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难道是天要亡我宋江?”
想到老天要亡他,宋江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甘,然后抽出宝剑,道:“既到此处,只得决一死战,兄弟们,随我杀啊!”
言毕,宋江就要打马带头冲锋!
就在这时,一旁的燕顺一把抓住宋江的胳膊,同时道:“哥哥且慢,你来看,那带队的大将是何人?”
听了燕顺之言,宋江向带队的大将看去,随即就是一喜!
带队的大将到底是谁?
还能有谁?谁能让燕顺看到希望?谁又能让宋江看后大喜?
自然只有花荣。
说来也真是宋江的运气。
有花荣在,李衍放不开手脚收拾宋江。
所以,李衍根本就没带马一军上去,而是让马一军分守五条要道,以防祝家庄的人逃了。
没想到,五分之一的概率竟也被宋江闯上了。
燕顺道:“花荣恩怨分明,信义素著,哥哥旧日与他有情,亲求,我等必能脱得此难。”
秦明也道:“我等虽然不怯,奈何兵少将寡,必不是他的对手,哥哥还需动之以情,免了这场刀兵。”
就连性如烈火的秦明都这么说,宋江这个一向顾大局的人,哪还能不上前?
宋江纵马向前,欠身问道:“兄弟别来无恙?”
花荣也欠身答道:“我奉令在此驻守,任何人都不许从此离去。”
宋江说:“我今日兵败势危,到此无路,望兄弟以昔日之情为重。”
花荣道:“昔日虽蒙哥哥厚恩,然已奉报,今日之事,岂敢以私废公?”
宋江道:“兄弟难道真的完全忘了你我往日的情谊?”
花荣是个重情谊的人,听见宋江这诛心之问,不自觉的沉默了。
见此,宋江一咬牙,然后打马绕过花荣。
秦明、燕顺等人见状,也都一咬牙,然后跟上了宋江。
花荣左右的军官纷纷道:“将军!”
花荣大呵:“呔!”
听见花荣大呵,二龙山的一众喽啰无不哭拜于地!
花荣调转马头看之,二龙山的一众人等无不惶惶,皆欲垂泪。
宋江下马跪拜道:“贤弟若是还记得往日些许情谊,请放宋江这些兄弟们离去,宋江情愿一死!”
听见曾经最仰慕之人说出如此可怜之言,动了花荣的故旧之情,心中越发不忍,于是长叹一声,勒回马头,命众军四散摆开。
宋江见花荣回马,便上马和二龙山的一众人等一齐冲将过去。
花荣是一个敢作敢当的大丈夫。
放过了宋江一伙之后,花荣将指挥权交给了他带这营马军的指挥,然后打马上山找李衍请罪。
李衍听闻五分之一的概率都让宋江跑了,不禁感叹宋江命大。
徇私枉法,没什么可说的,李衍当即下令,打花荣一百军棍,并命令王定六亲自执行。
花荣乃是军官出身,怎会不知道军法无情?
花荣二话不说,就去领刑。
来到行刑之地,花荣脱去衣服,趴在地上。
王定六抡圆了刑杖用力的打将下去。
“砰!”
“砰!”
“砰!”
“……”
重响之声不绝于耳!
观刑的人无不心道:“这王定六难道是跟花荣有什么仇怨?怎么打的这般狠?”
只有受刑的花荣知道,王定六打的声音挺大,可是不疼,更没有暗伤。
花荣是个聪明人,怎么会猜不到,这定是李衍授的意?
瞬间!
花荣就是热泪盈眶!
……
靠花荣怜悯,宋江等人捡了条命。
可这命虽然捡了,人却丢了。
如果就这么回去,那宋江也就完了。
宋江能甘心么?
当然不甘心!
如果甘心,那宋江也就不是宋江了。
可不甘心又能怎么办?
说来也巧,就在宋江不知何去何从之际,吴用来了。
原来,晁盖听说宋江大败,特意派吴用来看看,其实主要是吴用主动请缨。
见吴用来了,宋江大喜,冲吴用一拜在地,道:“还求军师救宋江一救!”
吴用真没想到宋江会败的如此之惨,这让本来很看好宋江的吴用,不禁又有些迟疑,寻思道:“这该不会是一个扶不起来的人吧?”
虽然有这个想法,但于公于私,吴用都得为宋江谋划。
听宋江说完他打祝家庄的前后经过,吴用计上心来,然后在宋江耳边如此这般说了一计。
听了吴用此计,宋江狂喜,道:“军师真乃卧龙再世!”
……
数日后,紧闭庄门不出的扑天雕李应,将本州知府并三五十军汉迎入家中。
知府一进大厅就问罪道:“他祝家庄被人打破一事,你可知否?”
李应答道:“小人最近偶感风寒,一直在家中静养,不曾外出,不知其实。”
知府道:“胡说!现有状子状告于你,说他祝家庄之所以被贼人打破,全因受了你的指点,还说你收了贼寇重礼,因此才助贼寇打破的祝家庄。”
李应忙道:“小人是知法度之人,怎敢做这违法乱纪之事?”
知府道:“难信你之言,且随我去府里走一遭,你若无罪,自会放了你,你若有罪,休怪国法无情。”
知府对左右道:“捉了。”
左右听言,拥上前将李应绑了。
知府又道:“谁是杜主管?”
杜兴道:“小人杜兴。”
知府道:“状子上也有你的名字,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