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想声东击西?”小哥哥许是刚才讲故事累到了,说几句话就要喘一会儿,显得疲惫无比的样子。他勉强笑了笑,道:“同样的招数,总用的话,可不灵啦。”
老大阴着脸,根本不听他的。他瞪着眼睛不说话,显然在暗中力,很可能是又要驱动他那些黑色的藤蔓根枝。
周游和苏也见状,不禁看向自己的脚下,真气聚起,生怕又在猝不及防间中了他的招。
然而,什么都没有生。
是自己多虑了吗?周游看向老大,现并不是自己想多了。
老大也在看着他自己的脚底下。他马上抬起头,看着小哥哥,道:“你做了什么?”
“现在才现,你也太迟钝了吧!”小哥哥笑着叹口气,朝他后面努努嘴,很随意道:“喏,我叫他们把你的根儿刨了。”
“什么?!”老大忘了自己的手,霍的转过头去,看向周游和苏也:“谁?谁干的?”
他凶恶的简直要吃人的样子让周游不禁后退一步,却不防踩到了什么软软的东西。随即,有人在他身后疼得叫出了声:“哎呦!”
周游和苏也转过身看去,只见张小普拿着海马葡萄镜,恰好站在周游身后,因为被周游踩了一脚正咧着嘴直喊痛。
“你怎么又回来了?”周游不解道。之前张小普听苏也的话离开了祭坛,周游原本以为他是因为害怕危险才乖乖听话躲避开的,但现在张小普去而复返,看来他的离开还是有目的的。
“我那时站在这里也帮不上你们什么忙,所以就到祭坛下面去了,一开始只是想勘察一下地形,看看有什么现能帮助你们的……”张小普说道:“谁知道,我下去不久,那匹飞马也飞了下来……”
“白义!”苏也奇道。
“嗯,白义,”张小普点点头,继续回忆着刚才生的一切。原来,他在祭坛下面还没转够一圈时,就看见白义展开宽大的翅翼,从祭坛顶上飞了下来,而且目标明确的,就飞到了自己身边,收拢了翅膀,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
张小普一时纳闷,又不知道该怎样和一匹飞马沟通,他只好试探着对白义说道:“你……他们让你下来的?”
白义眨了眨眼,往张小普身旁凑了凑,一口咬住了带子,轻轻地拉扯了几下,又松开嘴,对他嘶叫了几声。
看样子,飞马好像里的什么东西拿出来?张小普不太确定,从肩头取里除了一些日用品和必要的工具,就是那面海马葡萄镜了。海马葡萄镜……海马……
张小普突然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对呀!眼前这匹飞马跟文献里记载的海马,太像了,简直可以说是文献的模板!而自己手中的这面海马葡萄镜,虽然叫了这个名字,却是只有葡萄花纹,没有一个海马的图像,张小普对这一点是百思不得其解。现在看来,很可能就是因为海马飞走了!而飞走的海马,现在就站在自己面前!
作为一名严谨的专业技术人员,竟然会出现这种神话故事般的思路,张小普在得出这个莫名其妙的结论后,马上批判了自己。虽然理智上自己否定了自己,但是,内心深处,张小普隐隐感觉自己的推论,似乎很可能接近了真相。
一边思考着,张小普一边从背包里掏出了这面没有海马的海马葡萄镜。
张小普猜的没错。白义一看见这面铜镜,眼睛登时亮了。它用自己的嘴巴和前蹄一起配合着,将铜镜翻了个个儿,让扣转在下面的正面翻到了上面,银亮的镜面正对着白义。
白义低下头,嘴巴在镜面上碰触一下,好似轻轻的一吻。海马葡萄镜在这昏暗的光下,竟然闪过一道白亮的光,好似水波纹滑过。白义又眨眨眼,前蹄在铜镜边缘轻轻一磕,镜子随即在地上滑向张小普,停在了他的脚边。
白义的意思好像是让他看镜子。张小普从地上捡起了铜镜,看向镜子的正面。
铜镜表明光滑而银亮,虽然比不得现代的玻璃镜子,但照清楚人像还是不成问题的。张小普“照”着铜镜,眉头却越拧越紧。铜镜里面,映出的并不是他的脸!
张小普只觉得自己像是捧着一个小型电视,正在看电视节目一般。因为铜镜不但没有照出他的人影,反而出现了动态的画面!看那画面,故事好似是生在古代,一众人等均穿着古装,还有一匹白马在侧卧倒,那匹白马……看起来竟如此眼熟?
张小普从铜镜上抬起眼,看看白义,再看向铜镜。镜子里的白马似乎就是白义?正在此时,镜中的白马转过头来,目光炯炯,看着张小普。
“它能看到我?”张小普也不知是在问白义,还是在问自己。他将铜镜再往眼前凑凑,想看清楚些,谁知镜子里竟生出一股大力,将张小普的脸粘住,一直往镜子里去了!
“啊……”张小普刚尖叫了一半,就现自己已经到了镜子中!他惶恐地低头看看自己,只见自己竟然也穿了一身青色的古代袍子,后背好像有什么东西沉甸甸的,他一摸,竟然是只竹箱笼。
张小普对于自己进入镜中本来就是糊里糊涂,这时候看着自己突然变的装更是纳闷。正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又听旁侧有人说道:“这个样子,真的可以吗?”
张小普循声望去,竟看见从老大和怪蛇手上救下自己的恩人小哥站在自己的对面!不知道为什么,恩人好像根本不认识他的样子,而且亦是一袭明显是古代的袍子,手里正捧着一面铜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