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盈盈像是没有看到赵天诚一样拉着曲非烟坐在了绿竹翁的旁边,绿竹翁将曲谱交给了任盈盈,看着那个曲谱任盈盈先是将断了的弦重新换了上去,调试了一下便奏了起来。
这一曲时而慷慨激昂,时而温柔雅致,奏了良久琴韵渐缓,似乎乐音在不住远去,倒像奏琴之人走出了数十丈之遥,又走到数里之外,细微几不可再闻。
琴音似止未止之际,却有一二下极低极细的箫声在琴音旁响了起来。回旋婉转,箫声渐响,恰似吹箫人一面吹,一面慢慢走近。
箫声清丽,忽高忽低,忽轻忽响,低到极处之际,几个盘旋之后,又再低沉下去,虽极低极细,每个音节仍清晰可闻。渐渐低音中偶有珠玉跳跃,清脆短促,此伏彼起,繁音渐增,先如鸣泉飞溅,继而如群卉争艳,花团锦簇,更夹着间关鸟语,彼鸣我和,渐渐的百鸟离去,春残花落,但闻雨声萧萧,一片凄凉肃杀之象,细雨绵绵,若有若无,终于万籁俱寂。
赵天诚是不同音律,如此美妙的音律在赵天诚听来就是味同嚼蜡。而且他心智坚定,即使这琴声和箫声能够使人引起共鸣,赵天诚也没什么感觉。他以前听过有人因为音乐而开心或者哭泣。
演奏完之后任盈盈看到一旁的曲非烟和绿竹翁都被音乐调动起来感情,虽然音乐已经停了下来,但是两个人竟然还沉浸在音乐的意境之中。而赵天诚竟然像是感觉曲子非常难听一样,一点表情都没有,而且还时不时的发出“兹兹”的喝茶的声音。
“这位少侠认为婆婆我弹得不好吗?”任盈盈有些着恼的问道。
将茶杯放下赵天诚认真的道:“不是啊!在下就是不喜欢音乐,而且也不通音律。不论是多优美的曲子在下都没什么感觉,倒不是因为‘婆婆’演奏的问题。”
赵天诚的回答让任盈盈有一种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的感觉,他本来以为赵天诚会品评一翻,到时候在好好的奚落他几句。没想到赵天诚竟然非常光棍的回了一句自己不懂。
“非烟这一段时间多亏了少侠的照顾,婆婆在这里谢过了。”任盈盈道。
虽说是感谢但是任盈盈坐在那里一点也没有动的意思,而赵天诚听着这种像是黄鹂一样清脆的声音,在看着这位的打扮赵天诚就有一种恶寒的感觉,虽然知道在面具之下是一个少女的容颜。
“这是在下应该做的,只不过没想到曲洋长老口中的圣姑竟然年龄如此之大,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照顾好非烟?”赵天诚实际上在任盈盈这身打扮出来的时候就有些不高兴,否则他是绝对不会在任盈盈在演奏的时候喝茶还发出声音,虽然赵天诚不懂的欣赏音乐,但是也知道在别人演奏的时候自己发出杂音是一件非常失礼的事情。
“这个就不劳少侠费心了。”说完之后站起身来拉着曲非烟就要回竹屋中去。站在一旁的曲非烟则用一脸无辜的表情看着赵天诚。
“既然这位婆婆要走就将曲谱留下吧!曲洋长老可是只是说让在下将非烟交给日月神教的圣姑。可没说要将曲谱也交出去。”赵天诚懒洋洋的道。
任盈盈有些气恼,这曲谱她实在是喜欢,交给赵天诚又有些不舍,尤其是看到赵天诚不懂音乐,这么好的曲谱在赵天诚的始终也是明珠蒙尘,所以才一直拿在手上,没想到赵天诚一点都不知道尊老,竟然毫不客气的讨要,就有些气愤道“曲洋长老是我圣教中人,他的遗物自然交由我们圣教来保管。”
“但是这个曲谱可不仅仅是曲洋长老所著,这里面还有衡山派的刘正风刘先生的功劳,怎么能说成是日月神教的东西呢?何况曲洋长老在临死的时候让在下能够将这曲谱流传于世。但是在下看婆婆的年纪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驾鹤仙去,还是交由在下保管比较好。”赵天诚高声的辩解道。
任盈盈本来是一个口齿伶俐的人,此时却被赵天诚问的没什么话反驳,只好装作没听懂一样,脚步不停的向着竹屋内走去。
却没想到刚刚将脚迈进竹屋一柄剑就已经搭在了肩头。“这位婆婆难道没有听到在下的话吗?”声音已经出现在了耳边。
任盈盈没想到赵天诚竟然一言不合就要开打,丝毫不顾及曲非烟的感受。而且也在惊诧于赵天诚的武功,任盈盈本身的武艺就非常的好,现在一点感觉都没有就已经被人控制住了。
而坐在对面的的绿竹翁的心里就像是翻起了惊涛骇浪一样,赵天诚在出手的时候他只看到人影一闪赵天诚就已经离开了座位,而赵天诚是什么时候拔剑的是一点都没有看到,这种鬼魅般的速度让他想起了一个人。
一旁的曲非烟则是见怪不怪了,之前在截杀青城派的时候她就已经见识过赵天诚那无与伦比的速度了。
绿竹翁只好站了起来道:“少侠不要激动,姑姑她也是爱曲心切,老篾匠敢说在这江湖之上现在能够懂得这曲子的人只有姑姑。所以少侠即使将曲谱拿回去也没有人能够演奏出来岂不是让名曲蒙尘?若是少侠真的想要将这曲子流传下去可以留下来,老篾匠虽然技艺不怎么样但是也可以教导少侠。”
实际上赵天诚只是看不惯任盈盈的态度,他也不想要将关系搞僵。就借着台阶将长剑收了回去抱拳道:“多有得罪。”
任盈盈没想到赵天诚真的对她出手,任盈盈的武艺本来就很高,在这江湖之上也是二流顶尖的几个人之一。而那些一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