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说了没有,大中皇帝已经纳了康王殿下的母亲?”
“此事我也有所耳闻,只是不知是真还是假。”
“此事若是真的,那康王殿下登基了之后,不就成了儿皇帝?”
“慎言!这种话怎么能乱说呐!”
“怕甚么,现在人人都在说此事,法不责众,难道单单捉我一人不成?”
“就是,你听听,满大街上,谁不在说此事?”
“祸从口出,言多必失。”
“去去去,你若是怕了,休与我等为伍……哎,我还听说,大中皇帝不仅纳了康王殿下的母亲,还纳了康王殿下的妃嫔。”
“岂止,我还听说,大中皇帝还纳了康王殿下的五个女儿。”
“净瞎说,康王殿下才二十岁,就算他十二岁娶妻生子,他的女儿最大也就七八岁,大中皇帝就是再fēng_liú好色,也不可能纳五个孩童为妃嫔吧?”
“谁说现在就圆房了,现在只是将名义定下,等她们长大了再圆房。”
“大中皇帝应该不会下作到这种程度吧?”
“这谁又能说得准,古往今来,这种事还少见吗?”
“不错,韩国夫人武顺,不仅跟武则天共侍一夫,还跟自己的女儿贺兰氏共侍一夫,这种事的确常见。”
“姐妹、母女共侍一夫,我信。但这祖孙三代共侍一夫,我可不信。”
“信不信由你,反正,大中皇帝和康王殿下这亲戚是当定了。”
“大中皇帝和康王殿下要真是亲戚就好了,那就不用再打仗了,我受够了这兵荒马乱。”
“哈哈哈……你也太有意思了,别说大中皇帝和康王殿下是这种亲戚,就算他们是亲父子,这仗也得接着打。”
“此话怎讲?”
“天无二日,国无二君,只要康王殿下今日登基称帝,大中和大宋就是不死不休之局。”
“啊~还得打呀,这何时才是个头啊!”
“彻底分出胜负了,就是头了。”
“诶!”
“哎~你们说,谁能赢?”
“这还用说吗?金军将大宋灭了,中军将金军击败了,孰强孰弱,一目了然。”
“那康王殿下还当甚么皇帝,莫不如认了大中皇帝这个亲,然后两家合一家,天下太平算了。”
“事情哪有你们说的那么简单,这里面的水深了。”
“……”
……
南宋的皇宫中,赵构怎么看他的帽子,怎么觉得它是绿色的,进而不愿意将它戴上。
街上的议论,赵构也有所耳闻,这让他感觉像是吃了一百万只苍蝇般恶心,哪怕他能判断出来,这必是有人故意放出来打压他威望的假消息。
事实上,赵构猜得也不算错。
开封府离应天府虽然不远,但昨晚才发生的事,怎么也不可能这么快就从应天府传到开封府,更不可能传得人尽皆知。
所以,这些消息并不是根据真实消息传过来的,而是走报机密特种军根据需要造得谣。
只不过,巧合的是,走报机密特种军造得谣跟真事撞上了。
而赵构之所以有一肚子气,是因为他觉得这顶绿帽子他早晚得戴。
这让对此无能为力的赵构的心情怎么能好?
康履知道赵构的心情很不好,可登基大典马上就要开始了,再拖下去,吉时就要过了,所以,只能硬着头皮小声提醒赵构道:“官家,文武百官已经等候多时了。”
赵构心知,不能再怄气了,否则就该耽误大事了,所以,强忍下恶心,道:“帮联将龙冕戴上。”
康履听言,赶紧将赵构不愿意戴的这顶帽子给赵构扣上,然后陪赵构出去见文武百官。
闲言休赘。
虽然条件比李衍差多了,可该走的程序,赵构一样没落,生怕别人挑出哪不合法。
加冕。
定国号。
宣读诏书。
接受百官朝贺。
大赦天下。
赐封百官。
祭祀活动。
就在赵构即将成为大宋新天子的那一刻,一个不开眼的内侍急匆匆的冲上大殿,道:“陛下,大事不好!”
康履听言,冲过去,随即朝那个内侍挥手就是两巴掌,骂道:“甚么事能比陛下登基还重要,给咱家滚下去!”
那个内侍可能是被康履打蒙了,没有在第一时间领会到康履的意思,道:“伪中大军就快打过来了,这事难道不比陛下登基重要?”
内侍此言一出,全场大哗!
汪伯彦看着内侍,问道:“怎么回事,你快速速讲来!”
内侍道:“前线来报,今日凌晨,伪中大军突然兵分三路向前线发起进攻,亳州军,淮西军,静江军,宁武军,静海军,延军,皆一战即溃,现在,伪中大军正从东、北、西三个方向向应天府杀来。”
内侍禀报完,赵构顿时就慌了,随即左右找了好久,才找到宗泽,然后道:“宗爱卿!”
宗泽听言,出列,然后朗声道:“臣在。”
赵构道:“朕任命你为前线总管,速速率领本部人马去迎敌!”
宗泽毫不拖泥带水道:“臣领命!”
言毕,宗泽就下去准备出征了。
宗泽走后,在汪伯彦的建议下,赵构先将登基大典草草办完,然后就和几个重臣躲进密室之中商量对策。
汪伯彦道:“伪中大军这次定是来者不善,官家应早做南下的打算。”
已经来到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