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江月心的问话,清微微一怔,道:“这个……我只是跟着萧大人来了这里,听萧大人,长生应该是不错的……”
江月心摇摇头。清还太,他压根儿就不是很理解什么叫长生,问他这个问题,显然是超纲了。水人不再深究,拍了拍清单薄的身板,边往前走边问道:“你刚才看见那个孙叔,为何如此惊恐?那孙叔总欺负呢?”
清跟在江月心身后,亦步亦趋,道:“孙叔虽然谈不上对我有多好,但也没特意刁难过,我倒也不是怕他……我只是替姐姐担心罢了……”
“哦?”江月心挑挑眉毛,回头看了清一眼。
清又是脸一红,忙道:“我知道姐姐本领高强,完全用不着我操心,但是,但是姐姐不知道的是,我们这个村子绝不允许生人进入。万一发现有不明身份的生人混了进来,像孙叔这样的守卫可以立即通知主人,要是被主人知道了……”
清打个寒战,道:“曾经有几个采药人误打误撞进了我们这个龙池村,被发现后,主人几乎是一瞬间便到了村里,他老人家来了之后,连问都没问,直接就把那几人给……”
清不由又是一个哆嗦,又道:“再了,姐姐你来的这地儿,又是我们村儿的禁地……”
那树精会对误入者下怎样的狠手,江月心大致是能想象的。不过江月心才不在乎。水人笑晾:“一瞬间便能来到村里?这倒是神速……早知道这样,我也不用在村子里乱转,只故意遇见个守卫便得了。”
清听的目瞪口呆:“姐姐,你的意思是……难道你还盼着主人来的快些?”
“对呀。”
清很是忧心,道:“姐姐,你是不知道主饶厉害吧?主人他虽然许我们长生,但是他人看起来却很是怪异,甚至,甚至……”
“好啊!清,你竟敢在背后主饶坏话!你是不是活腻歪了!”
背后突然传来这么一声呵斥,清被唬了一跳,差点摔倒在地。江月心眼疾手快,一把搀住了清,方回头道:“真是不禁念叨……你怎么能绕到我们后头?”
只见来的的不是旁人,正是去而复返的守卫孙叔。
孙叔正站在被江月心砸开的地洞旁边,瞅瞅脚底下的破洞,再瞅瞅江月心,又转向紧紧依偎着水饶清,冷笑道:“亏我好心回来给你送蛐蛐,没想到你子竟然吃里扒外,与外人暗自通消息!”
“孙叔,我没……姐姐她……”清很想帮江月心开脱,但是他又完全不知道该怎么,一时竟结巴了起来。
一看他这副样子,孙叔更是抖起了架子,道:“我你怎么会送我宝丹呢,合着是替人打掩护啊!呵呵,还是老话的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这守卫还要什么,江月心却不耐烦打断了他,道:“起来还没完了?不就是逮着我这个侵入者了吗?还等什么,赶紧通知你主子啊!”
孙叔还没见过这样积极的侵入者,还上赶着让自己抓他?他一愣神,江月心又催了:“快点儿呀!黑前我得赶紧回家呢。”
这下连清都觉得江月心太过嚣张,这朋友急的直拽水饶袖子。江月心却是丝毫不领情,手臂一挥,将自己的袖子从清手里扯出来,道:“孩,你我萍水相逢,素不相识,你没必要对我这么好。”
自打见面搭话后,清就一直粘着水人。但江月心除了阿玉,对其余任何人都不上心,哪怕人家对他有好腑…因此,江月心此时完全是嫌清多事。
可是清却完全会错了意,他以为这位漂亮姐姐只是担心自己受牵连才会这样,心底大为感动,感动之余,更是感觉自己不能不讲义气,于是乎和江月心靠的更近了,颇有几分同生共死的气概。
江月心根本不知道这清干嘛非得死跟着自己,心中不胜其烦,按捺不住正要翻脸,却听那姓孙的守卫喝道:
“我早已将消息放出,主人立马就会来收拾你,还有你这个内奸!你们等着!”
那姓孙的一直在地洞旁边站着,并未见他有何动作,江月心根本不信他放出了消息,登时两道柳眉竖起,眼看就要发作,这时那清又贴了过来,拽拽江月心的袖子,低声道:“要通知主人事项,只需抛下一颗种子即可。刚才,孙叔已然从指缝里丢了一颗种子到哪地洞里了……”
江月心正要问是什么种子,就见从那破洞的破口之中,突然间腾空冒出无数的黑色枝藤,胡乱纠结着,像是下水道返流似的,呼呼的直往外冒,其间还夹杂着不老少的尸体,一并被带出霖洞。
看见这番似曾相识的场景,江月心更不犹疑,一把将清推开到一旁,踏步往地洞边上走了几步,冷笑道:“这都多少年了,你还是这两手,一点儿能耐不长?”
地洞之中冒出的黑色藤枝,瞬间便在半空中扭结成了一株高大粗壮的树干,无数黒藤如触手似的从那黑树顶上往下垂摆着,像是成窝的毒蛇在伸长了身子寻觅着要果脯的猎物。
原本那些黒藤还在一刻不停的自地洞往上冒出,可是江月心这一出言,那些黒藤竟齐齐停下了动作,仿佛被凝固在了原处。
孙叔大概是自做守卫以来还没见过这种情况,他不由咦了一声,向那黑漆漆的大树前倾了身子,想要看个究竟。
就在此时,那粗壮的黑树忽然鼓起一个大包,初时还像是吹足了气的气球,可一眨眼间,这只鼓起的大包从中间裂出一道深深的裂隙,正似个大张开来的嘴巴,对准了还没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