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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离开宣抚司,卞祥就将石宝拦了下来,道:“你搞甚么鬼?怎么抢着担任主攻?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厢军的攻坚能力远不如第一军!”
石宝道:“咱们厢军差哪了?这些年,咱们几个也在兢兢业业的练军,随时准备上战场。”
说到这里,石宝看向卞祥那已经隆起的肚子,道:“别告诉我,你老卞现在已经拿不起来枪斧了?”
卞祥道:“屁话,你是不是想跟我比划比划?”
石宝道:“你若想比划两下,我随时奉陪,不过得等到君上见过咱们之后,我可不想让君上见到你鼻青脸肿的样子。”
卞祥刚想说“谁鼻青脸肿还不一定”,忽然一怔,然后问道:“君上会见咱们?”
石宝道:“君上最重感情了,咱们已经表达出了想担任主攻的意愿,君上不可能不考虑,所以,不管君上用不用咱们担任主攻,君上都一定会宣见咱们亲自说明原因的。”
卞祥一想也是,道:“照你这么一说,君上还真有可能会见咱们……不是,我想不通你怎么这么想担任主攻?手痒痒了?”
石宝道:“你四十七,我四十三,都还拿得起刀枪,并没有老,不能就这么退休等死。”
卞祥道:“可……在攻伐方面,咱们厢军的确不如第一军啊。”
石宝道:“你第二厢怎么样,我不知道,但我第三厢绝不会输第一军的大多数军队,这次我就要向君上和世人证明这一点!”
卞祥劝道:“你这又是何必呐,咱们厢军也有仗打,何必非要去担任损兵折将又需要担责任的主力呢?”
石宝听言,上下打量了卞祥一会,道:“你真是老了,我应该建议君上把你换掉,不能让你再统领第二厢了,否则第二厢一定会毁在你手里。”
卞祥的老脸涨得通红,道:“你放屁!老子能夜驭三女,你老了老子都没老!”
石宝道:“一个将军失去锐志,只想得过且过,没老是甚么?”
卞祥老脸透红道:“谁想得过且过了?好!只要君上同意咱们担任主攻,老子亲自担任选锋,誓要第一个杀入朱罗国的都城!”
石宝笑道:“这才是我石宝所认识的卞祥。”
石宝随后收起笑容,又道:“老卞,别以为我是在害你,是,从君上起家时,咱们就跟君上,当初也立下了不少功劳,可这些年来咱们更多的是坐享荣华富贵、坐拥美女无数,如今,梁山军已经是韩世忠、岳飞、刘锜、吴玠他们那些年轻人的天下了,咱们如果再不打几场漂亮仗,咱们可就真得边缘化了。”
卞祥陷入沉思当中。
石宝接着道:“你知道君上为甚么要限咱们三个月内打下朱罗国吗?”
卞祥问:“为甚么?”
石宝道:“我如果猜得没错,君上应该是准备回中原逐鹿了。”
卞祥差异道:“这……会吗?”
石宝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枢密院在很早以前就开始制定出兵中原的计划了。”
卞祥道:“君上不是说,以防万一吗?”
石宝恨铁不成钢道:“你少喝点酒,少纳几房小妾,多关心一下国家大事,你手下可是有三万多人马,你就不怕有一天耽误了君上的事,成为千古罪人?”
卞祥看了石宝一眼,道:“是,我最近忙别的事多一些,可我懈怠,不代表我们第二厢都懈怠,曹正兄弟可一直都住在军中,他和呼延灼一直都在拼命练兵,所以我第二厢未必就会比你第三厢差。”
石宝心道:“要不是知道曹正和呼延灼还算尽职尽责,我会找你走一路?”
石宝继续之前的话题道:“君上向来是走一步看十步,他既然准备回中原逐鹿,那一定是准备问鼎中原了。”
听石宝说李衍准备问鼎中原了,卞祥脸上就是一喜,道:“君上终于准备成为千古一帝!”
石宝道:“以君上之才德,自然是能成为千古一帝的,问题是,咱们能不能随着君上名留使删?”
卞祥道:“怎么不能,只要君上名盖秦皇汉武,咱们这些跟着他的兄弟,就都能在历史上留下一笔。”
石宝似笑非笑道:“哦?那你说说看,哪场关键大战是你卞祥打下的,哪场关键大战又是我石宝打下的?”
“这……”
卞祥一下子语塞。
说起来,除了早期的一些大战以外,卞祥还真没打过甚么大战。
这方面,卞祥甚至比不过石宝,石宝还参与过灭亡泰封之战,甚至亲手葬送了泰封,而此前一直驻守在济州岛上的卞祥,真的是没打过像样的大仗。
石宝悠悠地又道:“鲁大师目前虽然还兼着第一厢的都指挥之职,但谁都知道他现在修佛养性,已经算半个方外之人,所以他已经不需要这些虚名,第四厢的花荣,乃是君上最信任的人之一,也曾出战过数次,还曾跟最宋国最精锐的西军交过手,关键是他还年轻,还不到三十七岁,第五厢的呼延庆和第六厢的李纵,皆随君上南征北战过,只剩你我二人没有丝毫建树。”
卞祥的老脸此时火热火热的!
不数不知道,一数,卞祥才意识到,六厢的都统制之中只有他的功劳最小,甚至都比不过新成立的第五厢和第六厢的都统制!
石宝语气一转,又推心置腹道:“退一步说,咱们就算不为咱们自己想,不想,也要为子孙后代想想吧,你家卞江可是好孩子,听说他现在也已经当爹了,你就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