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非常的生气,狂屠真就弄不懂了。
为什么要来偷我儿子呢?
我看你生龙活虎的,又是要结婚的人了,喜欢孩子不能自己去生一个吗?
而且看你这穿着打扮,还在装修如此好看的饭店里吃饭,你肯定不差钱啊,难道你是靠卖小孩才变得这么有钱的?
那你倒是别把手伸进地府啊!还带着张善元一块偷!
你缺德不缺德啊!
周昊眼看形式不对,拿出铜钱剑,说道:“真是不好意思,我实在听不懂你在讲什么,你说的弘毅,绝对不在我这里,如果你想要找我麻烦,我周昊也不是善茬!”
这话说得铿锵有力,第二辆车上的摄影师忍不住了,隔空挥拳喊道:“就是!别怕!揍他丫的!”
其余的司机也是这么想的,经过周昊和狂屠的对话,他们才发现,差点造成追尾的凶手,原来在天上。他们都不认为周昊是坏人,反观那狂屠穿得一身黑,言语间咄咄逼人,绝对是反面角色。
狂屠回首低头盯着摄影师一看,不悦地说道:“聒噪!”随后一道强大的威压放了出去。
摄影师倒吸一口一愣,眼睛一闭,身体一软,摔进了车内,相机,这回是真的被扔出去了。
所有司机一看这架势,都吓得把脑袋缩回车里,可还有几个胆儿大的和好奇心重的,趴在方向盘上,透过挡风玻璃,看天上的一举一动。
趁着狂屠还没转过头,周昊当即便将玄阳剑给掷了出去,狂屠的脑袋还没转过来,却是已经感受到玄阳剑的炙热,迅速抬手将玄阳剑拍到了一边。
此刻,周昊可看清了,原来狂屠的手上,戴着一副漆黑的手套,看材质,像是金属。
周昊拿出哭丧棒对着狂屠的腋窝打去。
狂屠没看清周昊使的家伙,再次用手去接,可这回,他却像是触了电似的,非常痛苦,周昊一看哭丧棒居然有如此奇效,立即穷追猛打,连连挥出好几棍子。
下面的人看到周昊占上风,也十分高兴,他们这会儿谁也不记得应该用手机拍下来,眼珠子被吸引地挪不开地方,大脑也没有多余地内存去想别的事情了。
把这个讨厌的家伙打下来!
这才是他们的想法。
王兵练过散打,刘金宝更是从军多年,他俩一下子就看出,周昊的情况并不好。
因为周昊已经非常卖力地在打了,狂屠却是轻而易举地躲过了周昊的攻击。
周昊一手拿着玄阳剑,一手拿着哭丧棒,看上去正大杀四方,实际上不知道有多累,精力和阳火也消耗得十分快。
铜钱剑,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消失了。
套路基本都是一样的,周昊先掷出玄阳剑,再用哭丧棒进行攻击,狂屠一开始吃了点亏,后来就再也没有了。
他往后飞了一段距离,看着周昊手中的哭丧棒,不爽道:“看来白无常也和你是一路人马,本命法器都给你了,你还真是好手段!”
哼,知道怕就对了。
“既然如此,你看能否看在七爷的面子上,这件事就算了呢?今天我结婚,并不想大动干戈,你来找我,这中间肯定是有什么误会。”
言语间,周昊已经能断定出,狂屠来自地府,因为他能看出哭丧棒是来自白无常的东西,本命法器这四个字,也不是一般人能知道的。
狂屠冷笑一声,说道:“他还没这个资格!”说着,狂屠从口中拔出一把黑色的钢叉。
张善元他都不放在眼里,你用白无常去说事儿,这不是白搭么?
别说张善元了,那天狂屠在阎王殿,可是咆哮公堂了的,放眼整个地府,敢做这件事的人,绝对不会超过十个!
“受死吧!”狂屠怒吼一声,手持钢叉对着周昊捅去。
周昊想要试探一下他这威力有多少,将全身的阳火悉数灌进哭丧棒中,迎面接了上去。
“铿!”的一声巨响传来,周昊感觉自己耳膜都快要破了一般,虎口一阵剧痛,像是要被撕裂了一样,哭丧棒也不甘地落了下去。
然而这一切,仅仅是个开胃菜而已。
看到这些的所有人纷纷倒吸一口冷气,王兵攥紧着拳头,眼见周昊失利,指甲都快掐进肉里了。
周昊没等狂屠出招,提起玄阳剑捅向他的肚子。
这点小伎俩,狂屠早已看破,要知道他年轻的时候,身经百战,什么样的敌人没有对付过?
如今他身处凡间,虽然修为被封印了一部分,但以周昊的实力,仍然不是他的对手。
狂屠提起膝盖,将玄阳剑挑向一边,顺势一脚蹬在周昊的肚子上。
霎时间,周昊的身体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飞了出去,只不过风筝是往上飞的,而周昊却是坠落。
“砰!”的一声,周昊的身体砸在第一辆婚车的车门上,整个车门都凹陷了进去,车窗也稀碎,修一下怕是要用不少钱。
王兵这会儿都快疯了,看着周昊喷出的鲜血,将他自己的白发染红了一部分,他有种撕心裂肺的感觉。
兄弟二人,近在咫尺。
“叫,叫人。”周昊透过车窗,将一只黑漆漆的东西,递到王兵手上。
随后,周昊再次吞下十颗烈阳丹,飞到了狂屠的对面。
“你,你是从地府上来的吧?”周昊踩在翱天轮上,身体却是站不直。
狂屠的那一脚,要是落在普通人身上,当场就能在人肚子上踢出一个窟窿!
“是又如何?”狂屠冷着脸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