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很静,没有一个人说话。
二丫想往里面探头,却又怕给人看到。于是只能屋外等着。
就在这个时候,响起了很轻很轻的的声叹息。
“兰儿,菊儿,那佟晴那麻条儿有什么好的,你俩怎就……?”是江氏的声音,声音里有着彷徨与无奈。
“娘,你自己也说好的,也答应菊儿去问问的,怎么现在却说他不好了呢?”守菊的声音里有着撒娇的味道。
“娘,不说别的,他不嫌弃女儿,就这一点,女儿就非他不嫁了。”守兰的语言很是大胆。
“你们俩……,佟晴到底与你们说了什么?他给什么药你们吃了?”江氏急到。
“没有,佟大哥没有与菊儿说过一句话。”
“他也没有与我说什么,不过,我在他的眼里都看出来了。”守兰自豪的说着。
二丫在门外惊呆了,夹道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有什么是她看漏的了?这一刻,二丫忍不住了,她悄悄的掀起了门帘,往里探头。
“没有说什么?看出来的?姐,你是不是病傻了啊?”守菊的脸上有着讥讽。
“我没病,我的病好了,娘,你没有看到么,我会做事,我有守礼仪,我好了,我真的好了。再说,我是姐,她应该要让我。我都还没有出嫁,什么时候论到她?”守兰的声音有点急。
“现是不是我让不让你,你想过没有,你有病,人家好好的一个人,会选你一个有病的?别忘了,你要外面的名声是多么的难听。”
“我现在好了,没病了,其他的他不会嫌弃的,他不会!”守兰很确定。脸上有着坚定。
“不会?这只是你自己说的,你问过他了么?你都没有与他说过一句话,怎就敢这样的肯定?好,退一步,对于你的病,他不嫌弃,可是你说要卖了他的外甥女,这样的事你觉得他会不会介意?你伤了二丫的手,这事他又介意不介意?”
“他,不会介意。如果他要介意我这些事,你难道就没有份么?”守兰瞪着守菊。
“我?做了什么?我什么也没有做,我可是无辜,我只是被你连累的,别忘记,我什么也没有做。那些话并不是出自我的口,那些事也不是出自我的手。我都说过你多少次了,我劝了你多少次,有些事是不能做的,你听过我的么?”
“我,我,我不管,我就是要佟晴,没有佟晴我也活不下去了……!”守兰在泼撒。
“菊儿,你就让一让你姐吧,看在她病了那么久的份上,她的病才刚好,受不了刺激的,你还会有机会的,娘给你找更好的。”
“更好的?秀才公,举人爷?上没公婆,下没小姑,样子还是那样的周正,身体还要健康的?娘,这样的条件你到那里去找?好,给娘找到了,人家看不看得上我还是一回事,娘别忘了,我姐的名声,自私,凶残,恶毒,没良心,我姐有着这样的名声,你觉得人家会看得上我这一个做妹妹的?看不上的。看不上的。娘,你说让着她,我是小的那一个,我为什么要让着她?她作为一个姐姐也不知道让着我这个小的,还与我争,这就是咱慕容家的规矩?”
“长幼有序,你懂不懂?”
“爱小护小,你又懂不懂?”
“你没大没小。”
“你自私自利。”
“你……!”守兰的脸被气红了,一时她找不到词来反驳守菊。
江氏看到守兰被气红了脸,她急急的开口了,“菊,你姐才刚好,你不要气她,万一她又病发了,那可怎么是好啊?”
“病,她有什么病,那些都只是她装的,她不想做了荷包就被你们拿去填那卖猪的钱,她不想被哥赶出家门,不想被哥处罚,所以她装病了。她有病,就什么事也不用做,所有的事都推到我头上,她有病,大伙都让着她。有病还会做荷名,然后挂在我的头上赚钱,现在还想要我让她,想得美,我不会让她的,不会。”守菊大声的嚷着。
她的话一说完,屋子里立刻就静了,守兰,江氏都瞪着守菊,守兰不相信守菊会将她的这一件事拿出来说,江氏不相信守兰竟然装病,就是为了逃避那处罚。
在屋外的二丫呆住了,守兰竟然不是病了,竟然是装的,是为了逃避处罚,所以装病?她怎么能?
“你,你答应过不说的。”守兰抖着声向守菊大吼。
守兰这话道出了真相,守兰真的是装的。
屋里的守菊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她没有再出声,眼一直在转着,想要说点什么来挽回这一个局面。
可是守兰自己也开口承认了,她还能说什么。
“守兰!”江氏吼向守兰。
“我,我,……!”守兰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你,你什么,你竟然做出这样的事,你知道不你,你爹为了你的病,过年到现在,一天也没回来,都留在镇上就是为了多赚个钱,好让你看大夫,治你的病,你竟然装病,你对得起你爹,对得起大哥他们么?你说,你说……”
江氏怒气冲冲的向着守兰吼着。
“我……,我,还不是娘你们罚得重了,我没有法子了么?一千四百多文,我得做一百个荷包,一百个我怎么做是来,我……!”守兰辩解着,看到江氏那吃人的目光,她辩不下去了。
看着守兰哑口无言,二丫有一种很痛快的感觉,耳边却突然传来了啪啪的声音,二丫侧头一看,竟然是守良站在厅门前,手上的青筋毕现,刚刚的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