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宗主接到夜溪质问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方的。
“为什么仙桥还没好!”
好气哦,我是你家长工吗?
“这又不是玩捏泥,前期准备越精细,仙桥才越稳。”
夜溪:“我管它稳不稳呢,反正我能上去就行。”
听听,听听,这是什么话?这是什么话!
“夜小友,夜族长,你是不是被妖族追杀的无处可去想一逃了之?”
夜溪哼哼一笑:“水宗主真是消息灵通。”
“我消息灵通?三族都知道你是整个妖族的敌人,还有萧宝宝他们。我说夜族长,有时间可不可以来一起出把力?江湖处处是你的传说啊。”
有那个祸祸的时间就不能干点儿正经事?
“好,你说吧,让我出什么力?”
夜溪的干脆让水宗主没能反应过来,脑袋一时空白。
“你…你让我想想。”
夜溪一拍手:“就是嘛,不是我不帮忙,是你根本就不放心我没想着让我帮忙。”
水宗主又是一阵气,上次让你去布阵呢,是你说自己不会的。
半天,来了句:“我以前是不好意思,现在不会了,稍后联系。”
啪,通话挂断。
金锋:“我觉得老狐狸在那边磨牙呢。”
娑姈:“你一点儿都不像修士。”
夜溪笑笑:“师兄,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彼时,他们已经身在修士界。
萧宝宝早已恢复到忙碌不堪的工作中,说来也怪,从罗刹界出来后他竟顺顺当当一次莫名其妙的劫难也没来。
但桃花死劫的面相还在。
“分头行动。我处理咱的生意,金锋小二去天玄宗守着仙桥,师妹你——”
继续去浪吧。
夜溪点头:“我随意走走,或者能有九尾狐的下落。”
娑姈:“我跟着你。”
兄妹几人又各自分开,凤屠跟着夜溪走了段,被无归强烈抗议,夜溪只得用监督天命人上工早日离开仓禹界的借口打发了他走。
还剩下一个娑姈。
“我知道你不喜欢被人跟着。”娑姈坦诚道:“但我无处可去。”
夜溪道:“我觉得你能跟我师傅师尊处得来,不如你去找她们。”
娑姈撇嘴:“身上秘密太多了吧,行,我走,但有空空消息第一时间告诉我。”
“自然,空空的事你不要与她们说,她们什么也不知道。”
娑姈一时脸色复杂:“她们毕竟是长辈,还是两个化神,怎么也会帮得上忙些。”
不忿:“都是空空的长辈呢。”
有力出力。
并语重心长:“知道你怕她们担心,但共同经历的事情少了感情真的不会淡吗?”
夜溪定定看着她慢慢道:“...你说的有那么几分道理。”
娑姈叹道:“我是妖,或者妖没有人那么复杂细腻的情感,想什么就做什么。我在乎的曾经有那么几个,为了他们我愿意去做些什么,现在,我想做也做不了。不是人不在了,就是翻脸成仇。”
夜溪沉思。
娑姈又道:“也有曾经走得近的,可惜,随着时间与修为的差距,我不愿再回忆,想来他们也是如此。”
所以,你藏着掖着护着,只会让你们之间距离越来越大,等距离产生不了美的时候,或者就该生怨了。
“想想,你瞒着我空空的身份我有多气,你师傅被瞒着空空的消息即便日后安全了——”心里也是一道沟。
夜溪喃喃:“好像是那么回事。”
现在不流行报喜不报忧吗?
娑姈:“你解释不清那我来,我们都是同一辈,好说话。”
跃跃欲试。
夜溪忙道不用:“我自己来吧。”
琢磨了一会儿,决定先联系师尊,师尊好像比师父要沉稳些,除了和涂兰令凰骂战那一次。
“师尊,你在哪儿呀?师傅呢?”
月遥懒洋洋声音传来:“除了一剑门,我们还能在哪里。喏,你师傅就在我身边呢。干嘛?找你师傅呢?你怎么不直接找她?是不是还是与师尊我更亲啊?”
一旁红线真人白了眼,幼稚。
夜溪咳了咳:“那个,师尊师傅啊,我,有事要与你们说。”
月遥仍旧懒洋洋:“嗯,说吧。”又去哪里作了。
“咳咳,旁边有人儿没?”
月遥:“正泡着温泉呢,你猜有没有人?”
娑姈翻了个白眼,凭什么呀,自己烧心烧肺的,人家在泡温泉,泡不死你们!
“...师尊你们娘俩儿在人家一剑门泡温泉合适吗?”
“可不是不合适嘛。”月遥叹息:“早知道一剑门有这么好的温泉,我们该早来的,唉~”
夜溪:好矫揉做作啊。
“那个,师傅啊,我跟你说个事儿啊。”
听到有水花声,应该是红线真人靠近过来。
“说吧,难得你主动找我,是要去揍谁?”
娑姈一听撇嘴,这师傅堕落的,甘当徒弟的打手。
“那个,空空,空空的身世,我们查的差不多了。”
哗啦哗啦——
估摸是两人坐直了身子。
“她的娘,是妖族第一美人。”
一声惊叫:“不会是那只红狐狸吧?”
这是红线的声音。
“不可能!那只狐狸还没我好看。当然,我确实比所有妖族都好看,哦呵呵。”
这是月遥的声音。
娑姈翻白眼,重点在哪里?
夜溪:“空空娘,应该早死了。”
那边静了好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