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相似的念头再度从脑中升了起来:这人究竟是神是鬼?不由得脊背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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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林寺,大雄宝殿内。
当世正邪两派齐聚首,金色的如来佛祖雕像前,左右两侧分别站着两伙人。
左首有二十人左右,方证大师、冲虚道长、左冷禅、岳不群、令狐冲、丐帮帮主、昆山派掌门等人,右首边只有四人,三男一女。
三个男子,两个大手大脚,身材极是魁梧高大,另外一个却面容清秀,身穿浅红色绸缎衣,那名女子面上颇有憔悴之色,但仍难掩其青青绝色。
这四人自然便是任我行、向问天、林安之、任盈盈。
双方阵容极其强大,当世第一流人物,已到了七七八八。
除此之外,大雄宝殿前,前来少林助拳的各门各派的弟子都在,只待掌门一声令下,便将群起而攻之。
任我行身为日月神教前任教主,名声何其大?!近两年以来,林安之异军突起,凶名不下任我行。有这两人,众人心中皆寒,谁还敢妄动半分?
此刻,正邪双方沟通已然完毕,正派人物虽众,杀任盈盈、向问天两人,简单之极。但若要再加上任我行、林安之,就得重新掂量掂量了。
是以,彼此双方打了个常常的嘴炮,临到最后,却仍是“三战定胜负”的把戏。
只听任我行哈哈大笑一声,道:“打三场就打三场,老夫被困西湖牢底十几年,手脚正痒。左掌门,昔年你我斗过一场,不知你‘大嵩阳神掌’进没进步?”
左冷禅冷冷道:“早忘了大半,但对付你任大教主,却是绰绰有余。”
任我行哈哈大笑道:“好大的口气,哈哈哈,那这第一场,老夫便跟你斗上一斗。”
左冷禅阴沉道:“求之不得。”
任我行继续道:“咱们这边是老夫、向兄弟、林贤侄出场,方证大师、左掌门都能出手。老夫跟向兄弟还好说,你们还算有可斗之人。至于这位林贤侄……不是老夫自夸,当世不是第一,总也是前三,老夫左看看,右瞧瞧,却没在你们当中找出能对上他的人,他这一仗,那是不用再打,咱们赢定了,哈哈哈……”
左冷禅道:“自吹自擂,好不要脸。”
向问天哈哈一笑,道:“以多欺少,更不要脸。”
左冷禅大义凛然道:“降妖除魔,个人荣辱又算什么?”
方证大师不愿让几人逞口舌之争,以免好不容易定好的约定再起变化,道:“阿弥陀佛,约定已成,无需多言。任施主所言不假,最近两年,若论江湖上的后起之秀,林施主风头之盛,当真是一时无两。”
林安之微微一笑,拱手道:“不敢当。”
方证大师继续道:“林施主风头虽盛,但我方却也不是毫无招架之力,后起之秀不单单只有彼方,我方华山派也有一人,其剑法已深得风清扬风老前辈‘独孤九剑’的真传,妙参变化,万千莫是,倒是能跟林施主斗上一斗。”
令狐冲不自觉挺了挺腰板。
所有人也都知道,方证大师所说之人,正是令狐冲。
事实也确是如此,近两年,林安之锋芒毕露,但令狐冲起点高,风头之盛,却也是毫不逊色,单枪匹马,着着实实干了不少大快人心之事,轰传天下。
这两年来,年轻一辈的俊杰中,他二人可谓是一时瑜亮,一个是正道代表,一个是魔道枭雄。
谁是第一,谁是第二,那是谁也不知,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无论是武功,还是名声,排名第三的,却比他二人差了十万八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