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今天找我来什么事,我记得你这个侄儿很少到我这来喝茶吧。”王逸飞的分支府苑比不上真正王府的,也算不差。
对于眼前这个远亲的叔叔,王昭荣没有太对亲近感,此人生的一张狡猾的脸庞,说不清楚在何时何地见过,也对他升任刑部尚书的事情一无所知。
“族叔说的也对,小侄没什么目的,只是替武成王殿下来问句话。”王昭荣看门见山,丝毫不作假。
王逸飞愣住后笑了笑,道:“你这小子倒是很直白,不像那帮精明的狐狸一样等着我去猜,好吧,武成王殿下想让你问些什么?”
“殿下让我问你的立场。”
“你这么说武成王不会猜忌你吗?”王逸飞扯到了另一个问题。
“我不在乎,这点小事应该瞒不住一个刑部的尚书吧,要是我瞒着你的话,说不定还会更容易露出马脚。”王昭荣镇定自若的回答着。
“我想那位殿下应该猜到瞒不住,也料到你会做出正确的判断,你不也猜到了他的用意吗?”王逸飞一眼看透了所有的关键,找出这些细节不是难事,重要的是在几句对话中迅速获取有效正确的情报,实属不易。
王昭荣默契的笑了一声,发现了对方的手上还有斑斑血迹,皱眉道:“族叔还真是繁忙,刚从刑房回来就马不停蹄的来这陪客人喝茶,您有心了。”
王逸飞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哈哈大笑道:“见笑了见笑了,没想到侄儿如此心细,真是后生可畏啊。”
“哪里,比不上刑部尚书新官上任三把火啊。”王昭荣没好气道。
“侄儿,你放心,族叔我是受了皇帝的册封为皇帝办事,不会对皇族做出什么出格的事,这一点麻烦你转告那位殿下,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如此便好,相信殿下也不会干涉尚书的追查行动。”王昭荣说完就要走,被王逸飞在身后喊住。
“族叔还有什么事吗?”
“瞧这话说的,明明是你来找我有事,我多说几句话都不行了吗?”王逸飞笑里藏刀道:“我就是想问问你,跟着那位殿下你不怕吗?”
王昭荣转身盯着对方的双眼,郑重其事道:“怕什么?别说是跟着他上刀山下火海,就是哪一天他要我的命,欣然赴死即可,没有怨言。”
茶泡好了,却只倒了一杯,王逸飞嗅着茶香,忘了手上的血腥味,没感觉的抿了一口香茶,道:“武成王殿下心中府深不见底,你跟他相交深浅心中有数吗?”
“殿下之才小侄有数,交往多久不是关键,关键是志同道合,族叔问了这么多,好像管的闲了点吧。”王昭荣越说语气越不善,听出了话中的锋芒。
“你清楚吗?王逸飞反问一句,道:“你我皆为棋子,我是陛下的棋子,你是武成王的棋子,但你我境遇不同。当今陛下仁德爱民心底善良,而武成王的阴晦你心里没数吗?若不是看在同族一场,族叔也不会闲的去多嘴,你自己想好了再回答。”
两人互不退让,王昭荣满不在乎,侧过身子答道:“依旧是如此,不改。”
“哼,执迷不悟,你我,崔氏,干的都是见不得人的勾当,你真以为武成王登位后会放心我们?那是阴暗的一面,见不得光的。”
“休要再说了,族叔保重,小侄先走了,希望族叔今日所承诺不会出尔反尔。”王昭荣不愿意再听他继续蛊惑自己,便速速离开了。
王逸飞放下了茶杯,笑的很开心,来的好,忍了半天还不是做了出头鸟,接下的事情,会更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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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事情就是这样。”崔文下朝接到巡防营指挥使被捕的信息,不歇脚赶到老太傅这讲述朝会发生的变化。
老太傅正在喂鸟,放下喂食的东西缓缓坐下道:“陛下难得有魄力亲自动手了,记得上一次是在南征夏国的时候了吧。”
“太傅,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回忆往事。”崔文记得来回踱步,不明白老太傅在干嘛。
老太傅白了他一眼,摇头道:“说了稍安勿躁,遇事不要急,要先学会以静制动,这便是你一直受制于杨旷那个黄口小儿的原因,他就耐得住性子等你自乱阵脚。”
“晚辈实属是火烧眉头,来历不明的人突登高位第一个要查的就是我们,还有陛下作为后台,洛阳还有谁能挡住他?”
“亏你还记得是陛下的授意,”老太傅没好气的说到,“老夫问你,陛下为什么要在此刻动用刑部的力量?”
崔文本来烦得很,听老太傅说了句沉下心想了想,喃喃道:“是为了惩治我们近来的气焰?”
“说中了表面,没说中内涵。”
“晚辈愚钝,请太傅明示。”崔文迫切的想得到老太傅的解释。
老太傅晒着窗外的太阳懒洋洋的躺在摇椅上,悠悠的说到:“更深的意思,不就是为了杨旷吗?”
“为了给他铺路?陛下宠爱杨旷不假,可陛下年纪不大,如此焦急的扫清屏障又是为何?晚辈不认为陛下会心急到这种程度。”
“不是心急不心急的原因,事情的缘由一定有迹可循,陛下除了为杨旷扫清后路不会有别的理由,这点老夫是可以断定的。”
崔文紧蹙眉头,道:“要是这样,文平王殿下的处境不就更加不利了吗?王逸飞虽说是一时纵横之人,但眼下是我们与杨旷休战的时日,他一来搅和,不是火上浇油吗?”
“王逸飞,老夫还真要去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