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忠是奸也不会写在脸上。
太子拉拉身上的披风,觉得越发的寒冷了。
这天气,简直是凉到了骨子里。
他低语道:“今年格外的冷啊。”
悄然将他送出来的三木回:“正是的。不过一般天冷都是好的,今冬天冷,明年开春收成就会越好。”
太子诧异的看向了三木,三木没说什么,将人送回太子府,随即很快离开。
太子一个人坐在书房,沉思这件事儿。容湛与他说,倒不是想借他的手做什么,正相反,他是要告诉他,自己会调查,并且会将这个结果禀给陛下。
太子低声叹息,有些怅然。
“启禀太子,太子妃请您过去一下。”
太子嗯了一声,换了披风来到映月这里,映月此时正在拍着两个双胞胎。
太子柔声:“睡了?”
映月嗯了一声,点头:“可不。”
随即又道:“你去誉王府了?”
太子吃了一惊,他倒是没有想到映月会知道,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以为,自己做的很隐蔽。”
映月浅浅的笑了出来:“我刚才给你送粥,看你偷偷离开,我认得与你一起的人,是誉王爷身边的三木。”
太子坐在映月身边,想了想,将今日事情悉数道来,映月没想到竟是这般大事儿,更是没想到太子会与她直白的说了出来,她不可思议的看着太子,低声问道:“你将这样的事儿告诉我,就不怕我,就不怕我……”
太子拉住了映月的手,带着笑缓缓道:“你信得过我吗?”
映月摇头:“不怎么信。”
太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随即道:“你还真是无情,这样说也不怕伤了我的心。”
说到这里,太子轻声:“不管你信不信我,我是信任你的,毕竟我们是夫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也知道你是有分寸的人,断然不会胡来。”
映月沉默:“那您打算怎么办呢?”
太子微笑:“你还没说,找我作甚。”
映月摇头:“我找你自然没有什么大事儿,想要为您量身做个衣衫。当然,现在这一点都不重要了,还是您的事儿更重要啊。您还没说,怎么办。如果闵将军有问题,那么就不是站队问题了,而是整个大齐都很危险。兵权掌握在他手里,这太可怕了。”
太子细细打量映月,问道:“为何你一点都不奇怪呢?我以为,多少该是有些震惊,好似他做出这样的事儿,你并不觉得奇怪。”
映月笑了起来,温温柔柔的:“其实我也震惊的。”
她歪着头,认真道:“只是我没有表现出来,而且我相信,不管什么可能性都是有的,这么一想,其实也就淡定下来了。相公,我知道这事儿可能会让你很疲惫,不过不管怎么样,这大齐不是你一个人的,该往别人身上分担的,也莫要掐着不放。若是您都事事亲力亲为,自己累得不行,皇上还未必高兴。就算是儿子,他也未必愿意看你事事都贤能的。”
映月难得说这么多话,二人一贯都是冷冰冰的,今日这般,让他十分诧异,不过太子倒是多了几分欢喜,他心中知晓,映月只是面冷而已,其实心是热的。
只是她太过介意自己“可能喜欢”娇月这件事儿,憋闷的导致更加状态不对。
如今他们一起生活了这么久,许是也真的就渐渐的了解他是什么人了吧。
“父皇不会的。”
映月认真:“总归小心。史书上是有这样的记载的,你听我的,没错。”
太子看她认真的脸蛋儿,想到这个女人为自己生儿育女,现在又为自己筹谋,笑了起来,说:“好!”
也许,有些事情也很好。
往常什么事情也没有,他顺风顺水,这些人都并不会靠近。
然而现在,湛堂哥会;
他的映月……也会!
其实,很好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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