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潘太后毕竟曾是赵构唯一的妃子,又曾经执掌过南宋,因此还是有几个心腹的。
也正是因为有些心腹悉心照顾潘太后,潘太后的精神才没有彻底崩溃,才还有得救。
这天,潘太后的一众心腹宫女聚到了一起商量如何才能让潘太后振作起精神来?
潘太后是失势了,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因为曾是南宋的太后,曾是南宋最后一任皇帝正安帝的母亲,潘太后一入李衍的后宫,就被李衍封为妃子。
这在后宫,哪怕是在李衍的后宫,都是一个很高的起点,是绝大多数后宫女人奋斗一生都达不到的高度。
而且,潘太后还有两个很大的资本年轻和漂亮。
潘太后的“太后”称号虽然显得老城,可实际上,她才二十岁。
关键是,潘太后长得很漂亮,否则,她也不能令当时正在为国家之事担心不已的赵构不顾一切收了她。
所以,只要潘太后肯振奋精神,还是能为这些跟着她的人撑起一片天地的。
这些宫女商量来商量去,最后决定破釜沉舟,也就是跟潘太后直说。
一众宫女壮着胆子来到日益憔悴的潘太后身前,然后一字排开。
潘太后见状,抬眼看了看一众宫女,然后问道:“你们有事?”
一个宫女听言,咬咬牙,然后说道:“娘娘,您……您就打算一辈子这样?”
潘太后看了这个宫女一眼,道:“你想说甚么?”
宫女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道:“您不能这么一直颓废下去了,您才二十岁,正是风华之时,还有大把大把的人生!”
潘太后听言,慢慢垂下了头,同时说道:“我儿死了,南宋亡了,我已经沦为阶下之囚,我还能做甚么?”
一个宫女纠正潘太后道:“您不是阶下囚,您是大中皇帝的妃子!”
潘太后不为所动道:“那又如何?”
一个宫女说道:“您还可以锦衣玉食,还可以享受荣华富贵。”
潘太后摇摇头,道:“锦衣玉食,荣华富贵,那是你们的追求,不是我的追求。”
一个宫女问道:“那娘娘您的追求是甚么?”
潘太后自言自语道:“是啊,我的追求是甚么?是甚么?我儿已经死了,我还有甚么追求……呜呜呜……”
一个宫女实在是忍不了了,道:“陛下虽然驾崩了,可娘娘您还在,您也还年轻,再生一个就好了!”
潘太后听言,哭声戛然而止,然后喃喃说道:“再生一个?”
反正已经说了,那个宫女索性就全都说了。
她又道:“娘娘您休怪小婢多嘴,小婢听刘才人的侍女侍画说,可能是因为上皇的压力太大,以至于上皇的身体早就垮了,所以,娘娘为上皇生下了陛下以后,上皇就再无所出,也不敢再纳妃嫔,甚至就连陪伴了上皇多年的吴夫人都没碰过,而大中皇帝陛下不同,小婢听说,大中皇帝陛下非常强壮,每夜都要临幸数十女,才睡,儿女近六百个,娘娘若是想想办法,将大中皇帝陛下请到咱们院子,保不齐娘娘就能再生下一位皇子。”
这个宫女说这话,其实是有些私心的。
李衍每夜都要睡至少十个八十女人才睡,因此,只要李衍来到她们这里,她也将有机会被李衍临幸,进而有可能改变她伺候人的命运,这才是她真正期待的。
潘太后明白这些宫女的小心思,可哀大莫过于心死,所以,潘太后也懒得挑明这些事,只是道:“再生一个,也不是我的儿……呜呜呜……”
一众宫女又劝了潘太后一会,可潘太后根本就听不进去。
一众宫女很是无奈,只能又退了出去。
出了潘太后所在的屋子,一个宫女回头看了看颓废不已的潘太后,然后回过头问其她人:“这回怎么办?”
另一个宫女道:“还能怎么办,听天由命吧。”
一个宫女道:“你就甘心在这冷宫中当一辈子侍女?”
那个宫女很是无奈的说道:“不甘心,又能如何?咱们只是一群最低等的宫女!”
一个宫女道:“事在人为,我就不信,咱们一点机会都没有!”
听了这个宫女之言,有人问道:“月姊姐,你有甚么办法没有?”
那个叫“月姊”的宫女,说道:“听说新官家喜欢靠丝扑累,我想咱们可以从这方面想想办法。”
一个宫女问道:“甚么叫‘靠丝扑累’?”
月姊给她讲解道:“就是新官家喜欢女子穿她们以前的官服,然后跟女子……跟女子那个……”
月姊还是一个黄花大闺女,不好意思深聊这个尴尬的话题,所以,一含含糊糊的解释完,她就赶紧转移话题道:“你们都知道,娘娘穿龙袍的样子非常漂亮,兴许就能吸引新官家的注意力,所以,咱们想办法让娘娘穿上那龙袍,再想办法让新官家见到娘娘,此事没准就能成。”
一个宫女有些担心道:“穿龙袍不是逾越吗?咱们不会因此而获罪吧?”
另一个宫女附和这个宫女道:“不行,不行,此事绝对不行!此事,弄不好,是要杀头的!再说,咱们去哪弄龙袍去?”
月姊道:“新官家就喜欢这个调调,宫里谁不知道,怎么能算是逾越呢,再说,娘娘的龙袍是红色的,新官家的龙袍是黄颜色的,大宋已经亡了,红色的蟒袍已经不能代表皇权了,因此娘娘的龙袍充其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