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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靖竟敢扬言造反?
李世民在去承庆殿的路上,心中恨意甚浓。
他自然知道李靖不可能造反,就算真想造反,也不会选择在被扣押时,在宫里大呼小叫。
可李世民容不得李靖如此大胆,忤逆自己。
敢在宫里扬言造反,这置自己的威严于何地?
李世民此时便想好了,这次不仅要将李沐除去,还要将这群遗老一并收拾了。
“传李靖去承庆殿候驾。”
“喏。”
李世民进到承庆殿时,李靖已经等在那了。
“臣叩见陛下。”
“李靖,朕听闻你要造反?”李世民脸色木然,看不出丝毫喜怒哀乐。
“臣不敢。”
“不敢?你太敢了,当年左卫异动,朕念及你追随朕多年,劳苦功高,才没有追究。现在,你扬言要造朕的反,朕不得不信啊。”
“臣不敢。”
“那你和朕说说,出征吐谷浑时,你追查李沐身世之后,却未向朕禀报结果,而是消除李沐身世痕迹,意欲何为?”李世民声嘶力竭地吼道。
身边的袁仁国替李靖捏了一把汗,见识过李世民在朝堂上的不管不顾,袁仁国再也不敢自认了解皇帝的性格了。
李靖直起身来,目视李世民道:“臣是奉旨行事。”
李世民听了,怒极反笑道:“奉旨行事?朕什么时候给过你旨意?哦,对了,莫不是你也一道太上皇的旨意?朕今日已经接过一道太上皇旨意了,不在乎多接一道,来,来,你拿出来让朕瞧瞧。”
李世民说得是气话。
可当李靖真地从胸口取出一个火漆密封的锦囊时,李世民的脸变得僵硬起来。
父亲,你这是想做什么?你一意保护李沐,这算是对我的惩罚吗?
李世民心中的怒意瞬间膨胀,他心道,今日就算你重新活过来,朕也要将李沐除去。
李世民凶狠地瞪着李靖道:“李靖,你今日敢宣读太上皇遗诏,朕就将你满门抄斩,你尽可以试试朕的刀够不够快。”
袁仁国在边上不敢吱声,他太渴望着这一幕尽快地过去。
李靖平静地说道:“陛下息怒,太上皇有旨,此诏只能陛下一人看,臣无法宣读。”
李世民正怒火中烧,他恨天恨地,恨李渊恨李建成,恨沈氏……。
这贱人居然与李建成生下了李沐,如今还在朕的眼前恶心自己。
朕要杀光这些孽障。
杀……。
“李靖,朕令你宣读遗诏,你敢抗旨不遵?”李世民转身从御案后面的墙上取下天子剑,“锵”地一声抽出来,指着李靖。
袁仁国急了,皇帝如果真亲自动手斩杀大臣,这说出去有辱天子圣誉啊。
于是劝道:“代国公,你倒是奉旨啊。”
李靖轻叹一声,将锦囊火漆拆除,取出一块锦帛。
“陛下,臣宣读之前,请将内侍一应人等屏退。”
李世民的天子剑依旧指着李靖,却并没有反对,这本是皇家密事,屏退左右也是正理。
袁仁国善解人意地冲内侍们挥挥手,带着他们一同退下。
李靖见人已经退去,持着锦帛苦笑地对李世民问道:“陛下真要让臣宣读遗诏?”
“念。”李世民此时心情有些平复,有了些犹豫,可依旧坚持道。
李靖无奈,只能翻开折叠的锦帛,轻声读道:“字谕吾儿世民,李沐乃你与沈氏所出,玄武门事变之前,沈氏已经怀有身孕二月有余,朕派李靖密查此事,得知李沐生辰是二月初九,依此推算,沈氏怀孕时,该是武德九年五月之前,那时沈氏并未失踪,而是伴随在你左右……。”
李世民听到此处,脸色大变,一把从李靖手中抢过锦帛来,看了下去。
“……此事事关宗室声誉,不可与外人知,朕千思万虑之下,令李靖清除李沐身世痕迹,再交于孙华旨意一道,对外宣称李沐是建成之子。吾儿世民,骨肉相残,人间惨剧,既然建成已经命丧你手,何不将错就错,当是给汝兄过继一个子嗣,以继建成一脉香火……。”
李世民越看心越惊,李沐竟会是自己的儿子?
“来人,传礼部侍郎李百药。”李世民大喝道。
此时李百药身为礼部侍郎,也在朝会之中。
不多时,一个脸形瘦长、巍巍颤颤的老头被带进殿来。
“臣叩见陛下。”李百药战战兢兢地磕头道。
“平身,起来说话。”
李世民将白玉佩递给李百药,问道:“你仔细看看,可曾见过这玉佩?”
李百药双手接过,仔细看了两遍,惊愕地答道:“这……这是当年沈氏一直佩带的玉佩,从沈氏突然失踪,就从来不曾见过,不知道陛下从何而来?”
“你确认此玉佩就是沈氏的玉佩?”
“臣以性命担保,当年臣将沈氏献给陛下时,沈氏就佩不离身……。”
“好了,你可以退下了。”
李世民见李百药确认了玉佩是真,便挥挥手让其退去。
他不想让今日之事,再传扬出去。
等李百药走后,李世民缓缓坐向龙椅,陷入沉思。
他甚至忘记了李靖还跪在那儿。
从太上皇遗诏上的言词来看,加上沈氏的怀孕时间来看,李沐确实不可能是李建成的儿子,沈氏在五月失踪时,已经有二个多月身孕。
就算沈氏与李建成有苟且之事,也无法在这其间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