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腾飞见到季春民急切的躲到了球馆外接电话,刚好比赛中场休息了,他迟疑了下,用毛巾擦拭了下身上的汗水,穿上了个外套,就向着球馆外面走。
在球馆外面的街边,见到季春民在那里讲着电话,脸色凝重,眼神带着恐惧,徐腾飞关切的等在不远处,而季春民见到他跟了出来,简单的说了两句后,就挂断了电话,向着他这边走了过来。
“发生什么事情了?看你脸色不对。”
“你专心打球就是,没有什么事情。”
“不对吧,刚才你刻意看了我一眼,像是有什么事情故意隐瞒我。”
季春民眼神闪烁,刻意的躲避不与他对视,向着球馆的方向走着道:“你想太多了,最近是不是压力太大了。”
徐腾飞总是有个不好的预感,可是又捕捉不到哪里不对,季春民回到了球馆后,像往常一眼,坐在场边看着训练,但眼神呆滞,明显有心思,而在队内赛还没有结束的时候,徐腾飞转头看了看场边,季春民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球馆。
“教练呢?”
“刚才打着电话离开了。”
“他说去哪里了?”
“不知道!”
今天徐腾飞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平常从来不会关系这些的,可是他按耐不住心里的不安,穿上了衣服,跟其他人打过招呼就离开了。
他见到停车场上已经没有季春民的车子,转身向着冯云的办公室去了,在走到办公室前,正要打开房门,就听到了冯云在办公室里的说话。
“你是说已经找到了刘凤雨,那事情是不是要水落石出了?”
知道冯云是在打电话,可是他听不到电话那边说了什么,不过既然提到了刘凤雨,而且还是找到了,徐腾飞自然就明白季春民为了什么事情在紧张了。
可是从冯云说的这句话中,徐腾飞也能够听出来,冯云像是也知道些当年那件事情,并且还在暗中调查。
他推门而入,冯云受到了惊吓,转头看着他进来后,冯云平淡的对着电话里道:“我这里有点事情,一会我再打给你。”
见到徐腾飞脸色不对,冯云放下电话,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道:“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在球馆跟他们打球吗?”
“你刚提到了刘凤雨,这个名字可是多年没有人提到了,你对当年的事情知道多少?”
“什么刘凤雨?”
“不要给我装蒜了,余枫的事情你隐瞒了我,见到你处理的结果,我是能够原谅你的,可是当年的事情你要么不要碰,要么就跟我说清楚。”
知道徐腾飞做事情有时候会意气用事,此时有抓到了他什么,他无奈的道:“我不想要隐瞒你,关于你父亲他们当年的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我也是在调查你身份的时候,无意间发现的这个问题,可是尘封多年的事情,想要调查清楚也没有那么容易,我也是刚知道,刘凤雨已经找到了,但确实他的尸骨。”
“刘凤雨死了!”
“没错,所以事情已经超出了预期,依照我的猜测,这其中涉及了太多的事情,可能会关系到当年他们几个人,现在他们的身份不用我说,事情现在再次被提及,一旦查清楚了,影响面可能不是我们能够想象的。”
听到刘凤雨已经死了,徐腾飞想着自己知道的事情,虽然是零零碎碎的,可是联系在一起,他脸色变得凝重,甚至不敢往下想。
“刚才季春民接到了个电话,然后就匆忙的离开了,想必也是跟这件事情有关系,如此说来,当年刘凤雨死了,吴明辉受伤残疾,我父亲直接退役,后来远走美国,他们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腾飞,这件事情你还是不要涉足的好,公司现在已经对你多了评估定位,不要让之前的事情影响了你。”
徐腾飞没有说话,起身就出了冯云的办公室,他那种不好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尤其是想到之前吴明辉跟欧阳青木他们对此事的态度,无意间听到的话,他们顾忌的就是影响现在这些人的命运,以此对当年事情的猜测,他心中难以平静。
漫无目的的开着车,不知不觉的再次来到了海边,春天的海边风很大,当他打开车门的时候,强风灌进了车里,他赶紧关上车门,呆坐在车里,拿出了欧阳青木给他的影集,翻看着那些个照片,看着当年那几个天真烂漫的年轻人。
深呼吸了后,他合上了影集,抱着呆坐了很久,弯腰想要把影集放回去,无间看到副驾驶下面,一张写满了字迹的纸,惊疑的拿了起来。
像是个日记,只是从日记本中撕了下来,当看到日期的时候,他就惊呆了。
1998年5月12日,这天本是值得庆祝的日子,最好的兄弟得到了国家队的认可,将要开始辉煌的篮球征战,我真心的为他们感到高兴,可是命运就是这样的捉弄人,约定出去旅行,却出了那样的意外,因为酒后驾驶,我们的车子发生了相撞,本不该发生这样的事情的,我不愿意想象那天的事情,可是刘凤雨一直出现在我的梦里,他死的时候瞪大了双眼,让我难以安宁,虽然是逃脱了制裁,可是良心的谴责让我活在悲痛中,建国承担了本该他承担的事情,为了自己的前程,我选择了避而不谈,我知道自己是个胆小鬼,是个不敢承担责任的混蛋,老天不会原谅我。
看着这张纸上的字迹,知道是欧阳青木写下来的,虽然上面没有写明当年的事情,可多少让徐腾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