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之前,两名南国报业的勇敢记者化装成夜跑的健身爱好者,身穿速干运动长裤和兜帽上衣,外加美国原单牛顿跑鞋,腰间挎着一个恰好能装下长焦单反的挎包,灵活的避过酒店的监控摄像头---那几个正好都不好用了。
最后,他们成功的潜伏到酒店主体与总统套别墅之间的隔离带绿化丛中。在一米来高、修剪优美的树丛里,两人紧张而兴奋的掏出相机,透过植物间隙紧盯着总统套窗户和门口的动静。
四月的海亚气温已经很高,蚊子相当的活跃。湿漉漉的绿化带里更是它们喜欢栖息的地方。虽然两人都尽可能把身体包裹的严实了,但暴露在外的双手和脖子、脸,却依然会遭到重点攻击。哪怕他们涂了防蚊虫的药水,也不能保证万无一失。
另外,在密不透风的植被丛中,哪怕是再好的速干服一样捂得慌。时间一长,两人浑身大汗淋漓,嘴巴发干,心浮气躁,甭提多难受了。
不过,为了完成重要的历史使命,发挥上帝赋予他们南国报业揭露社会阴暗面、代表十几亿人民寻找正义与公理,替无数不明真相的百姓满怀真情的喊出“这国怎、定体问、亏总民、我陷思”等振聋发聩的口号。编造......啊不是,是忠实记述发生在不为人知的地方那些可怕的黑暗事件。(别问俺们是怎么知道的)。
总之,使命感在身的两位勇敢记者,为了揭露杨浩为首的黑团体的种种劣迹,别说是闷热和蚊虫叮咬,就算是刀山火海,看在软妹币的份上,那也是可以闯一闯的!
勇气与重赏之下的坚定信念,必定代替不了人本身的生-理反应。两人为了坚持下去,只好低声的聊天以转移注意力。
个头稍高的记者甲看着楼上敞开的巨大阳台,不断晃动的人影,和从里面传来的各种浪笑尖叫,心中各种愤怒喷涌,痛心疾首的低声道:“看看吧,这就是所谓的当代杰出青年领袖的真面目!骄奢淫逸,糜烂无度!我们一定要揭穿他的真面目,还大众一个残酷的真相!”
“对,必须是这样,否则我们怎么对得起无冕之王的尊称?”
记者乙年龄也就二十多岁,却已经提前挺起了啤酒肚。当然他们对外来说,那是为了人民群众过度操劳,坐的时间太久导致的身体变形,椎间盘突出什么的。指不定四十岁就可能英年早逝,这是多大的牺牲啊!
他附和着高个子前辈的话,望向阳台的两眼却充满了热辣辣的渴望。特别是那些外围女尖着嗓门娇笑的时候,拳头不自觉的握紧,胸口大力的起伏,气息都显得粗重了许多。
在心里,他不住的咒骂杨浩兄弟俩,“我们在闷热的草丛里喂蚊子,你们却在豪华别墅当中操-逼,真他娘的不公平!老子一定要把你们的丑态彻底的揭露出来,让你一黑到底,永世不得翻身!”
别看他平时满嘴不屑的称呼外围女为“绿茶婊”,好像提起她们的代号都会污染了自己的嘴一样。真要是有那么七八位平均身高一米七的长发大眼女人扑过来,他绝对不能保证自己会洁身自好,严词拒绝。
那时候,多半会安慰的自我开解:“我非圣人,岂能无情?面对美色,孔子都免不了失态嘛,可以原谅。”
嫉妒,闷热,蚊子,各种折磨汇集在一起,让他不爽到极点。聊天转移注意力,也是最佳的办法。记者乙低声道:“他们折腾了有一个多小时了吧?居然还不肯消停,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记者甲表现出前辈的修养,摆摆手表示淡定:“才一个小时而已,他们通常要折腾半晚上才肯停歇。不让姓杨的彻底昏了头,怎么能轻易把他们拉到阳台上去亮相?耐心等待就好,我们......。”
两个人低声嘀咕,却没注意到在他们头顶上黑黢黢的夜空中,一架六轴无人机正嗡嗡的悬停着,低沉的引擎声被别墅里传来的劲爆音乐给遮掩住。无人机的下方吊着复合挂仓,一台高清晰红外摄像头把两人的身影清晰捕捉,并传到对面的克洛伊操控平台屏幕上。
就在杨浩下令行动开始的时候,无人机吊舱侧面一根拇指粗的管子打开,几滴液体凌空坠落在两人的腰背后面,并顺着防水速干服的表面滑落到屁股上。
那点水滴造成的扰动甚至不如摇曳的植物触碰,两人是一点感觉都没有。但很快有一股他们无法分辨的气味迅速蔓延开来,被外面刚刚放出的两条土佐犬灵敏的鼻子给捕捉到!
两条被注射了药物的疯狗疯狂扑进来,速度快的甚至让酒店监控室的保安都没看清楚!
但克洛伊却能通过无人机居高临下,看的明明白白,忍不住怪叫一声:“喔噢!真是不错的狗狗,这下子有好戏看了!”
在总统套的地下停车场,已经转移到防弹指挥车内的医生矜持的微微一笑,对自己调配的药物充满了信心。
没错,无人机洒下里的水滴,正是他仿照提取的信息素,临时制作出来的一点对付犬类的致命诱-惑药剂。虽然之前不能肯定会不会有犬类参与袭击,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做了一些混进去。而作为顶尖儿雇佣兵,他们每次的行动都需要面对世界上各种警犬、猎犬,对付狗狗的药物是必定要随身携带。再混入激发药物放大其效果,收效嘎嘎的。
两条疯狗黑色闪电一般扑进绿化带,冲撞导致的密集枝条折断声足够清脆,两名记者大吃一惊,以为是酒店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