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白家倾覆,他手下的势力被自己轻易散去,现在想来,那时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就已经很会审时度势了。知道星星之光难同日月争辉,故不做以卵击石的蠢事。他错判过一次,以致留下今日的心腹大患,这一次,绝不会纵虎归山。
“别怪我心狠手辣,是你有了不该有的心思,可有什么遗愿么?我来替你完成,权当你替我扳倒白家的回礼。”
纪忠良冷冷的说。
白晨风依然是那副冷清、讽刺的模样,“不需要,我与你为伍也只是要替我母亲送白景奇一份礼物而已。”
纪忠良挑眉,“原来你早就知道。”
“还是比你知道的晚。”
想到往事,他摇了摇头,鄙夷的笑了,白家人深谙经商之道,代代商业霸主,遗憾的是白家男人竟都是情种,就连白景奇那个手段狠辣的男人也不例外。
“既然你早就知道了真相,为何还放不下蒙蒙?难道白景奇和白景扬的前车之鉴还无法说服你么?我真是好奇,你们白家男人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好一副儿女情长!”
“你这样的人,自然不会明白,所以你注定孤独一生,是不是越老越苍凉?越来越空虚?”
纪忠良闻言很有深意的笑了,“你不空虚?我纪忠良的女儿是我手心的明珠,你想要?简直是痴人说梦。”
“你坏事做尽,自然不会得到真心。”
“坏事?呵……你亲生父母能成了我雄霸一方的棋子,应该感到荣幸。”
白晨风眼底浮出厌恶,“你要掩饰我的身份,有千万种方法,为什么偏偏要选择对他们下毒手?”
“这个最有效,也最稳妥。只要他们死了,这世上除了我就没人知道你不是白景奇亲生的了。”
“既然这样,那利用我帮你扳倒白景奇后,为什么不杀了我?”
纪忠良摇头叹息,“你以为我不想斩草除根么?要不是蒙蒙以死相逼,又同意去瑞士留学,从此与你毫无关系,你以为我会放过你?”
白晨风一怔,心里丝丝疼意与浓重的喜悦交织,原来那个傻丫头是因为这个离开的。她回来这么久,明知道自己对她心存芥蒂,为什么不肯说出真相?想来是受了纪忠良胁迫,越想越觉得眼前之人可恨至极,“你嗜杀成性,总有一天会遭到报应。”
纪忠良眼里泛出凶狠至极的光,“呵……报应?那你就从阴曹地府等着看吧!”
白晨风再也不想和他多说一句话,每说一句都觉得肮脏,“纪忠良,动手吧!”
纪忠良转身上车,却没有要走的意思,他要亲眼看着他死。
人群又向前迫近了些,包围之势凌厉,白晨风伸手脱了风衣掷于地上,只余一件雪白衬衫在身上,寒风中,气势冷绝。
他精准的击落迎面人手里的匕首,又侧身握了身后人手臂,轻易夺了那人手中短刃,横握于手心,匕首锋利,轻易割了对方动脉。
白晨风习的泰拳最符合他的性格,狠、快、准。对方虽然人多,一时也不能把他怎样,倒是不断有人倒下,他也零星伤了一些,渐渐血染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