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卫东斜睨着郝银锁撇撇嘴,看看左右自己人,“他说配合调查?哈哈……”在自己的地盘上,他们无所顾忌地嘲讽。
“好,我们就配合调查。”宋卫东一条腿抬起,踩在椅子上,真是痞子样十足,“那就说说吧!你救人的过程。”手指点着又手边同学道,“记下来,一字不落得记下来。”
郝银锁深吸一口气,形势比人强,老老实实地说了救人的过程。
宋卫东放下腿,倾身上前,靠着课桌,双眸放光地看着他道,“这么说你们亲嘴了。”
“那叫人工呼吸。”郝银锁无奈地看着他道。
“什么人工呼吸不呼吸的,你亲人家就是罪证,这就是耍lm。”宋卫东兴奋且激动地指着记录的同学道,“记上,特别标注上。”
“这哪是耍lm,这是救人,不信你们可以到医院问问,溺水的急救是不是这么救的。”郝银锁着急地为着急辩解道。
“我相信医院有这种急救方法。”宋卫东笑眯眯地说道。
郝银锁却没有因为宋卫东突如其来的笑容而放下心来,直觉这家伙没有憋着好屁,反而心提到了嗓子眼。
果然,宋卫东倏地脸上的笑容顿失,严厉地说道,“溺水急救的办法多的是,可你为什么非要用亲嘴儿的办法,毁我们知青的清誉,你摆明了没安好心,这就是犯罪。”
“你们胡搅蛮缠,无理取闹。”郝银锁气的脸通红地说道,他想破口大骂,可是想想在人家地盘上,呈口舌之快,吃亏的还是自己。
“我说的是事实,明明有别的方法,所以见色起意。”宋卫东砸吧着嘴轻蔑地看着他道,“看着老实巴交的,想不到肚子里花花肠子不少。”单手托腮地看着他道,“哎!问你事,亲嘴儿的滋味如何?是不是很又柔又软啊!”
“无耻!”郝银锁腾的一下站起来,脸色阴沉地说道。
“干什么?干什么?”宋卫东他们紧跟着站起来,指着郝银锁道,“给我老实坐下。”
郝银锁咬着后槽牙不甘心地坐了下去,打定主意不在回答他们任何问题,这群无耻之徒。
真是让他大开眼界。
“小子,继续交代你的问题?”宋卫东砰的一下拍着桌子道。
“我该说的都说完了,没什么好说的了。”郝银锁平静地说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他这话什么意思?”宋卫东左右问问道。
“不知道!”他们也摇摇头道,“反正是摆明了不合作了。”
“哟!你小子给我们玩儿沉默是金吧!不回答也没关系?反正材料有了。”宋卫东起身道,“走,把他关在这里,把材料交给主任去。”
呼啦一下人都走了,房间内就剩下了郝银锁,空荡荡的屋子,没有炉子,玻璃还碎了不少,凛冽的寒风吹来,灌进风飕飕的,冻得郝银锁缩着脖子,佝偻着身子恨不得团成个团。
娘的,等老子出去,费揍得他们满地找牙不可。
*
丁爸赶着骡车,在一路脖铃铛声中赶到了县里。
找到了知青办杨主任那里,杨主任坐在办公桌后面,扶了一下黑框眼镜道,“请问你是?”
“杨主任是吧!我是杏花坡的丁丰收。”丁爸自我介绍道。
“你有什么事吗?丁队长。”杨主任装模作样地看着他道。
“我们队的郝银锁让你得人给抓进来了。”丁爸看着他说道。
“谈不上抓,有人举报,我们就需要调查。”杨主任公事公办地说道。
“有啥可调查的,我们银锁,心底善良,这把人救活了,咋还成了罪人了。”丁爸看着他质问道,“这事可不是你说了算。”
“这事还真就我说了算,他欺负我们知青,违反上面的政策就是不对的。”杨主任态度强硬地说道,“而且他的问题都交代了,确实在急救过程中存在不妥当的行为,对知青非常的不尊重。”杨主任食指敲敲他书桌上的材料道,“都在这儿。”
“这么说你们不放人是吧!”丁爸双手撑在办公桌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道。
“你也是生产队的大队长,天天学习上级文件,你到底懂不懂政策。”杨主任身体向后,扬起下巴看着他道。
“这些政策我心里清楚的很,银锁救人没有触犯任何的政策。”丁爸目光直视着他道。
“有没有触犯政策不是你说了算。”杨主任看着他道,“这事你管不了,我们会秉公办理的。”
丁爸还想在说什么,可人家摆明了不听,沉着气说道,“我能见见银锁吗?”
“不能!”杨主任一口回绝道。
丁爸深吸一口气,耐着性子说道,“我希望杨主任秉公处理。”
“这你放心,我一定会秉公处理。”杨主任看着他一本正经地说道。
丁爸出了知青办,直接去了县里找到丁姑姑,把事情说了。
“明悦,你看这事,可咋整啊!银锁这祸背的。”丁爸气呼呼地说道,“明明救人,怎么成了罪人了,怎么就触犯政策了,这以后特么的谁还敢救人啊!”抬眼看着她问道,“明悦这上面又有什么政策,是我不知道的。”
“上面下了份文件专门保护他们知青。银锁这是碰到政策的高压线了,甭管是不是一律严惩。”丁姑姑皱着眉头道,“哥,这事其实很好说清楚,说出去甚至可以大肆宣扬的好人好事。杨主任我听过他的风评不差的,银锁把事情说清楚了,不该扣着不放人啊!”
丁爸将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