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也有责任,若不是末将恋战没有尽快撤退,,独孤老将军也不会受致命伤。”姬允也站了出来。
司马元听着一个比一个震惊,独孤墨居然受了致命伤,还是拜龚起所赐,让他也有些紧张起来。
在众将都认为杨旷会失望的时候,后者淡然一笑道:“没事,客观的来说,各有胜负,明面上是我们占了优势,就算完成了目的了。唯一的失败之处,就是导致了独孤老将军的受伤,你们也要从中汲取经验,明白了吗?”
“明白了!”众将半知半解的应和道。
“退下吧。”杨旷挥手下去,三人都退出了帅帐。杨旷当然比谁都清楚,这一战根本没有拿到便宜,龚起这家伙已经开始把自己当做真正的对手,没有再因为自己不通军事而轻视自己了,从龚起这次亲自迅速支援并疯狂追击的举动就可以看出来这一点。
当然拿回了敌将人头和奇袭的壮举可以让士气高涨保持到唐军主动进攻那个时候,这一点上,是杨旷得到了优势。
他借了两颗人头,稳定了军心,一颗是小阎王带回来的参知人头,另一颗就是姬允斩下的那颗敌将人头,他在出去的时候便看到了。
两颗人头持续一个月的士气高涨,让商军的士卒们对这场劣势的战争充满希望,虽然带有欺骗色彩,但是确实不得不做的事情,而杨旷,就必须要认清楚这一点,继续保持下去,不断的用这种看似欺骗的手法维持士气的高涨。
他慢慢的走到了后面,去看看治疗的怎么样了,这个时候午马已经拔出了刀尖用强力的金疮药暂时止住了血,正满头大汗的正在包住伤口。
“救的活吗?”杨旷在背后问道。
“属下不敢欺瞒主子,能不能救活,还得看今晚的情况。”午马包扎完了伤口,肃穆的回答着杨旷的问题。
杨旷皱了皱眉,很快地舒展开来,轻拍着午马的肩膀,道:“尽你所能去救他,他不能死。”
“属下一定全力以赴!”午马跪地做出承诺。
杨旷让他起来,而后走回了前面,独自一人忧虑的在帅椅上坐下,喃喃道:“你这一刀,是在向我示威吗?大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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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起提着关刀又迅速的回到了自己的帅营,整个唐军上下一片激动,他们的大将军居然身先士卒的冲在第一个,把那些突袭的商军追的魂飞魄散,叫他们怎么能无动于衷。
一时间整个军营都在欢呼大将军的名号,龚起微笑着面对士卒们的欢呼,镇定自若的回到了自己的帅帐。
庞潮跟着龚起进帐,马上就发觉了气氛的不对劲,江浩去清点损伤的军营去了,不一会应该就能回来,在此之前,军师的脸色就已经充分表现的很诡异了。
“大将军,情况如何?”张奕之率先发问。
龚起摇摇头道:“没追上,杨旷根本就没有出现,而且那个替他领兵的将领虽然看上去很老,却有着很清晰的观察力,本将的计策没有迷惑住他,还是让他们跑掉了。”
“可惜了。”张奕之觉得自己的推断出了错误,颇有些惭愧,谁知道杨旷突然就改变了他的风格,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没有亲自前来,而是交给了手下来做。
“也不算可惜,”龚起道:“本将将他们追杀的溃不成军,最后一刻,本将投的飞刀命中了那个很有经验的老将。”
张奕之疑惑为什么龚起连续两次提到了那个老将,难道说此人的军事头脑得到了龚起的肯定,他觉得有些不太可能,他太了解龚起的性格了,大师兄一向是目空一切,除了古劲松这世上从没谁能让他注意,但是这一次,那个老将得到了龚起的在意,于是他问道:“大将军杀了他?”
“不知道,本将那一刀没入了他的后背,应该活不了了。”龚起不能确定,只能说出自己知道的事情,道:“那个老将的判断能力的确很高,比起以前赵括的那帮酒囊饭袋,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那就是我他对我们有威胁?”
“可以这么说吧。”龚起放下关刀坐下,道:“本将目前认为商军够看的,也就是帮他练兵的那个人和这位老将,其他的诸如今日杀进来的年轻将领以及司马元,在我眼里就是有勇无谋的废物。”
张奕之点点头认可这个想法,这一点并不是龚起自大了,说的都是事实罢了,杨旷手下有再多的猛将他们都不会怕,因为纵使再强,也抵不过军队,龚起的兵法有绝对的实力将他们扼杀在万军之中。
庞潮摸了摸脸上的灰尘,却没有一点血渍,因为刚才他们是追击的一方,并没有直接的进行战斗,只能在后面放箭冲锋罢了,他也开口道:“大将军所言有理,商军本来就是个不入流的军队,我们打败他们只是时间问题,要不是大将军为了保守早把邺城给拿下了,用得着跟他们浪费时间。”
“口无遮拦,岂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龚起白了他一眼瞬间让对方不敢多话,“你方才说商军都是不入流的军队,那你是没有见识过古劲松麾下的军队,等你见识过那个传说的怪物,就会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么的幼稚。”
张奕之有些可怜庞潮的无辜,劝道:“算了大将军,庞将军也是无心之语,算不得数的。”
庞潮递来的友好的眼神,龚起冷哼一声道:“不知道就被乱说,不然算你贻误战机。”
这话其实就是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