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的士兵同时喊叫,震天的喊杀声惊天动地,漫天的杀气让天地为之一暗,双方的刀枪和军旗像两股洪流撞击在了一起。
陈理的宝马如飞龙游动,在吴军中来回奔袭,他手中宝刀所向披靡,挡着亡,遇着死,只管冲击吴军的骑兵。
一人之勇,有时的确可以威震全场,他不但让汉军充满信心,还让吴军胆气顿失。那些吴军将领围堵了陈理一会后,见陈理无人可挡,都远远的绕开,不敢与其对抗。
汉军尽管远道而来,疲累不堪,但总数比吴军要多,双方大战了两个时辰,吴军终于抵抗不住,纷纷向后逃窜。
陈理看着溃败的吴军,瞅准了李文忠所在的位置,拍马就去追赶。
“玉龙”宝马玩命跑起来如风驰电掣,只一会就追上了李文忠。
李文忠身边的将领见陈理追来,赶忙上前保护主将。
陈理想活捉朱元璋这个最为倚重的外甥,捞点谈判资本,就对阻拦的人大砍大杀。逼退了围堵之人,赶上李文忠,全然不顾李文忠刺来的长剑,一把揪住他的前胸,把他生擒了过来。
李文忠看着自己的利剑刺入陈理前胸,心中一喜,可陈理居然没有一点事,他心中惊骇,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被陈理按在了马背上。
陈理一掌切在他的后颈,把他打昏了过去,纵马飞奔向自己的队伍。
他一边跑,一边拍着李文忠的脑袋,说道:“你小子不是挺有能耐吗,这下让我逮住了,你甭想青史留名了,上面再也不会有你浓墨重彩的一笔。”
这边正在追赶李文忠的残部,南昌城方向突然震天动地,尘土飞扬。
傅友德此时尽显大将胆识,他打马到处飞奔,喝令汉军布阵迎敌,毕竟在这方面,陈理的经验还是有限。
陈理整理好大军,策马向前跑去。汉军若是再与敌军交战,那胜算就很低了,他们一路赶来,人困马乏,又打了一仗,任谁也受不了这种场面。
罗刚看着奔来的大军,忽然大喜说道:“是张丞相的人马,我们不必担心了。”
果然,只一会,一面打着“张”字的大纛映入所有人的眼帘。
当先一人圆脸大眼,鼻梁高耸,眼窝深陷,满脸透着精悍之气,这人就是张必先。
他早年和陈友谅、张定边偶然相遇,三人一见如故,都怀有满腔的壮志凌云,一番长谈之后,三人就磕头结为兄弟。
张必先骁勇善战,且很有谋略,就是脾气比较火爆,被戏称为“泼张”,他虽然脾气有些不好,但遇事却沉着冷静,在军中很有威望。
陈理看见张必先如此彪悍,心中欢喜,自己总算有几个可以倚仗的“亲人”了。
这一路下来,事事都要他操心,实在让他烦不胜烦,有几个可靠的“亲人”,很多事情就可以放心交给他们,自己可以省下时间做一些重要的事情了。
他拍马跑到张必先马前,翻身下马,抱拳恭声说道:“侄儿陈理见过三叔,三叔辛苦了。”
人家死命替自己守城打江山,自己就要放低身段,给他们足够的面子,这些东西虽然很虚,但十分必要,谁不愿意让汉王尊敬抬高呢?
张必先并没有下马,盯着陈理看了一会,说道:“我怎么不认识你?”
陈理笑道:“三叔难道没有收到我的相关文书吗?”
张必先道:“没错,我收到了汉王晋级并消。”
陈理依然笑道:“三叔是什么意思?难道汉王不能代表陈理我,我不能代表汉王吗?”
张必先道:“汉王当然可以代表陈理,但不一定能代表你。”
罗刚打马上前,怒声说道:“丞相你什么意思,义父和太师都承认此即汉王,难道你有异议吗?”
张必先仰头狂笑道:“张定边和邹普胜都认可的事,我张必先怎么会反对,只是我总觉得眼前的人很陌生。”
陈理道:“这个事容侄儿日后慢慢向三叔解释,我们的大军两天急行军,都已困乏不已,刚才又打了一仗,还是让他们进城先休息用饭,其他事再说可好?”
张定边并不理会陈理,看着罗刚所道:“不知道这一仗是哪位将军指挥的,漂亮,实在漂亮,两个月的鸟气一下散尽了。”
罗刚道:“当然是你面前的汉王,除了汉王有这么大的本事,谁会有?”
张必先一听,神色一变,勉强下马向陈理跪拜道:“汉王请入城。”
他说完站起来,又说道:“不管你是不是汉王,就冲你刚刚的胜仗也值得我尊敬,你请。”
陈理见张必先虽然心中怀疑,但也算性情中人,笑道:“今日见到三叔,不胜欢喜,我也给三叔送了一份见面礼。”
张必先道:“哦。”
陈理见张必先不以为然,以为自己送的是贵重稀奇之物,就向后面喊道:“给丞相呈礼物。”
后面的军士押着捆绑的李文忠,一路小跑到了张必先面前。
张必先看着满脸愤然的李文忠,大惊说道:“汉王真的生擒了这厮。”
陈理笑道:“请三叔看看,这是不是朱元璋的外甥。”
张必先上前看着李文忠,忽然大笑,“啪啪啪!”一连打了李文忠三个耳光,说道:“李文忠啊李文忠,你终于落到我手里了,这段时间你不是时常骂我缩头乌龟吗?现在谁是乌龟,谁是乌龟?”
他边说,边愤怒地暴打李文忠。
陈理见张必先这么恨李文忠,知道他一定被这货整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