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苏也所说,她通过千里传音想弄清楚小哥哥那里生了什么事情,但那个不知道名字的人却死撑着不说。苏也便跟周游通了电话,由于一时心急,竟忘了她还在和小哥哥进行千里传音,因此电话内容小哥哥同时也听到了。刚一挂电话,小哥哥立马告诉苏也,周游那里有危险,请苏也赶快过去帮忙。
“当时他就提出让白义也回来帮忙,结果,我听到他在那边刚提到白义,就停顿了一下,然后苦笑着说:‘这个白义,早就让它回去帮忙它不走,现在一听到周游电话,不用催自己就跑了……’”苏也顿了顿,道:“以现在的情况分析,应该是白义意识到了危险,想回来搬救兵去救小哥哥……”
“有道理!”周游走到白义身边,看看付东流,又看看苏也,道:“刚才领导还担心我实力太差,去了也帮不上忙反而拖后腿,现在,不如咱们两个一齐去帮帮他?领导,你觉得呢?”
苏也自然没什么意见。她和周游两人齐齐看向了付东流。
付东流叹口气,坐在了一把椅子上,来回转着,道:“去吧去吧,两个人也有个照应……只剩下我这个光杆司令坐在办公室里应付上级检查吧……”
“上级检查?”周游奇道:“咱们还有上级?”
“你以为呢?”付东流没好气道:“咱们就是一个科,科上边还有局,局上边还有厅,厅上边还有……”
“行了行了,这些事儿回来再说,小哥哥那里人命关天,咱们事不宜迟……”苏也说着,推着周游坐上了白义,自己亦翻身而上,这才对付东流道:“领导,有劳了,我们尽快摆平了那边,就回来帮你……”
最后那个“你”字的声音还未完全出,特别调查科的两名科员就已经随着白义翅翼的舒展,呼啸飞上了看不见的九霄之上,不见了踪影。只剩下付东流一个光杆主任枯坐在办公椅上,无聊地转了几圈,信手拿起桌上的几个文件夹,逐个翻开了,嘴里念叨着:“上级检查,打扫卫生;一号囚徒,定期探监;临川书蠹楼,寻找本经线索……啊!啊!啊……”付东流被这成堆的待处理工作搞得心情抑郁,不由大喊:“啊——凭什么什么活儿都让我这领导来干……”
付东流焦躁地站起身,十三层楼高的大风从破窗户外灌了进来,把他头上日渐稀疏的几根秀吹得东倒西歪。付东流用手抹开挡住眼睛的几根头,终于崩溃喊道:“还有这破窗户,什么时候修——”
来自于领导的愤怒呐喊,此刻正飞翔在万米高空的特别调查科的两位科员却是毫无察觉,更没有一丁点儿的心灵感应。
白义飞的又快又稳,周游眼见着厚厚的云层在身边迅掠过,但是坐在它的背上却丝毫没有正在移动的感觉。
苏也挺着了腰身,坐在前面。周游看着她玲珑的背影,脸不知不觉又红了一下。似乎是为了让自己停下某种不切实际的幻想,周游强迫自己展开了一个与眼前情形毫不搭界的话题:“那个,程松阳进去了吗?”
“嗯,他已经被带走了。”苏也并未回头,依旧目视前方,道:“这会儿,应该已经在号子里被要求老实交待他干的那些龌龊事儿了吧。”
苏也似乎轻轻叹了口气,道:“我把程松阳放进太平间后没有立刻离开,就是想看看他会怎样……说实话,程松阳刚被现时,医院的那些人跟本没把一团糟的太平间和他联系起来,或者说他们不敢跟他们的程院联系起来……直到有人报警后,有专人搜查了葛长春的小屋,你猜怎么着?”
“怎么了?难道是现葛长春的尸体了?”周游想了想,似乎只有这个可能了。
果然,苏也点头道:“不错。他们搜查的很细,就在床头的那个衣柜里,现了葛长春的尸体……”
“可是,白义当时也打开了柜子,我们根本没有现有葛长春的尸体啊!”周游难以置信道:“事实上,除了几件衣服和药材,并没有其他的东西啊!”
“这就是匪夷所思的地方了……”苏也接着道:“我用了隐身符,在一旁看的是清清楚楚的,葛长春的尸体就蜷缩在里头,不知道程松阳做过什么处理,那尸体已经成为干尸了……”
苏也停了一下,用略带些不可思议的口气继续说道:“更让人感到惊悚的是,葛长春干成树枝一般的手里,竟然攥着个铭牌……你知道,他们医生在白大衣上都会别一个表明身份、职务的铭牌,就是那个牌子……葛长春手里攥着的,正是程松阳的铭牌……也是基于这一点,程松阳才被带走了……”
周游听了,也禁不住打个寒颤。这难道是来自汉医老葛的复仇?
未及多想,说话间白义已经载着他俩在急下降了。看来,已经到达了洛川了。
白义四蹄落地。周游和苏也从它身上跳下来,四顾张望着。只见这是一处山坳,在高处有看起来体量巨大的山崖,向外探出一大块巨石出来,就好像是一只巨人大手一般。在这“大手”的正下方,乱草丛里生着一棵歪脖老松树,树下罩着有一个圆润的土丘。除此以外,这山坳几乎就没什么东西了,就连石头都少的很。
此时尚未到正午,但阳光已经渐渐烈了起来。未被山崖阻挡的阳光直射下来,将这小山坳照耀地格外透彻,几不可藏奸。
“白义,你确定是这里?”苏也在山坳里转了一圈,却未有现,只好走过来跟白义再确定一下。
白义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