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坐在炕上的村民清晰的感觉到两人的呼吸,激动地说道,“队长,出气了,出气了。”
“大队长,俺把澡盆子拿来了。”挑帘子进来三个村民。
其中两个抬着一个大浴桶,另外一个人拎着个澡盆子,其实就是洗衣服盆子。小孩子洗澡用可以。
丁爸立马说道,“浴桶留下,柱子你手里的洗澡盆子不行,你看看他人高马大的装的下吗?”
“老婆子,把我给杏儿打的浴桶拿来。”丁爸看着门帘子喊道。
“知道了,我去拿。”丁妈起身转向门帘道,“水烧的差不多了,给他们兑温水吧!”
柱子拎着澡盆子出来道,“婶子,我来帮你。”说着将澡盆子放到了墙边竖起来。
“好!”丁妈跟着他进了西里间,和柱子将浴桶搬了出来,一起抬进了东里间卧室。
大小伙子们将浴桶里的水倒了差不多了,柱子说道,“丁叔,您来摸摸水温,行的话我们把人抬进去。”
丁爸下炕走到两个浴桶前,试试水温道,“不行,还是太热了,在加半桶凉水。”
“是!”狗剩与狗蛋立马出去,一人提了半桶凉水,哗啦一下子倒进了两个浴桶里面。
丁爸试试水温后,点头道,“行了,赶紧把他俩给抬进来。”
几个人合力将他们俩抬进了两个木桶里面。
丁爸看着半躺进浴桶的两个人胸部起伏明显,长长的松了口气。
从药箱里拿了瓶药油出来,出了里间,将药油递给丁妈道,“去把这个给了银锁。”
“好好的拿药油做什么?不是杏儿给你的吗?怕你下地干活时间久了腰酸背痛的。”丁妈奇怪地看着他道。
“那笨小子划船划的太用力,不拿药油擦擦明儿这胳膊就抬不起来了。”丁爸将药油塞给她道,多此一举地又道,“别说是我给的。”
丁妈好笑地看着别扭地他道,“是是是,说我给的行了吧!”指指里面道,“情况如何?”
“出气了,你回来时,把村里的赤脚大夫给请来,先看看。”丁爸看着门外道,“太阳就要落山了,快去快回。”
丁妈拿上药油就出了家门,在回来时,跟着一个三十来岁,长相普通的中年男人进来,村里的赤脚大夫。
“小杨,你自己进去吧!我不方便。”丁妈看着赤脚大夫说道。
“嫂子忙吧!”杨大夫点点头道,然后挑开帘子进了东里间。
丁爸看见他进来立马招手道,“小杨,快点儿,快点儿,来给他们看看。刚来时都没呼吸了。”
杨大夫走过去,弯腰看着两人,将手探进水里,把脉。
“脉象沉稳有力,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了。”杨大夫一一检查后才道。
“那为什么还没醒。”丁爸问道。
泡在水里的两人,人虽然还没有醒,可脸上的肤色不在是灰白,嘴唇不在冻的发青发紫,渐渐地有了血色,只是脸颊上红红,皴裂的厉害。
“这我就不知道了。”杨大夫不好意思地说道,“手上没有工具,也无法具体的检查,不醒的话,明儿就送医院检查吧!”
“谢谢了,小杨,只要人没事就好了,总会醒的。”丁爸感激道,“麻烦你跑一趟。”
“应该的。”杨大夫紧接着又道,“我看水凉了,你把他们弄出来,放在炕上,注意保暖。”
“我也觉的时间差不多了。”丁爸招呼他们柱子他们帮忙,将人抬到了炕上,擦干了,用棉被紧紧地裹着。
又将炕灶里添了两根柴火,烧的热热的。
杨大夫又道,“队长给他们抹点儿冻伤药,尤其是裸露在外的皮肤,脸,还有手。”
“有,有,我现在就拿。”丁爸从炕头柜里翻出冻伤药给两人脸蛋上,还有手上均匀的涂抹。
每年冬天,杏儿都寄来冻伤药,都还没用完呢!
杨大夫见没事,就告辞离开了,人都挤在这儿也没用。
现在大家才有机会讨论他们怎么漂到杏花坡了。
众人议论纷纷,却也猜不出个所以然来。
“好了,好了,你们别吵吵了,等他们醒来就知道了。”丁爸指着两个浴桶道,“去把里面的水倒了。”
“是!”小伙子们有的是力气,将浴桶和水,就那么抬出去倒在了外面的菜地里。
柱子好奇地问道,“婶子,家里要办喜事吗?”
“怎么会这么问?”丁妈抬眼看着他满脸疑惑道。
“我看着里边都是家具。”柱子指着西里间道,“都是我叔新打的。”
丁妈闻言笑道,“那是给你们杏儿姐打的嫁妆,打好了,也不知道该怎么给他们送过去。”
“这简单啊!让姐夫开车来呗!”柱子轻快地说道。
“公车私用,这可是要犯错误的,这一场运动该没过呢!!”丁妈立马说道。
柱子不好意思地说道,“当我没说。”
“好了,天不早了,都回吧!这里有我照看呢!”丁爸在屋内冲着外面喊道。
“叔、婶子,我们走了。”柱子他们立刻说道。
“我送你。”丁妈笑着将他们送出了家门。
柱子他们看见下班回家的丁姑姑立马叫道,“姑姑!”
“你们怎么在这儿。”丁姑姑看着从自家出来的小伙子们道。
“具体的让婶子告诉你吧!”柱子他们挥着手道,“婶子,留步,留步,别送了。”
“小心脚下,慢走。”丁妈看着他们说道。
“知道了。”
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