国仇!
这段时间以来,这些朝堂士卿的观点且不说,单单是国相韩悝虽说是并未表明明确的立场,但却是将如今大秦本土内的数种观点皆是告知了秦公,与其说是大秦尚未决定是战是和,到不如说是秦公在犹豫。
沉默了片刻之后,秦公终是抬起头来,如今随着大秦的富强,这秦庭之上的新面孔又是多了不少,但是秦公信赖的几个人也就是那么几个,是故秦公的视线在扫视了一圈之后,终于是落到了那最前列的国相韩悝手上。
国事操劳,夙兴夜寐,如今这韩悝也是双鬓发白,不过是四十不到的年纪,看上去却是年过半百,秦公终是缓缓开口:“国相对此时有什么看法?”
韩悝一向信奉明哲保身,倒是不似公孙鞅那般的直率的法家子弟,然则这个时候韩悝却是知晓,自己已经是退无可退了,所幸想说的观点早已经是了然于心,是故韩悝直接回道:“君上,士卿丰匡与公孙挥所说皆是有这道理的,但不妨做一个假设,若是大秦愿意割地赔款,究竟要割让多少,才会让齐国为首的联军满足?”
“这”闻言,朝堂之上的臣卿皆是面面相觑,响起来了一阵窃窃私语的声音,但却是没有一个人能够站出来回答。
数息过后,却是有着一道身影从两列士卿的前头站到了中间来,对着秦公与韩悝皆是行了一礼,道:“君父,国相,我有一言可回答国相方才的问话!”
众人看去,这才是发现站出来的身影正是那公子琰殿下!
只听公子琰提高了声色在这大殿之中昂首回道:“诸侯列国联军来伐我,必定是各为利益,齐国要洛邑,楚国要荆地北部吴国要荆地南部,韩国则是欲夺我大秦北境,若是如尔等所说,欲要割地赔款,试问列国诸侯的野心可有止处!”
“若是我大秦割让掉这些地方,只是单单余下一个南阳郡,试问诸君能够安心么!”
说着,林玧琰看着那方才出言的丰匡与公孙挥,两者谈论皆是属于那种模棱两可的观点,既未明确言明割地和谈,也是并没有支持主动出兵。
正是因为如此,才是让林玧琰更加气愤,当年大秦仅仅是占据南阳一郡之地的时候,国力贫困,兵力稀少,然则满堂臣卿却是能够给一个敢战的态度,在荆军、韩军几乎是对大秦造成亡国之危的时候,皆是未从退缩!
今时今日的大秦,疆域,人口,兵力与国力不知晓比当初多了多少倍,怎么这个时候大战还未到来,满堂臣卿居然还是局限于“是战是和”这等幼稚的问题上。
阶上的韩悝也是语重心长的应道:“列国诸侯的野心是满足不了的,割地终究是有着无地可割的地步,即便是将南阳之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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