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的晚,吃完饭,老子在去泳池里练一会儿。”战常胜咽下口里的馒头道,抬眼看着他如吃猫食一般,“就你这饭量,别想在体能上过老子。”
“谁像你一样,饭桶,不应该叫,饭缸。”景海林没好气地说道。
“老子的训练量大,自然吃的就多了。”战常胜又抓起一个馒头啃了一大口道。
“喂,刚吃饱,可不能下水。”景海林看着他提醒道。
“这点儿常识老子还不懂啊!”战常胜嘴里嚼着馒头闷声说道。
“我说你不能嘴里别嚼着东西的时候别说话。”景海林瞥了他一眼道,“喷的到处是饭,很难看的。”
“你不能看我吃东西的时候,别和老子说话。”战常胜随口就怼道。
“得!是我嘴欠。”景海林恨不得给自己一嘴巴,结果嘴欠地又说道,“你能不能说话别老带着,老子的,你是谁的老子,让人听着沾人家的便宜。”
“是你自己多想了,老子可不想沾你的便宜,要是有你这么个儿子,还不把老子给气死啊!”战常胜朝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道。
“我在跟你说话,我就跟你姓。”气的景海林口不择言道。
“别别别,我可不要你这样的儿子。”战常胜嘴又损道。
“不吃了。”景海林腾的一下站起来道。
“别介啊!你这馒头和菜还没吃完呢!”战常胜拉着他的胳膊坐下道,指着饭菜道,“浪费可是犯罪,是可耻的。”又好言好语地说道,“好好好我道歉,我道歉,以后尽量说话不带话把总行了吧!”
景海林重新坐下来,咬着黑面馒头泄愤道,“接下来几天你们要指挥操作护卫艇如何出海,最后如何靠岸,如果最后考核成绩不过关,对外可千万别说是老子教的你,老子丢不起这个人。”
“啧啧……”战常胜看着他猥琐地笑道,“景大斯文,你也说老子这,老子哪儿的。”
景海林食指指着他道,“跟着你老子就没学到好,这脏字往外蹦。”随后又道,“这个你可得给我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别关键时刻掉链子。”
“明白,明白。”战常胜大拇指指着自己道,“这些日子我们实际操作了主战炮位操炮,对空反演,鱼雷射训练……一一都合格。”朝他摆摆手道,“我知道,这离靠码头最考验指挥官的水平。”
“你知道就好。”景海林黑黝黝地双眸看着他道,他交教出来的学生他有信心,可书本上的毕竟与实际操作差距太远。
“也不知道家里的女人们怎么样了?”景海林放下空碗筷担心地说道。
“还能怎么样?肯定想我们了呗!”战常胜拿着空碗筷去了水龙头下面冲洗,“反正我想她们了,不知道她和孩子好不好。”
正在洗碗的景海林闻言,手一顿,摇头道,“你可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这话好笑,人之常情,我为什么不敢说?”战常胜洗好碗筷,甩甩上面的水,朝宿舍走去。
“你这么想家不好吧!像你这种人应该是舍小家顾大家的,舍生忘死。”景海林洗好了碗筷追了上去道,压低声音道,“这与政治宣传可不符啊!”
“什么这种人?我是没有感情的木头嘛!”战常胜轻蹙着眉头道,“什么叫保家卫国,保护小家,守卫国家,家与国不可分,卫国也是为了保家!为了保护爱人,保卫子女!作为军人守卫国家,守卫人民,也是希望国家强盛,爱人子女快他爱大家,你相信吗?反正我不信。”
景海林闻言眼底一亮道,“家庭才是社会最小的单位,只要每个家庭都健全,这个社会就不可能不健全;只要每个家庭都健全,这个国家就不可能不健全。”
所以齐家治国是这么来的,国是由众多家组成的。没家难以有国,但没国却可以有家。这是事实,虽然残酷,但这些话景海林可不敢宣之于口,否则分分钟完蛋。
战常胜将碗筷放了宿舍就走了出来,溜达、溜达,溜溜食儿,景海林今儿被他给刺激的也吃多了,放下碗筷也出来走走,消消食。
“哦!对了,高考完了都过去俩个多星期了,成绩应该出来吧!”战常胜看着身边的景海林道。
“想让我帮着查查你小舅子的成绩。”景海林踱着步,慢悠悠地溜达道。
“那也是你的徒弟,你不想知道他考的怎么样?”战常胜怂恿道,“你在教育系统,认识的人多,快点儿帮我查查。”
景海林闻言朝办公区走去,战常胜闻言加快脚步追了上去。
景海林借用了一下电话,经过转接,总算打了出去,将丁国良姓名和准考证号报出,放下了电话。
战常胜幽深地双眸看着嘿嘿一笑道,“还说不关心,国良的准考证号都知道。”
“啰嗦。”被戳穿的景海林不自在地说道。
还得等一会儿,战常胜看着他就问道,“国良跟着你学了那么久,他考的好不好,你心里能没有底儿吗?”
“我是有信心,可考场上什么事情都能生,凡是没有绝对。”景海林气的直咬牙,咬着后槽牙道,“你以为考试那么容易啊!还是认为读书很容易。”
战常胜眯着眼睛深沉地将气呼呼的景海林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施施然地说道,“考试是很容易啊!”拇指指着自己道,“我不就是嘛!”
“你那是读书吗?你那是应付考试,死记硬背,学问应该是融会贯通。”景海林冷冷的瞥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