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互瞪了半天,还是夜溪先软了。
好吧,府君能出现在这里毕竟是受了自己牵连,而且听他意思,这里地府不会找自己炸毁黄泉路的麻烦了,府君必然给了好处的。
从空间里抓了一把小莲花加工帝信一族的恶鬼珠给他。
府君收下:“不是这个,恶鬼珠我也有,珠子哪有新鲜的好吃。”
夜溪瞪眼:“还给我。”
“你自己给我的。”
“敢不敢还给我?”
“我要一万。”府君摆明了到嘴的肉不放。
夜溪左右一看:“在这里给你?不会被人家地府没收吧?”
一万帝信神魂分身而已,她出得起。
府君一想,收回手:“等回去时给我。”
万一被那些老鬼抢了去可就不美了。
“我现在就能走了?还是去给人家赔个不是?”
府君:“算了,你还是赶紧走吧,还气着呢,以后注意着点儿,别把祸往地府里引。地府不是真没法子为难活人的。”
夜溪好奇:“什么法子?”
府君直勾勾看着她:“比天雷可厉害多了。”
组织里的内幕不能暴露,但警告一下还是可以的。
夜溪想想黑色天雷的威力,头皮一麻。
“告辞了,回家见。”
府君不动:“你试试自己走呀。”
夜溪无语:“请您老人家送一送行不行?”
府君才从椅子上站起来,大袖一甩,暗金色的祥云绣纹流动。
夜溪好奇:“怎打扮的如此郑重?你们在聚会吗?”
从未见过府君戴如此高的高帽,得有一米,并不滑稽,脸一板有一种森严的气势巍巍。
府君:“你怎么那么好事儿?走不走?”
走走走,惹不起你。
也不知府君如何操作的,推开木门出去就站在了黄泉路口。
夜溪:“回头找你。”
府君看着她,眼睛发光:“你有什么感觉吗?”
夜溪莫名,什么感觉?
府君比划了个碗的形状:“孟婆汤呀。”
夜溪脸一黑:“你居然给我喝孟婆汤!”
“好像…你没什么反应呀。”
夜溪立即捂脑袋:“哎呀呀,我是谁,你是谁,咱们不认识,哎呀呀,陌生人你离我远点儿。”
府君笑骂:“休想赖账,记着,低调。”
说完便将她推了出去。
天空平滑一片,无归在等着她,红着眼,有些凶。
夜溪吓一跳,想了想,笑:“吓坏了?”
无归叫道:“你消失了整整三年!”
三年!
夜溪惊住:“不会吧?我感觉我就是睡了一觉。”
无归眼珠子更红了:“我找不到你。”
好委屈。
夜溪忙把无归捧起来:“我也没想到如此,早知道一定先让你回来。”
无归一扭头:“我跟去也没用,这里才更需要稳住。”
夜溪向下看了眼,很好,府君真仗义,她从哪里进去的就从哪里出来的,所以——黄泉路坏个屁啊!
也可能是重修好了。
无归:“我们回去说。”
回去?回哪里去?
无归带着她跳到一个地宫里,在深深的地底。
“没办法,这附近没什么像样的山,只能在地底挖个洞府。”
虽说是地府,除了不见日头别的丝毫不差,尤其顶部镶嵌了大片大片晴空色的材料,还有法术做的彩霞云朵在上头,很是光明明亮,空气也清新。
奇花异草,假山流水。
一看就是萧宝宝的手笔。
萧宝宝从里头冲出来。
“溪儿。”
一个熊抱。
“吓死我,不是无归说你好好的,我都要死一死去地府找你了。”
夜溪抱着他笑:“那师兄你死的时候记得把尸体保留完整,我要做尸傀的。”
“...”
好好的氛围全没了。
两人分开,夜溪问:“怎么回事?”
萧宝宝拉着她往里走,一边道:“能怎么回事啊,你三年不见,我们不能走哇。一开始我还能做出相炽突然闭关的假象来,但他手底下的人根本不好骗。对付过了两个月就被发现相炽不见了。而那一战,仙,魔,皆死光光尸首也不见,两边倒是诡异的和平了一段时间,都在查这件事,说什么的都有,都猜是从哪个封印里逃出的上古凶兽所为。”
“这个说法最得人心,两边都派人来检查过,也不知发现了什么,反正突然就大举增兵,荒僻的战场热闹了。”
“相炽的事瞒不过了,魔族这边换了个魔主来镇守,直接住进相炽府里去了。”
“无归早早把桃源界的出口给搬到这里来了,那边不会追查到咱们的痕迹。”
“桃源界好好的,吞天火宝一直在那边。”
“有一件事或许会有麻烦,大麻烦。”萧宝宝停住脚步,看着夜溪:“相炽有个哥哥,是占有几个魔界的魔主,叫相炙。”
相炙?
这名字听过。
夜溪迅速翻找到相关记忆,不是算计了鲛王他们后来被鲛族逼仙为魔的那个吗?
这可真是巧。
鲛王还特特提醒过自己,那个相炙是鲛族的仇人不定会找出自己与自己为仇呢。
这下好,不用他通过鲛族的线索找自己了,只要他对相炽有点点感情或者别的什么要为他报仇,就能找到自己。
夜溪笑了:“相炙有动作吗?”
接着解释:“相炙就是让鲛王一脉被封印仓禹的罪魁祸首,原本是个仙主。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