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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州城外,宋江的中军大帐中。
看着对面的城池,宋江不无敬畏的说道:“这刘敏和杜壆还真是厉害,竟然将咱们这三十多万大军挡在了宛州百余天!”
吴用道:“这刘敏乃是楚贼中有名的智将,杜壆又是楚贼中的第一猛将,他二人有此表现,不足为奇。”
宋江问计道:“不知军师可有破敌之计?”
重金贿赂了童贯,吴用又用计破了西京之后,宋江一伙尴尬的境况终于发生了改变。
宋江因功得了一个武功郎(从七品),二龙山的一众头领,包括投降宋江的原田虎手下,全都根据战功得到了不同程度的封赏。
不过宋江的野心可不止于此,他要成为名留青史的名臣,一个小小的武功郎怎能让他满足?
所以,宋江还想立功,还想升官,很想很想很想!
吴用摇了一会羽扇,然后摇摇头,道:“此城地处平原之上,没有地利上的优势,可也没有明显的破绽,而刘敏又小心缜密,靠计策怕是难以破城。”
宋江大失所望,道:“恁地,唯有让兄弟们拼命了……咱们被困在这里太长时间了,国家财力耗费巨大,不能再拖下去了,明日我便跟大帅请战,誓要攻下此城!”
吴用理解宋江立功心切的心情,他又何尝不想立功?
因此,吴用并没有劝宋江惜兵。
就在这时,雾气弥漫,并刮起罕见的东南大风。
吴用见之,眉头就是一皱,道:“此风不好。”
宋江问:“怎么个不好法?”
吴用道:“咱们的军队太多,因此营帐扎得密集,若是敌人烧营,很可能酿成大败。”
宋江听了,道:“此事不可不防。”,然后对戴宗道:“通知下去,提防今夜有人劫营……再去提醒大帅一声。”
吴用道:“我等位卑权微,大帅又向来独断乾坤,且这只是小生的一个猜测,所以此事不宜跟大帅说,免得招大帅反感。”
宋江不听,摆手打发戴宗去办他吩咐的事,然后才道:“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且提醒大帅乃是我等下属的本分,怎能因怕惹大帅反感,就置本分于不顾?”
吴用暗自摇了摇头,又有些惭愧,然后道:“就算要提醒大帅,也不可派戴宗去提醒,哥哥当亲往。”
宋江觉得有理,连忙追了出去。
可宋江腿脚不便,又耽误了一会,加上戴宗行走如飞,以至于,宋江刚出大帐,戴宗就已经出营了。
童贯又不允许手下的将领在营中纵马。
因此,宋江只能拖着瘸腿去追戴宗。
不长时间,戴宗就来到了童贯的中军大帐,然后跟童贯的亲卫说:“我家将军宋江宋公明让小人来提醒大帅,今夜刮东南大风,敌人如果纵火,很可能火烧连营,大帅务必小心提防。”
亲卫将戴宗的话禀报给正要休息的童贯。
童贯脸一沉,道:“小小的武功郎竟也敢对本帅指手画脚,而且还是派亲卫来的,哼!”
童贯一边继续脱衣服、一边道:“告诉他,就说本帅知道了。”
童贯的亲卫出来,然后对戴宗道:“大帅说,知道了。”
没立过多少战功的戴宗,如今只是一个无品的下班祗应,都没有这些亲卫的品级高,哪敢多问?
拜谢了童贯的亲卫,戴宗就离开了童贯的大营。
一出童贯的营地,戴宗迎面撞上了冲得满头大汗的宋江。
宋江忙问:“可曾提醒大帅了?”
戴宗道:“提醒了,大帅说知道了。”
宋江迟疑了一下,带着戴宗又来到了童贯的帐前,跟童贯的亲兵道:“烦请总官再帮忙通禀一声,就说小将宋江求见。”
亲卫道:“大帅已睡,你二人若是无十万火急之事,最好莫要打扰大帅休息,否则有可能会惹恼了大帅。”
劫营一事,到底只是吴用的随口一猜。
再者说,戴宗已经提醒过一次了。
所以,听了亲卫此言,宋江犹豫了一下,便带着戴宗回去了。
三更十分。
正在睡梦之中的宋江,突然听见外面大乱:
“走火了!”
“有人劫营!”
“快搬拒马桩挡下他们!”
“……”
和衣而睡的宋江“腾”的一下子坐起,随即穿鞋下地冲出帐外!
宋江定睛一看,只见前营左屯已经火起,很快右屯又火起!
风紧火急,军帐之间离得又近,导致没过多久就连片烧起!
与此同时,一支不知多少军马的楚军借着大火杀入宋军营地!
这支楚军领头之人乃是一个九尺大汉,胯下一匹乌骓马,手中一杆丈八蛇矛,所向无敌,他身后跟着密密麻麻不下五千的马军,而马军后面则是一支看不清数量的步军,这些步军军士每人手执茅草一把,内藏硫黄焰硝,各带火种,各执枪刀,一齐而上,但到营帐,顺风举火,烧得宋军鬼哭狼嚎,军马齐出,奔离营中,营中军士自相践踏,死者不知其数!
童贯见了,不思组织人马抵抗,带着亲卫上马便跑!
主将都跑了,宋军更是一溃千里!
宋江见之,忙命二龙军上去抵挡。
宋江的两员大将秦明和董平听令一马当先迎了上去,其他二龙山将领不甘示弱也都打马冲了上去!
来将见之,丝毫不惧,迎着二龙军冲了过来!
秦明和董平联手惯了,因此有了默契,见来将勇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