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媛微眯着眼睛,泪水瞬间模糊了双眼。
君旗一看,暗了暗眸子。
松了手,上前大步,准备来抱着她哄。
“别哭了?我刚刚拽痛你了?”
君旗怜惜地帮元媛揉着通红的小手。
“不!不疼!”
他伸出另外一只手,粗粝的拇指将她脸颊上的泪水抹去:“别哭,我看看,都哭丑了。”
她艰难地扯着嘴角,这个男人,哄她的话,永远只有这么一句。
“在哭?在哭我亲你了?”
元媛:“.........”
哄不好之后,也永远都耍这招。
元媛避开他凑上来的头,偏着脑袋脸贴着他刚硬的面颊。
“我再说一句,君旗,我们分手!”
君旗的大手,用力将她压入怀中:“分手,简直就是天荒夜谈!!你是我的!做了我的女人,一辈子都只能是我的女人!”
依旧霸道,依旧固执地听不进任何的言语。
元媛无可奈何叹气,语气坚定:“反正从这一刻起,我就当我们已经分手了。”
君旗将她推着压在栏杆上,湖面上二人相拥的倒影在波光粼粼的水中飘摇着。
树上掉落的树叶,跌落在二人的倒影上,荡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我再说一遍,从你成为我女人的那一刻起,这辈子就只能是我的女人!”他凛然的气压席卷着她,她呼吸都感觉困难起来。
深吸一口气,元媛努力让自己平静。
她这么压着他,不单单说分手分不成,她的人也走不成!
“你到底要让我怎么样?才和我分手?”
他的胸腔在膨胀着,依着元媛对他的了解,她知道,君旗生气了,而且不是一般的生气。
她很想搂着她的肩膀,将他这头暴躁的狮子给安抚下来。
只是,等透过他的肩膀看到售楼部的小高,还有不远处岸芷汀兰门口和易雅涵一起站着的君母。
他们都在注视着这边。
元媛不得不让自己狠下心来——
即便她和君旗在一起了,面对那么一个妈,她真的能受得了?面对元爸的不赞同,他们难道真的能不问世事,隐居林芝?
“藏区的时候不还好好的?”一字一句从他的齿缝里给绷出来:“元媛,到帝都了,又给我作什么幺蛾子?”
“君旗,在藏区的时候,我以为自己才只有数月的生命了,所以,才和你在一起的。”
元媛不得不直言相告。
“知道自己不会死了?所以就不打算和我在一起了?嗯?”君旗捏着她的下巴,说出来的话寒风凛冽:“不和我在一起,你打算和谁好?谁的烛光晚餐已经等着你了?!”
“我本来就和佐师兄有婚约,不和你在一起是很正常的事情!“她用下巴示意他看向易雅涵的方向:”正好,我去找我的佐师兄,你去找你的青梅竹马,从此咱两井水不犯河水。”
他身上释放的极寒气压简直能让她抓狂。
他死死压着他,她都能感觉到自己身后的栏杆吱吱在响。
石制栏杆上,她整个人都快要被他的力道给压成薄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