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顾夫人给顾明珠准备的嫁妆,嫁十个女儿也足够用了。
秦元帝也只是私底下低估几句罢了。
毕竟嫁妆将来都会被抬入秦御府上,传给他的孙子孙女。
他想数银子了,完可以去看看秦御,顺便仔细盘算顾明珠带过来的嫁妆。
以帝王之尊,富有天下,本不该惦记儿媳『妇』的嫁妆。
然而秦元帝天『性』抠门,他不帮着秦御和顾明珠看着点,这两个大手大脚的孩子只怕给孙子留不下多少的银子了。
秦元帝专门派人去镇国公上盯着……盯着顾夫人又往外买了什么物什重做嫁妆。
一样样他都记在小本本上,若是以后顾明珠的陪嫁上一样,他就直接去管顾夫人索要。
横竖顾如意还没定亲,也没想嫁的人,用不上给顾如意准备嫁妆。
当然这一切,秦元帝没有同任何人说起。
秦桓婚期定得比秦御早,本来按照规矩,身为叔叔的秦御应该先娶亲,秦桓退让一步。
然而秦桓对秦御怀恨在心,总觉得他退一步吃亏。
秦桓以婚期先定不好更改的借口,抢在秦御成亲之前。
秦元帝懒得去劝秦桓,既然秦桓想丢脸,他还拦着作甚?
常德就是得了安国公府部的财产,以及得到武安郡王的遗泽,还能比得过顾远?
他如今不仅是镇国公,顾煊几乎把所有的东西都给了顾远。
秦元帝对顾煊识趣还是很满意的。
时常会让顾煊入宫,陪着他聊天。
秦桓不知深浅,同样大肆『操』办着娶正妃的婚事,有同顾夫人较量的意味。
首先受不了就是太子妃,太子随皇后娘娘去行宫,东宫的财务都交给了秦桓,太子妃也帮忙照看。
秦桓为娶正妃大手大脚的花银子,已使得东宫入不敷出,银子不凑手了。
何况秦桓这么大办婚事,下面的弟弟成亲也不能太寒酸了。
太子妃总要为其余儿子们考虑一二。
不过太子妃还没等把秦桓叫来仔细劝说,秦桓先找上门来,“您再给本王一份聘礼,本王先把顾长乐纳进东宫。”
“……你说什么?”
“皇祖父赐婚的顾长乐啊,她名分上已是本王的侧妃。”
不仅名份上,顾长乐已是秦桓的人了。
她到底没耐住秦桓的手段,也怕秦桓改变主意,索『性』把自己给了秦桓。
这几日秦桓不在东宫,就是住在顾长乐那里,女人一旦突**女的底线,也就无需再矜持端着了。
顾长乐把秦桓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勾得秦桓忘记东宫还有不少的婢女侍妾。
太子妃道:“都这时候了你还惦记着顾长乐?她是什么名声,你不知道?一个孽种的女儿!旁人躲都躲不急,你还偏偏往上凑?”
“她温柔可人,爱我甚深,即便她出身不好,本王也做不了绝情的事,自是要把她名正言顺抬进东宫。”
“可是你把正妃置于何地?在成亲前,先纳侧妃,你这不是打她的脸么?”
太子妃苦口婆心劝说秦桓,“为准备娶正妃已经出了很多的银子,此时再让正妃没脸,还不如婚事不那么盛大……”
“说来说去,您还是舍不得银子,总是想把银子留给秦桥他们!”
“你……”
太子妃被噎得说不出一句话。
“父亲走之前,把东宫交给我,我敬你是太子妃,给你留几分颜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
“心思?我除了为你好之外,还有什么心思?”
“你为我好?别逗我笑了!”
秦桓已在太子离开后,自以为彻底掌握住东宫。
如今东宫所有属臣都听他的,谋士幕僚也都愿意为他效力。
虽然他在朝廷上收获不多,但也有不少太子-党投靠过来,积极为他出谋划策。
他甚至隐隐感觉再过不久,就能同九皇叔秦御分庭抗礼了。
这是他最为得意高光的时候,自然不吝啬给顾长乐等自己的女人荣耀。
秦桓根本不怕同太子妃撕破脸,上前一步『逼』问道:“我娘是怎么死的?”
太子妃:“……”
“你若是老实点,本王还能给你一条活路,倘若总是碍手碍脚的,别怪本王不念旧情,为母报仇!”
秦桓冷酷一笑,转身离开。
正好秦桥兄弟站在门口,向里面张望,秦桓哼道:“你们别想沾本王一丝一毫的便宜。”
屋子传出让太子妃撕心裂肺的哭声,秦桥看了秦桓一眼,快步走进去。
秦桓不屑啐了一口,“装腔作势,每个被揭穿丑陋一面的恶毒女人都会哭!”
“娘……”
秦桥扶着悲痛绝望的母亲,轻声道:“大哥变了,他已经不是以前的大哥了。”
以前的秦桓文雅端方,即便『性』情上有几分软弱,可是对人很真诚,对兄弟也多是爱护的。
哪里似现在如同疯子一般。
“他竟然问我,他娘是怎么死的。”太子妃捶胸道,“我还没死呢!他怎能问出戳我心窝子的话?”
“东宫隐隐都在传,大哥并非您的亲生儿子,他是父亲宠妾的儿子,你为巩固位置杀母留子……”
“胡说!”
太子妃怒道:“你父亲妾室不少,我即便偶尔气不顺,责罚她们,也没真正打杀过一人,毕竟当初我能做太子妃,就是因为皇上和皇后认为我敦厚老实,不是个拈酸吃醋的。”
“秦桓是我心心念念好不容易盼来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