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霍皖貌似心有不快,如此疾然而去,临前还傲气愤腾,每回皆得向那苏霖抛一个鄙夷的眼神而去。而自己的儿子却对那苏霖恭敬如常,这便显得他很不会做人了。
“爹!”见那霍皖面色无常,如下已是一副苦瓜脸,霍泱便垂眸一去,再随声一唤。
霍皖没回过头,只是淡漠了一句道:“怎么?又要指责爹的不是?”他颔首向前,粗眉似剑。
自上次因为白夫人的事,这两父子便争声不绝,如下可是极不容易才和好了,想罢又要因为这一事而再争辩一番。总之这霍泱可不似以前一般再一直迎合自己的爹爹,如下他只是依照自己的心做事。
“你方才可是又想找事?”霍泱冷言一出,速速惹得那霍皖心下疾愤不定,他止步而下,再转过头来,诧着眼眸凝望着霍泱,甚不敢相信这话是从自己儿子口中道出的。
“你何时变得如此无礼?竟敢用这种口气与你爹我讲话!”半响,霍皖才昂声呵斥道,心下到底很是失望。
“我说的都是实话!”霍泱亦是不甘,便再昂言冲霍皖抛了去。未待霍皖再开口,他便速速接言而上:“你何时才能变得不让人那般讨厌?”他不止地摇头,便堵得那霍皖无言以对。
“你...你说什么?”霍皖惶心一愣,再断言道,蹙眉而上,简直不可置信。
霍泱早已侧过眸去,他不愿再瞧见他爹这副讨人厌的嘴脸,看见就好像看见了往前的自己,实是让人心生厌恶。片刻他淡漠了一句:“说什么你自己想想去罢。”道完便踏足而去,连头也不回。
“你怎得如此无礼!我可是你爹!”霍皖讶口一开,便抛言而去,恨不得抓起家棍往那霍泱背后狠敲而去,心下愤苦不堪,竟生了个如此不孝的儿子,胆敢这样同他讲话!
霍泱不以为意,像是若无其事一般,仍继续向前踏去。
临后的苏霖与雪卿陌缓步而行,正在寒暄不止。
“如下无事便好,陌兄可莫要再担心。”苏霖恭声道去,清声如泉。
自辰时便闻那城中流言四起,苏霖到底很是放不下心,也是那太后急危不待,一大早便也巧闻那城下百姓人心惶惶,便速来了这宣室殿,也是想早早地解决此事。苏霖还来不及去廉生观一探究竟,便在这殿内闻那太后愤言不尽,而后又闻太后传召廉生观观主,心下到底很是燎急。
之后见是那雪卿陌来了,心头到底很是迷茫,也未探清楚事情究竟,实是不好再言出什么。但到底还是不相信这城中流言,便一定要帮上这雪卿陌一把。
如下也闻这真言奉上,心里方才释怀了去。
“还得多谢兄弟,莫不是你,我方才可真道不上来话了。”雪卿陌笑言道,心下松敞了些许,面上笑颜如初,但心下到底还是急着想问清楚事情缘由,也只有待回去之时向那祁小诺问个清楚。
“陌兄可莫要如此,这都是苏霖该做的。况且,也不是我的话劝动了太后,是那事实免了太后的杂心。”苏霖巧言一道,再悠声一笑。
雪卿陌忙点着头,再灿声笑过。片刻又面露肃色,心下思绪万千。
“也不知晓那小师妹到底是因为什么倒在了那城路之下,她身上可是一点外伤都没有。”半响,那雪卿陌缓言道过,疑眉扬上。
“这确实该回去问个清楚。”苏霖感叹一声,随即又道:“自上次匈奴一事之后,太后便对城中杂乱十分担忧,生怕惹得百姓人心惶惶,方负天下大乱。这也怪不了她。”
“确是如此,如若真如传言所道,那还真是我们廉生观的不是。日后我定得万分谨慎了。”雪卿陌感声叹道,低首而下,沉思万念。
“陌兄也莫要胡思乱想,那妖怪定不敢胡作非为,且要放宽了心。”苏霖侧过眸去,便悉声劝慰道。
“是,是。”雪卿陌淡笑而过,再缓声复道。
出了宫门,二人各行而去,便在这宫门前道了别。
仰空浮上,好似一丝柳絮飘荡了来,扬春八落,且像是在一念之间,时往境迁。