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热闹的不怕事大!因为事不关己,所以多大的事对自己来讲都没关系。当然看热闹的时候也要留神别靠得太近,那样容易被误伤,还没处说理去。
张宝没打算多管闲事,但有热闹可看,张宝还是乐意看看的。就见人群中央有两人,一个满脸横肉,一看就不像好人,而另一个则是个年纪与张宝相仿的少年,正在竭力挣脱坏人的拉扯。听那壮汉的大声叫嚷,似乎那个少年是个贼偷,去壮汉肉铺买肉的时候趁壮汉不备偷走了壮汉的钱袋。如今人赃俱在,准备将这个小贼偷送官,只不过贼偷似乎并不承认自己是贼偷,正在向围观的看客极力辩解。
张宝与围观的众人想法一致,既然卖肉的屠户说是要报官,那就等官差来了自有公断。可等见到官差到场以后先和屠户打招呼,张宝多嘴跟扶着自己的铁塔说了一句,“铁塔你看着吧,那个小子就算不是贼偷,这回也会被认定是贼偷。”
“啊?为什么?”憨厚的铁塔闻言问了一句。
“那官差跟屠户认识,又怎么会不帮着屠户。哎~你去哪?”张宝话音未落,原本扶着张宝站在驴背上的铁塔已经推开众人挤了进去。可苦了站在驴背上的张宝,张宝个矮,站在人群外围根本就看不清里面发生的事情,索性便站在了驴背上,让一旁的铁塔扶着保持平衡,铁塔这一松手,张宝差点摔下驴背,好在他还算机警,在失去平衡的时候身子往前扑,抱住了驴脖子。可那笨驴却以为主人是在驱赶它前进,跟着铁塔就挤进了人群。
张宝抢在铁塔开口之前捂住了铁塔的嘴。官官相护,虽说这官差跟屠户大概只是私交不错,但若是任由铁塔那张大嘴胡说,那可就平白得罪了人,徒增烦恼。
“这位小哥有事?”官差开口问张宝道。
“呃……这位捕快大哥,小可忽然想到一法可以证明这屠户所言真假,故冒昧上前,还请勿怪。”事到临头,张宝也只得认命。
“哦,不知这位小哥如何称呼?”
“小可姓张名宝,家住汴梁城东张家村,去年刚得了秀才的功名。”张宝特意交代了自己的身份,免得眼前这位官差事后“打击报复”。
官差之前见张宝蹦出来说有法子证明屠户所说真假的时候还面带轻视,认为这不过是一个小孩子在逞强,但等张宝说有秀才的功名以后,那神情立马便变了,态度也有些恭敬的问道:“不知小相公有何法可解决此事?”
“其实此事并不难解决,屠户说这位小哥偷了他的钱袋,而这位小哥却不承认,那只要证明这钱袋究竟是谁的,那谁说假话自然一目了然。”
“嗯,小相公此话倒也合理,但不知要如何证明?”
“还请这位屠户大哥将钱袋与我。”张宝伸手对屠户说道。
有官差在场,屠户倒是没敢不给,只是交给张宝的时候还不放心的说道:“这钱都是俺一枚一枚赚来的,小相公可一定要相信俺说的话。”
“嗯,屠户大哥放心,小可自有分寸。”张宝打开钱袋取出一枚铜钱仔细看了看,又对一旁的官差道:“捕快大哥,还请为我取一盆水来。”
不知道张宝要干什么的官差也没多问,当即从附近人家借来一盆水,张宝让铁塔端着水盆,又将手里钱袋里的铜钱全部倒进了水盆里,这才对周围的人解释道:“方才这位屠户大哥说这些铜钱都是他一枚一枚赚来的,那这些铜钱必定经过他的手,屠户买肉,手上难免变回沾上油,而这些铜钱既然经过他的手,那铜钱上也应该有油,只要等一会这水盆里的水上浮着一层油,自然证明这位屠户大哥没有撒谎。可若是没有,自然就证明这位小哥不是贼偷。”
很简单的方法,但在场众人里却有许多人没有想到,等张宝解释过后,众人这才恍然。而在等了大概半柱香后,张宝让铁塔端着水盆让周围的人观瞧,真相大白了,屠户在撒谎。
理亏的屠户灰溜溜的回了自己的肉铺,围观的人见已经没热闹可看,也就纷纷散去各忙各事。张宝将水盆里的铜钱取出擦干重新放回钱袋才递给那个被冤枉是贼偷的少年,“诺,你的钱袋,下回切记财不露白,别再这么大意了。”
“多谢公子援手。”少年接过钱袋感激的说道。
若不是铁塔“正义感过剩”,张宝压根就不想管这闲事,不过此时管也管了,再放马后炮也没什么意义,把钱袋还给事主以后张宝便准备带铁塔离开。不想那位赶来处理此事的官差却拦住了张宝的去路。
“捕快大哥,还有事吗?”张宝不解的问道。
“张小相公,还请借一步说话。”官差似乎有什么隐情,对张宝道。张宝一头雾水的随着官差进了一家茶楼,寻了一个角落坐下以后,官差这才对张宝道明了原委。
敢情最近汴梁城内不怎么太平,闹了飞贼。而且用张宝的话来讲这是个十分有个性的飞贼,一般飞贼入户都是奔着钱财去的,而这位飞贼一不偷钱,二不偷人,却对留下自己的“墨宝”情有独钟。
若只是在寻常人家随手“涂鸦”,那顶多也就是事后多打几个喷嚏。可这位飞贼却看不上去寻常百姓人家,去的都是汴梁城内有头有脸的人家,虽然没有钱财上的损失,可丢人呐。自家用来待客的客厅或是内眷居住的后院留下“到此一游式”的墨宝,好说不好听不是。
开封府的府尹这段时间有点上火,京官难做,在汴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