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用你追?”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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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晨风自林空空离开后就行尸走肉般的工作,别人说什么都不理,直到半夜发起高烧,体温一直在40c左右,居高不下。
这可急坏了白晨曦,哥哥平时像她的靠山一样,印象里这是他第一次生病,就这么严重,坐在他身边不停的掉金豆子。
近来几天的折腾让他背上的伤口有些感染,炎症引发了高烧,使他始终处于半昏迷状态。
医生来给他挂了吊瓶,针头刺进皮肤里他都没有感觉,依然浑浑噩噩的做着梦。
梦里,林空空依然穿着素色的裙子走在海边,漆黑的长发凌乱,迎风飞舞。
海边浪花很大,甚至比她还要高,她回头冲他说了什么,他听不清,只看见她苍白的唇一张一合,然后,瘦弱的她忽的被卷进海水里。
他惊得肝胆俱裂,疯狂跑过去,钻进冰冷的海水里,好不容易找到她,却是她没了呼吸的样子,脸色惨白、身体冰冷、嘴唇泛着妖艳的紫色。
他只觉得天地都昏暗无光了,胸口痛得无法呼吸,他张大口喘息,不停的摇晃她,叫着她的名字。
她始终没有醒来,万念俱灰的他抱了她往海水里走,迎面而来的滔天巨浪瞬间淹没了他们……
“蒙蒙!”
他喊出来后就醒了,惊惧的看着周围,好一会儿才意识过来自己是在做梦。
疼痛依然明显,他薄唇微扬,凉薄的笑了,她不原谅他了,以后的生活都没有她了。
烦躁起身,拿了酒,坐在地上喝,一杯一杯灌进肚子里却没起一点儿作用,他依然很清醒,清醒的感受到自己很痛苦,很想她。
她只是个普通女子,没有什么特别的,也同其他人一样,高兴时会笑,生气时会发脾气,难过时会哭,可在他心里别人为何就替代不了她?
她不知道,那天她的泪成了他心上的伤,每逢想起心头便像是有钝刀在慢割轻刮。
“狼心狗肺的女人!想你做什么!”他烦躁的扔了高脚杯,杯子撞到墙壁上,碎裂的声音有些刺耳,可他还是不解气,又把酒瓶也扔了,瓶子厚,没碎,只是顺着地毯滚落过来。
响声惊动了正在床边小憩的白晨曦,她直起身子,迷迷糊糊的问:“哥哥,你醒了!你怎么摔东西呢?扯到伤口怎么办?”
气急败坏的站到他身边,本来要训人,却发现自己在他高大的衬托下,毫无威严,只好怏怏的去打扫玻璃碎片。
地毯上难清理,扫不干净她就用手捡,白晨风蹙眉看了她一眼,怕锋利的玻璃碎片伤到她,俯身拿过工具开始收拾,收拾完玻璃碎片似是觉得还不够,又开始收拾其他东西。
白晨曦轻声细语的说:“哥哥,你别难过了,你这样折磨自己,我看了心里难受。”
白晨风似是未闻,只在卧室里收拾,这屋子她只住过两晚,却感觉处处都是她的气息,折磨他折磨得厉害。
把她用过的东西一件件放在床上,包括床单、被罩、枕头,然后一股脑儿的收起来,也不支使佣人,自己拿了放进堆积杂物的库房。
白晨曦看他落了锁,心直口快的说:“哥哥,你锁起来干嘛?又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为啥不直接扔了?”
白晨风一怔,也不做回答,只用寒凉的眼神轻轻刮了她一眼,然后就回卧室了,关门时重重摔了下门。
“哐!”的一声,刺得白晨曦用两手堵了耳朵。
然后,瞪着乌溜溜的大眼看着卧室紧闭的门,一脸懵,他这是在发脾气么?谁惹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