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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上了一份奏折,为熊津城外一战的将士请功。”
“这是好事啊,理该如此,有功即赏,振奋士气嘛。”
“只是我将战果夸大了一倍。”
“呃……殿下这是何意?”李孝恭确实有些不明白李沐的用意,他绝不相信李沐为谎报军功,这对李沐根本没有什么意义。
就算不是夸大一倍,而是夸大十倍,对于如今的李沐来说,根本毫无作用。
他都已经是亲王爵了,更是当朝摄政王,除了能赏赐些钱物,官爵上已经赏无可赏。
看着李孝恭不解的眼神,李沐微微笑道:“我想让王叔单独上份奏折,将真实的战果报上去。”
李孝恭更惊讶了,这不是自己打自己脸吗?
“殿下这是何意?”
“给朝廷造成一个你我意见不合的假象。”
李孝恭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殿下放心,臣这就回去动笔。”
李沐道:“王叔别忘记在奏疏中影射一下我的狂妄和专权,再向陛下述述麾下无可用之兵的苦楚,说说神机卫士兵唯我之命是从的跋扈。最后恳求陛下为南路派遣一支能听王叔之命的军队,以供王叔调遣。”
李孝恭彻底明白了李沐的用意,“如今京城之中,殿下一派的军队恐怕只有卫国公麾下二卫兵马了,若陛下派趁机将这二卫调来百济,这岂不是反而误了殿下的大事。”
李沐摇摇头道:“不会,绝对不会。那二卫兵马对于陛下麾下神策卫、玄甲军和北衙羽林来说,根本不值一提,有或者无,都不会放在陛下心里。之所以要王叔上一道与我相差悬殊的奏折,就是让陛下深信王叔与我之间有间隙,这样,调来的军队就不会是南衙禁军,以我猜测,应该是玄甲军。”
“为何不是神策卫或者是北衙羽林?”
“北衙羽林衣着光鲜亮丽,可战力低下,皆是有功之臣的子侄宿卫,这样的军队撑撑场面还行,真拿到战场上来,呵呵……。”
“至于神策卫,新附陛下不久,陛下还未必深信李沂的忠诚,突然调神策卫北上,陛下有两个忌惮,一是神策卫中下级军官皆出自神机卫,一旦调来百济,陛下肯定会担心,他们见了我这个老上级,会做出怎样的选择。其二,神策卫没有李沂跟随而来,未必会服从王叔的指挥,可一旦李沂跟来,陛下又会担心,他毕竟与我有十七年的兄弟之情,万一临阵倒戈,这损失就大了,陛下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李沐呵呵一笑道:“晋阳公主,那可是陛下嫡女啊。”
李孝恭听闻,连连点头,他心中确实佩服,李沐能思虑到如此周全。
“殿下,我有一事不明,还望殿下解惑。”
“王叔请讲。”
“李沂真背叛了殿下吗?你们可是十几年的兄弟啊。”
李沐含笑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兄弟反目岂不是很正常?何况,李沂与我并非亲兄弟,有了一飞冲天的机会,娶个嫡公主做驸马都尉,这等好事,试问这天下有几个能拒绝?”
李孝恭喟叹了一声,“要是李沂能站在殿下这一边,那殿下之抱负,便能事半功倍了。可惜,可惜了。”
……。
正如李沐所料。
当朝廷接到李沐奏折时,在一片欢呼的脸上,展露出的不是兴高采烈的面容。
可等李孝恭的奏折一到。
就完全不一样了,个个如同打了鸡血一般,拼命地上书,弹劾李沐谎报军功。
连李世民也舒展了蹩了数天的眉头,露出舒畅的笑容。
李世民一派的朝臣们,纷纷要求李世民下旨申饬李沐谎报军功的罪责。
可都被李世民压下了。
朝臣们都不明白李世民究竟是何用意。
“诸位爱卿,李沐率大军正在为国争战,夸大些军功,激励士气,并道。
“朕以为朕不但不能下旨申饬,反而朕要按李沐所奏,重赏在百济的我军将士。”
岑文本是个老实人,他道:“陛下这是何意,如果这样做,岂不是颠倒是非,混淆黑白吗?传扬出去,陛下和朝廷的颜面何在?”
李世民此时心情好,并未对岑文本的谏言不满。
“诸公,如今李沐羽翼已丰,就算朕要追究,恐怕也不能拿他怎么样。下旨申饬,不过自取其辱,既然如此,何不遂了他的愿,重赏前方将士,还能收拢人心,让他们知道,大唐不是仅有摄政王,还有朕这个天子。”
岑文本还待再劝,被李世民阻止。
“神机卫的军饷由江南道拨付,朝廷重赏无非是损失一些钱财,朕还要擢升一批将领,让他们个个官升sān_jí,至于如何兑现,就让李沐自己去劳心吧。”
或许是想到李沐得知自己旨意之后的窘迫,李世民有种想大笑的冲动。
他抽抽嘴角道:“朕更欣慰的是,河间郡王李孝恭能直言不讳,将熊津一战的真实战果禀报于朕。不仅如此,李孝恭还对李沐的狂妄、专擅颇有微词。看来,朕的堂兄不负朕啊。”
这席话确实打消了群臣心中的疑惑。
李世民说得没错,下旨申饬无非是口头上占了些便宜,实际与事无补。
不如将计就计,用一纸敕书,提拔一大批将领,让李沐头疼去吧。
所以,群臣一齐躬身道:“圣上英明。”
李世民举着李孝恭的奏折道:“诸公不妨议议,李孝恭请求援兵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