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良进了宫,向景帝汇报了一些他在外的所见与所闻,像是某一个城,某一个镇的某一位官员有着恶名,做了那一些罪大恶极之事,百姓是如何看待这一位的,或是那一个城那一个镇,发生了一件不寻常的事等。一本不薄本子,里面写得满满的。
听着这些看起来不大,可是整理掉了却可是让百姓归心的事,景帝非常的高兴,看着那些他在深宫之中没有办法听到地奇闻异事,更是觉得新奇无限。
景帝的心情非常的好,他高兴自己有守良这一只在外的耳目。
“十五那一天,庞王妃向朕求娶安国。安国也不小了,你有打算没有?”
“回皇上,根据慕容家的家规,女子不入豪门,只做正室,不与人共夫,其他的,小的没有意见。”因为守良的官职是在暗处的,他也不自称微臣,只称是小的。而十五的事,守良是知道的。
“只做正室,不与人共夫这两条你不用担心了,朕的公主从来是会是正室,尚公主的人是不能纳妾的,只是不入豪门这一条,又是为什么?”
“一生一世一双人,我们家是小门户出来的,习惯夫妻之间是这一种模式,中间多了一人,感觉特别的让人别扭,竹门对竹门,木门对木门,规矩,底子,我们家这样出来的女儿是很难适应大家族,如果硬将她们嫁了进去,日子一定不会舒心的。”
“只是这样?”景帝不是很相信。
“回皇上,不要说我的女儿,如果进了大门大户,可是要在里面过一辈子,那漫长的日子,想想小的都觉得难受,不说那漫长的日子,就说小的。现在家里虽然不能说登上豪门大户这一级别,可是富人,总是能称得上的,可是小的进宫。或是到别人家里饮宴,拜访,还是会觉得规矩大,规矩多,而且可能是小的比较敏感吧,豪门有豪门的规矩,他们有他们的自豪,有他们的坚持与习惯,小的总觉得他们都看不起小的,所以小的不愿意自己的女儿后半辈子都要过着这样的日子。低人一等的日子。每一个孩子都是父母心头的肉,小的,舍不得啊!”
景帝也知道士族有士族的傲气,有他们所自持的,这些豪门贵族。都带着许多的陋习,怕自己的女儿受委屈,不习惯,景帝可以理解守良的感觉。小门小户虽然没有得体的身份,可是日子却是舍心的。而且如棋已经是公主了,身份有了,也没人谁能看不起她。
“朕知道了。可是真的有好的,要不要朕给安国留着?”
“皇上,请恕小的抖胆,如果朕下真的觉得好的,你可以直接问安国公主,公主她自小就非常的有主见。能不能,可以不可以,她都知道。”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让朕直接问安国?”景帝什么时候会问自己的公主嫁还是不嫁?
“回皇上,是的。在小的的家里,不但安国有说事的权,小的的其他的孩子同样有这样的权利,只有他们本人不同意,那么,没有人会逼迫他们。”
“知道了,你啊,就是太纵容他们了。”
守良没有说话,只是站在那里。
“不同意?”
“乡下的孩子做事从来都是靠自己,就像豪门的孩子学骑马,作为大人,作为老师与过来人,只能教会他们入门,然后,他们必须自己亲自上场,不管是迈步,奔跑,还是跳跃,是上了马惊呆了下不来,还是不小心由马背上摔下来,这都要他们自己经历过了,试过了,才算是真的懂。不要求他们非常的出色,只要身体好好的,日子能过得下去,一般,都不会管。所以平常做起事来,我们都不管,只要结果不太差,我们能承受,我们都愿意让他们去试。”
“果然是小门小户,不一样啊!”景帝也觉得守良所说的处理方式与一般的大家族是完全不一样的。
“正是因为如此,既然不般配,就不用挤破脑袋往面钻了,当然,如果她们真有喜欢,愿意受那一份罪,小的虽然是父亲,可是也是无话可说的。”说到这里,守良跪了一下去,这是真的向景帝请罪,因为嫁不嫁豪门,原来,还是慕容家的姑娘自己说了算。
景帝看了守良一眼,“退下吧,朕不会为难安国,只是她也不小了,婚事,也应该要寻摸寻摸了。”
“是,小的令旨。”
……
守良回到家里,自然的与如棋他们说起宫里的事。
景帝竟然催促守良给如棋定亲。
如棋思量了一下,这亲是不是必须定下来?
在心底,如棋是不想的,谁知道这定下来的人会不会像上一世一样,是这个白眼儿狼?可是不定下来,会不会触怒景帝呢?这又是值得担心的一个问题。
……
新的一届科举又来了,各地的学纷纷往京里来。
这一天,佟晴来到了慕容家。
“新的一届科举即将开始了,我的位置也要挪一挪,可是我不知道挪到那里比较好。”佟晴本人是没有所谓的,去那里都行,可是问了慕容家,就是想知道,他去那一个位置,对慕容家最有利。
守良沉吟不语,如祖想了一下,“舅,你不如去做言官吧!”
“言官?”
言官的作用是监督与上誎,佟晴比较正值,可以说是实干型的,做不来那些需要钻营的位置,而且他是状元出身,做言官,正是名正言顺的。
“可以,这个我也想过。我心里觉得,要不留京做言官,要不外放当个知县什么的为百姓干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