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时候,场面一度尴尬。
林酒一直低头扒饭,无论吃什么都使劲的咬,像是把食物当作了某人一样。
周连宣则带着笑容,优雅的吃着,教养二字几乎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
傅宣没怎么吃,主要是看着林酒咬牙切齿的吃他。
林父林母负责找话题。
比如:“婚纱照拍摄的地点找好了吗?”
林酒撇嘴,找什么找,流沙河挺好的,直接冲走。
“找好了,在国外。”傅宣回答,“一个星期后我的所有工作就结束,到时候我就带着酒酒去。”
林酒表示对酒酒已经面无表情,他开心就好,反正她可以假装没有听到。
没错,就是没有听到。
“好。”林父很赞同,反正大部分已经准备好了,只差一个婚纱照,半个月应该是够的。
林酒继续吃东西,这些都和她无关,没错无关无关。
一直优雅夹菜的周连宣开口:“叔叔,您是否见过傅宣的家人?”
这亲家都没见,何必这么着急,万一他们不答应呢。
饭桌上突然尴尬了起来。
林父突然看着傅宣,他现在才想起,傅宣的父母他一个都没有见过。
万一是那种恶婆婆恶公公怎么办。
“我已经告诉就我爸妈了,他们正在赶来的路上。”傅宣却是应付得如鱼得水,仿佛这些问题都是小儿科,“明天应该就能到,叔叔,他们一直说想有个养鱼的亲家。”
林父就是养鱼的,林酒闻言撇嘴,又不是吃鱼狂魔。
又是一阵聊天,林酒全程当背景,反正她不管说什么都是错的。
就在她以为只要自己低调就不会出事的时候,睡觉前林父突然道:“傅宣,你等会儿就和林酒一起睡吧,只有一间客房。”
正在削苹果的林酒闻言手一滑,锋利的刀片无情的划破她的皮肤,血立刻就渗出。
林酒轻嘶了一声,不过最重要的还是上一件事:“爸,你有没有搞错,就算你让我和傅宣结婚,可我们这不是还没有结婚吗。”
这还是林酒第一次见她爸这么开放,只可惜,她爸把开放用错了地方。
傅宣的平静目光忽然落到她手指上的一抹猩红,微微眯起,大步朝她走过去。
“我觉得。”林酒很真诚,“我还是应该保守一点,我想连宣不介意傅宣和他一起睡的。”
可惜,周连宣去外面打电话了,无法在这个时候及时给她回应。
就在林酒努力说服林爸的时候,却见傅宣突然抓起了她的手,速度快的让她无法抗拒。
看着她手指上的猩红,傅宣痞气的脸上出现不悦:“你怎么这么笨?”
削个苹果都能把手给削出血。
林酒哼了一声:“要你管?”她明明已经藏到身后了,他是透视眼吗,这样都能看到。
“把刀放下。”傅宣邪痞的话响起,拉着她往厕所走。
在林父面前,林酒只能把刀放下,乖乖跟着林酒去厕所。
厕所放着一些急用棉球,傅宣大长手的优势显现出来了,他抽出一根棉球擦拭林酒手指上的血。
“我自己来。”林酒想要抽回手指,却发现被傅宣攥得死死的。
她气极,她自己的手都没有控制的权利了吗。
哼,她偏不让他得逞,林酒不停的动,让擦拭的傅宣皱眉:“不要动。”
“我就要动。”她今晚可谓是积累了一肚子气,而这一切自然是因为傅宣。
他明明都把她扔在路上了,却还突袭她家,他是什么意思。
觉得这样对她很好玩吗?
傅宣眼底闪过危险,他突然上前一步。
林酒下意识后退,她本来就在角落,现在直接被压到了墙上。
偏偏,左边是墙壁,她无处可逃。
傅宣似笑非笑:“怎么,还要继续?”
继续个头,林酒哼了一声,把头低下,这样就看不到他了。
可是,在看到那双大长腿的时候,她整张脸都是哀怨。
靠,傅宣的膝盖都到她的腰了,这是什么概念。
明明都是人,这也太不公平了一点。
就在林酒哀怨的时候,头顶有声音压下:“手伸出来。”
林酒把手伸出去,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手已经被傅宣握住。
擦,她怎么会那么蠢那么听话。
一抬头,却见傅宣小心翼翼的盯着她的手指,那像捧着什么珍宝的动作让林酒心口突然一窒。
不由得,她的话也没有说出去,而是看着傅宣一点一点的擦拭她的伤口,然后上药包扎。
傅宣盯着她的伤口,她盯着傅宣,画面怎么看怎么暧昧。
“好了。”傅宣将棉球扔进垃圾桶,抬眸。
几乎是下意识,林酒移开自己的视线,生怕被抓包偷窥。
可她不知道,她越这样,反而越有点欲盖弥彰的味道。
傅宣掀唇,似笑非笑:“我好看吗?”
“不好看。”林酒直接回答。
傅宣愉悦一笑:“呵呵。”
林酒这才反应过来上当了,她如果没看,怎么会知道不好看,还回答得那么快。
既然被戳穿了,林酒梗着脖子:“本来就不好看,你以为谁都觉得你长的好看啊。”
反正她就咬死不好看就对了。
“不好看,你看那么久?”傅宣声音痞气,因为相隔得太近,他说话间的热气全部自上而下喷洒在她脖子上。
不一会儿,耳根连着脖子都通红一声。
“我才没有。”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